「謝飛大人?」趙桓平和蕭仲青相互對望了一眼,&bp;&bp;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疑惑,他們心裏想的都是一件事,不知道謝飛這個時候出現在定國公府,&bp;&bp;是不是徐州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他們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bp;&bp;有了一些相對明確的答案。不過,按照時間來計算的話,應該是徐州那邊有了消息,大概,&bp;&bp;冥遠大將軍要回來了。趙桓平拉着蕭仲青的手,跟着定國公府的僕人走進府中,說道,&bp;&bp;「他來了正好,&bp;&bp;省得我們再去請了。要從軍中支取物資,&bp;&bp;還是需要他這位尚書大人點頭的。」
「王爺說的是,&bp;&bp;我想要請軍中的兄弟幫忙搭建粥棚,也要得到謝大人的同意,至少要和兵部報備,讓他們重點關注一下粥棚的情況,&bp;&bp;免得生什麼麻煩的事情。」蕭仲青輕輕的嘆了口氣,&bp;&bp;轉頭問跟在身後的平果,&bp;&bp;「果兒,&bp;&bp;梅世子的情況怎麼樣了?已經起來了嗎?身體還有沒有什麼不適?」
「少爺,&bp;&bp;國公爺說了,&bp;&bp;世子爺就是缺覺,睡一覺就好了。」平果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壓低嗓子說道,「不過,昨天夜裏,世子爺可真是把大家都給嚇着了。地動的那會兒,所有的人都跑出來了,可偏偏就是世子爺那邊是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大家就叫他,才現他把門給鎖住了,連值夜的小廝都給打出來了。聽小廝說,世子爺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哪怕就是天塌下來了,也不許驚擾他。剛開始的時候,國公爺也沒在意,畢竟,那會兒的震感不是很明顯,只是稍微晃了兩下就停了,大家跑出來,看了看沒什麼事,好多人又都回去了。況且,世子爺的功夫是國公爺和暗爺親自教的,警覺性也不可能那麼的低,所以,都覺得世子爺不可能跑不出來。後來,震感越來越強烈,感覺整個地面都要裂開了,世子爺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國公爺急了,直接踹開了世子爺的屋門,把人從裏面給抱出來了。不得不說,世子爺的心眼真是大,外面都鬧成這個樣子了,他居然睡得特別的香甜,一點都沒有被吵醒。從國公爺把他抱出來到地動結束恢復正常,世子爺都沒有醒。」
「是不是覺得他中了迷魂藥,常睡不醒了?」
「少爺,我還真是這個想法,和世子爺認識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就連在嘉禾的時候,都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不過,從嘉禾回來的路上,倒是跟現在的情況很像。」平果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少爺,現在想起來,我都有些害怕呢,萬一世子爺跑不出來,國公爺一生氣,還不把整個府里的人都砍了?雖說我不是國公府的人,但是也難免會受到牽連。幸好這樣的悲劇沒有生,要不然,我可是要哭死了。以前常聽人說,國公爺不是很在乎世子爺,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我,傳言真的不可信啊!」
「把府里人全都砍了是不太可能的,活埋了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梅伯伯疼愛小凡凡的程度可比你們想像的要深呢,就算是我,若是不小心傷了小凡凡,恐怕也要被國公爺好好的收拾一頓呢!」蕭仲青朝着趙桓平笑了笑,他可沒有開玩笑,國公爺是徹頭徹尾的兒控,他兒子就是他的底線。「哎,王爺,幸好小凡凡沒事,要不然啊,今兒咱倆要解決的事兒又多了一件。不過」蕭仲青停下腳步看了看平果,「你聽誰說國公爺不在乎小凡凡的?這種烏七八糟的謠言,你也會信?」
「說得好!」定國公梅敬軒站在書房門口,聽到了蕭仲青的話,拍了拍手,說道,「你小子可以替我說句話,也不枉費從小到大,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小侄見過梅伯伯!」看到梅敬軒,蕭仲青趕緊把自己的爪子從趙桓平的衣兜里拿出來,朝着他抱拳行禮,「梅伯伯安好?可曾受了驚嚇?」
「不要淘氣!」趙桓平拍了蕭仲青一下,也朝着梅敬軒行禮,「國公爺!」
「臣見過王爺!」梅敬軒淡淡的看了一眼蕭仲青,又看了看趙桓平,輕輕的勾起唇角,「王爺,請。」
「梅伯伯,小凡凡怎麼樣了?昨天去了一趟天牢,就覺得不舒服了?昨晚上送過來的雞湯可都喝了?」蕭仲青湊過去,一臉擔憂的看着梅敬軒,「要是沒什麼事,自然是好的,若還是感覺不太好,下次我可不敢讓他一個人去那種地方了。」
「雞湯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喝掉了,還覺得意猶未盡,認為你小氣,不肯給那麼多呢!」
「嘁,有的喝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挑四的?」蕭仲青撇撇嘴,「他這是沾了祁王的光兒,那鍋雞湯是給祁王殿下熬的,能分給他一碗已經不錯了。」
「祁王爺目前已經有所好轉,聽那邊傳來的消息,熱度徹底退下來了。葉老在他身邊守着,要是連着三個晚上不再反覆,這病就算是好得差不多了。」梅敬軒也知道祁王生病的事情,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你也不用惦記小凡凡,他只要睡不好就會身體不舒服,好好睡上一覺,第二天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哎,這孩子什麼都好,唯獨不能缺覺。一旦睡着了,除非他自己想要醒過來,就是天塌下來,都吵不醒他,跟頭小豬也沒什麼區別。」
「梅伯伯,這樣形容自己的兒子不太好吧?」蕭仲青一臉嫌棄的看着定國公爺,「小凡凡在金陵城中也好歹是個玉樹凌風的公子,您這話要是傳出去,恐怕有損他在那些貴小姐們心中的形象,以後要是沒人願意嫁給他,還得讓您費心呢!」
「我不是你爹,沒有這個愛好,他的另一半要讓他自己去找才行。」梅敬軒看了看蕭仲青,「聽說,你們查到前朝穆親王的頭上了?」看到趙桓平和蕭仲青點頭,梅敬軒挑挑眉,「若是牽扯到了穆親王,是要好好查一查,聽說,穆親王花費三十年收斂的錢財,都被他給藏起來了,到現在還沒有人能找到。若是那位真的跟穆親王有關係的話,這筆財富怕是要重見天日了。」
「穆親王的財富?」趙桓平看着梅敬軒,「數量很龐大?」
「聽說是這樣,詳細的情況,老暗和都去查了,估計會很久才能有確定的消息。」梅敬軒輕輕的嘆了口氣,「就算沒有確切的數字,但三十年收斂的錢財也必然不是小數,這可是穆親王準備用來當作軍資的,誰想到還沒等他的謀反大業開始,他就已經被迫自殺了。」
「所以,當年他也不是真心扶持廢帝,而是惦記着自己當皇帝?」
「這個是必然的,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統。」
「梅伯伯,穆親王的事情暫且放一放,有件事情呢,我們一直沒有搞清楚。」
「什麼事情?」
「當初,慶尚侯府將那位娘娘送進宮中,難道宮中就沒有對她的身份進行詳細檢查嗎?」蕭仲青輕輕的嘆了口氣,「雖說過了這麼多年,但想要查的話,還是能查出來的吧?」
蕭仲青跟在梅敬軒和趙桓平的身後進了書房,書房裏面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老暗和謝飛之外,還有幾個玩的不錯的勛貴子弟,他們都是來送銀子、送糧食、送棉衣棉被什麼的,坐一坐就要走了。看到趙桓平和蕭仲青進來,行了禮之後就麻溜兒的跑了。說實在的,要是只有蕭仲青一個,他們是不害怕的,這身邊還跟着煞神一般的定安王殿下,他們可就真的受不了,萬一哪句話惹怒了這位王爺,當場把自己給收拾了,那可就真的太悲催了。
在場的幾個人見了禮,重新坐好,梅敬軒吩咐給趙桓平和蕭仲青煮一壺子薑茶送過來,他感覺這兩個人應該是從宮裏一路走過來的,受了不少的寒氣,喝一碗子薑茶驅驅寒是很好的。
「蕭大人,你剛才向國公爺提的問題,在座的這些人里,大約只有我能回答你了。」謝飛端起茶碗,小小的喝了一口,說道,「根據我和暗大人所掌握的資料來看,當時是查過了,而且還查得非常的詳細,那位娘娘的身世、背景完全沒有問題。我大楚近三代皇帝都對慶尚侯府很警惕,所以,他們所推薦的人,無論是宮中的秀女,還是進入六部或者其他部門的官吏,調查的程度要比其他人更加的詳細。」
「沒錯!」老暗也跟着說道,「那位娘娘的資料,我是見過的,身家背景很是清白,所以哎,誰能想得到,到底還是出了差錯。不過,你這個小子又是從哪裏知道那位娘娘有可能是穆親王的後人?」
「宮中的小倉庫里有一些前朝的東西,看起來很普通、很平常,但我們翻了一下,就現了這個問題。」蕭仲青接過定國公府的僕人遞過來的子薑茶,分給趙桓平一碗,自己留了一碗,淺淺的喝了一口,說道,「這件事情要查起來還是挺麻煩的,咱們還是先不說這個了,眼前這如何安置災民才更重要。」
「各位有什麼想法,請直抒己見。」趙桓平喝光了自己的茶,盯着蕭仲青也喝完,放下手裏的杯子,看了看定國公、謝飛和老暗,又看了看一下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沈斕和金鵬羽,「本王雖不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但確實是在京城處理這種事,還請各位不要藏私。」
「王爺,臣的意思是,不僅要搭建粥棚,還要給災民搭建一個簡易的安身之所。」金鵬羽將懷裏的三千兩銀票遞給定國公,「這是我的一點意思,沒去跟老爺子要錢,這點銀子應該夠買一段時間的糧食了。」金鵬羽接過熱茶,向謝飛道了謝,繼續說道,「因為生了這樣的事情,在請奏了陛下之後,派人去給回紇送了信兒,請他們推遲兩個月再啟程。不過,他們就想按時啟程也不能了,那邊的大雪比咱們這裏還要來得更兇險呢!」
「這樣最好,他們推遲了行程,也省得我們手忙腳亂的。」
「我來之前,特意去了一趟欽天監,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地動是不會再有了,但這場雪恐怕還停不了。且不說之前已經下了十來天了,這要是再下十來天,這天兒就比數九寒冬還要冷了。工部那邊已經忙着清理最嚴重的幾個街區的雜物,準備進行重建,但是,受災的百姓們等不了那麼久,等到他們的屋子建好了,怕也會凍死不少人的。」沈斕伸出手在炭盆前烤了烤,說道,「就像金大人說的那樣,能有一個簡易的棚子讓他們住着,也比露宿街頭要好一些。」
「簡易棚子」蕭仲青和趙桓平同時搖頭,「不妥,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走水,會造成更大的災難。」
「沈大人、金大人,你們過來的時候,城中的寺院、道觀可還完好?」
「完好,有一些規模比較大的寺院、道觀主動接受了一批災民」沈斕和金鵬羽相互對視了一眼,「王爺的意思是說,將災民安置在這些寺院、道觀里?」看到趙桓平點點頭,金鵬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誒,這是個好辦法啊,他們平日裏淨受百姓香火了,這個時候出點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去跟錢昭大人和蔡斌大人打個招呼。」沈斕站起身來,朝着大家行了禮,「王爺,臣先告辭了。各位若是還有什麼新的決定,請派人及時同時我。這些天,我會和蔡大人一起都在京兆府衙門當值。」沈斕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個印章,交到了趙桓平的手裏,「這是我家糧鋪倉庫的鑰匙,王爺可憑此派人去拿糧食,我已經跟家裏的掌柜和夥計打好招呼了。」
看着沈斕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趙桓平手裏那枚小巧的印章,蕭仲青嘆了口氣,說道,「瞧瞧這大手筆,我們沈大人才是深藏不露的豪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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