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bp;&bp;嚇了我一跳!」蕭仲青一回頭,就看到一張放大了數倍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bp;&bp;他拍拍自己的胸脯,沒好氣兒的說道,&bp;&bp;「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我提前出聲了,也不算無聲無息吧?是你自己的膽子太小,還有臉冤枉我!」來人朝着蕭仲青呲了呲牙,&bp;&bp;把目光轉向了趙桓平,「定安王殿下,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趙桓平微微頷,&bp;&bp;「沒想到道長就是青兒說的那位高人,本王還要多謝道長的提點,免先鋒營遭受大損失。」
「誒,小事情,不值得一提,&bp;&bp;殿下就不要記在心上了。」
來人頗有一股子仙風道骨的感覺,&bp;&bp;身着一件赭石色的棉道袍,也沒穿件大氅,看那樣子絲毫不把這漫天的大雪和寒冷的天氣放在心上。而這個人的長相,&bp;&bp;乍一看還是挺奇怪的,要說他是大楚的人吧,&bp;&bp;又不像大楚人那樣長得很圓潤,&bp;&bp;這張臉有稜有角的,&bp;&bp;兩隻眼睛又大又圓,&bp;&bp;還是個雙眼皮,睫毛比女孩子都長。蕭仲青偶爾稱呼他為睫毛怪,若他不出家當道士,估計也是很難娶親的,因為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喜歡一個比自己眼睛還大、睫毛還長的男人,更不願這樣的人做自己的丈夫。
其實,蕭仲青心裏曾經有些疑惑,按照後世的說法,這人生了一張混血臉,不單單不像大楚的人,更不像華夏的人,倒和歐洲那邊的人有幾分相像。要說他家有什麼西方血統,蕭鍾情覺得不太可能,縉相和夫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大楚人,這小子是出生在太妃娘娘宮裏的,更不存在什麼掉包的可能。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小子的基因突變,所以才長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蕭仲青看看來人,又看了看趙桓平,下意識的往他家王爺的身邊蹭了蹭,「王爺,認識的?」
「數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趙桓平點點頭,繼續拉住蕭仲青,「道長幫了本王一個大忙,否則,整個先鋒營都會中了北狄的圈套。」
「誒呦呵,還真看不出來了,你還有過這樣的豐功偉績呢。回頭我跟王爺打聽打聽具體的過程,等見到縉爺爺的時候,好好的跟他老人家念叨念叨,也讓老人家替你高興一下。」
「我是真不知道在你小子的心裏怎麼評價我的,我怎麼也是大楚人吧?看到了北狄人的埋伏,總不能當看不見吧?自然要提醒一下了,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更何況,我很願意看到北狄人吃癟,自從跟咱們和親之後,他們那兒有了個數典忘祖的大楚公主之後,就越的氣焰囂張了,也越來越令人厭惡了。」
「嗯,這一點也要跟老相爺匯報一下,給他老人家增添一些新的素材,要不然,每次老頭兒們的聚會,他老人家總說那幾個翻來覆去的故事,估計大家都聽煩了。」蕭仲青笑嘻嘻的說道,「增加幾個新料,也能讓他們新鮮鮮鮮,是不是?」蕭仲青從懷裏掏出一塊用油紙包着的茯苓糕,「定國公府的點心,給你嘗一嘗。對了,你是見到了王爺的暗衛,知道王爺有事求你,所以,才跟着一起來了
「金陵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總要回家看看我爹、我娘、我嫂子和侄子侄女是否安好吧?走到一半的時候,遇上了王爺的暗衛,就一起來了。」來人,不,應該是紫雲道長,拋棄了高人的形象,朝着蕭仲青翻了個白眼,「我再不孝,也會掛念老爹老娘的安危的!」
「行行行,知道你孝順,不用特意顯擺的。我和王爺上午的時候路過你家,進去看了看,家裏一切安好。」蕭仲青伸手指了指被雷芷苓綁得像兩個粽子一樣的傢伙,「你先別着急回家去,幫我們個忙,看看這兩個人是個什麼情況。茶攤老闆說,他倆好好的喝茶、聊天,然後就莫名其妙的開始打架,就好像鬼上身一樣,把茶攤老闆都嚇着了。我們剛才檢查了他們喝過的茶水、用過的茶具,完全沒有問題。」
「不是茶水和茶具的問題。」紫雲道長走到其中一個人的面前,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然後翻了翻那個人的眼皮,冷笑了一聲,「真的是班門弄斧!」
說話間,一個手刀劈向這個人的後頸,這個人雙眼向上一翻,成功的暈了過去。
「誒誒誒,這是怎麼回事?」蕭仲青看着紫雲道長走到另一個人的面前,同樣把人也給劈暈了,微微皺了皺眉,「誒,我說縉大叔,你當着雷姐姐的面這麼做好嗎?總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道長的意思應該是這兩個人中了江湖人的小把戲。」雷芷苓拎着她的方天畫戟,朝着紫雲道長挑挑眉,「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啊!」
「彼此彼此,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的」紫雲道長上下打量了一下雷芷苓,「嗯,爺們兒氣概!不過,小苓啊,如果你還繼續這麼爺們兒的話,說不住軒轅真的就不娶你了。」
「不勞您老人家惦念,你啊,還是管管自己的事兒吧!」
雷芷苓吩咐了手下的人去金陵城四處看看是不是還有類似的情況,沒有最好,要是有的話,就照着紫雲道長的法子去做,打暈之後全都給拎去巡防營統一看管。
「他們醒了之後,還會不會犯病?」雷芷苓看着手下的幾個小兵把那兩個暈過去的傢伙給扔到馬背上,馱着他們往巡防營的駐地走了。
「不會,醒了就好了。」紫雲道長擺擺手,「這就是一種迷惑人的手法,江湖騙子慣用的,你們這些從軍的,練的都是征戰沙場、一招制敵的功夫,對於這種江湖上的邪門歪道不了解也是合情合理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還真有跑出來搗亂的啊!」蕭仲青看向雷芷苓,「雷姐姐,按照之前我們說好的去做就行了。對了,還要告訴大家,這種天兒容易摔傷,出入小心一些,注意腳下。尤其是那些已經在地動的時候受傷了的人,能不出來就別出來,免得二次傷害。」
「知道了,我會吩咐下去的。」雷芷苓點點頭,轉向紫雲道長,「你這幾天別忙着回你那個破道館裏去,老爺子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多在家呆幾天。」
「多謝提醒。」紫雲道人笑眯眯的看着雷芷苓領着手下的人,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估計是去別的地方查看了。「哎,雷家的這位大小姐啊,真是當男孩子養了。話說,你們讓暗衛來找我,不會就為了這事兒吧?」
「不是。」蕭仲青簡單的跟紫雲道長說了一下情況,介紹的時候並沒有提及案中有關人等的名字,只說有這樣的一個病人,要請他看一看。
「這種情況要真的看到病人才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光聽你這麼說,完全沒有頭緒。」紫雲道人跟着他們一起走,「正好我這段時間都在家,也能好好的翻一翻書,找找解決的辦法。對了,他們什麼時候能到金陵?到的時候,要記得第一時間叫上我,解毒這種事,還是越早越好。」
「至少一個月,他們才能回金陵,只要他們到了,我就會去派人找你的。」蕭仲青很嚴肅的看着紫雲道長,「我可跟你說啊,最近城裏不太平,你就老實的在家呆着,別到處亂跑。」
「知道了,絕對不給你和殿下添麻煩。」紫雲道長揮揮手,「行了,我回家了,你們自己慢慢逛吧!」
「對了,祁王爺病了,你回家的路上若路過祁王府,進去看一眼。」
「沒問題!」
看着紫雲道長越走越遠的背影,蕭仲青輕輕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有了他在,梁大人是否能恢復正常。」
「吉人自有天相。」趙桓平摸了摸他的腦袋,「走吧!」
當趙桓平和蕭仲青在金陵城中晃悠的時候,趙桓寧和蕭勝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也幸好是大白天的,若是在晚上,你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朕的面前,朕大概要喊侍衛們抓刺客了。」趙桓寧翻看着奏摺,連頭都沒抬一下,吩咐身邊的福慶公公,道,「小福子,給鳳大人看座、上茶。」
「是。」福慶公公揮退殿內的小太監,親自給這位鳳大人捧了一張坐墊,拿了一個小桌子放在他的面前,又端了一盞茶放在上面,「鳳大人,請。」
「有勞。」鳳大人朝着福慶公公點點頭,一邊坐下一邊跟盯着自己看的蕭勝揮揮手,「好久不見,大舅哥!」
「少攀親啊,誰是你大舅哥?」蕭勝翻了個白眼,「這回怎麼是你來了?他離開你,不會犯病嗎?」
「就是啊,每次不都是派個管事的來嘛,這次怎麼是你親自來了?你不用照看他了?」趙桓寧把手頭上已經批好的奏摺放到一邊,讓紙上的墨跡晾乾,「這次來得可不巧,夜裏金陵剛剛地動,外面應該還是一片亂糟糟的。」
「昨天住在城外的莊子裏,已經感覺到了。」鳳大人微微頷,「你們,還有小少爺都沒事吧?」
「勞您記掛着,都安然無恙!」蕭勝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走到趙桓寧那邊,重新坐下,說道,「不過,能讓你來跑腿,恐怕不單單是往年的那點禮單,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那些東西已經送到你府上了。」鳳大人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大號的錢袋,朝着福慶公公招招手,讓他把這個給呈上去,「聽說,小少爺跟定安王爺的關係不錯?」
「有意見?」蕭勝拿過那個錢袋,打開一看,微微挑了挑眉,「這回可是大手筆啊,你家那位是多怕他沒錢花?難道我這個爹,和阿寧這個爹會虧待他?」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鳳大人端起茶盞,淺淺的喝了一口,「其中一部分是給定安王殿下的見面禮,也算是謝禮,謝謝他照顧小少爺。」
「那我替平兒謝謝你和你家那位了。」這回輪到趙桓寧翻白眼了,「怎麼樣,你們這段時間過得還好?」
「還行,只要不犯病,就沒什麼可操心的。」鳳大人輕輕嘆了口氣,「對了,聽說小飛找上小少爺了?」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是不會管的,也不要跟我們說。」蕭勝擺擺手,「只要你們不讓青兒為難就成,其實,我還是很樂意見到你們都把青兒當繼承人的。」
「這麼貪心?不像是你的為人啊!」
「我的原則就是多多益善。」蕭勝把錢袋塞進御案下面的小盒子裏面,「說吧,那件事查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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