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爺、蕭大人, 金大人!」工部尚書李青了身着一襲官袍站在慶安王府的門口,笑呵呵的朝着迎面走過來的三位抱了抱拳,「下官看下了朝之後, 陛下留三位到垂英殿說話,還以為三位會來得略慢一些,怎麼也得等到晌午之後了。可沒想到也只是慢了幾步而已,不知道陛下對修繕王府的這件事情有什麼旨意?」
李青了看了看趙桓平的臉色,雖並未顯露出什麼不悅來,但也是一張冷麵,完全看不出來是喜還是怒。再加上因長年累月在沙場廝殺,渾身上下都有着一股不可言說的戾氣, 足以讓人覺得膽顫心寒了。
&大人想的太多了,陛下只是囑咐王爺,慶安王爺是我大楚尊貴的王爺, 他的府邸所需的一應材料一定不能以次充好, 上次修繕鎮南王府時發生的鬧劇,陛下不想再看到了。否則的話……李大人,您頭上的烏紗可就要交換給陛下了, 而您自己,恐怕也要去天牢暫住一些時/日/了。還有,這次雖說戶部也出資一小部分,但是絕大部分是由內庫出的, 所有的花費都要清晰明了, 貪/贓/枉/法的事情最好別發生。要不然, 您還是得去天牢過幾天的。」
蕭仲青瞄了一眼趙桓平,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這段時間總是跟趙桓平黏糊在一塊的他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對李大人已經心生不悅了。他朝着李青了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否則有可能小命不保。
李青了看到了蕭仲青的提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前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冒然調侃他,恐怕真的是有/性/命之憂。好在這位李大人是個超級識時務的,知道見好就收,要不然他也不能在這個位子上面歷經兩朝了。
&大人放心,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否則,不用王爺和蕭大人動手,下官自己去天牢報道。」李青了轉向趙桓平,深深的一揖,說道,「啟稟王爺,這些就是隸屬工部所轄的工匠們,他們是工匠們中的熟手、老手,他們的本事,王爺不必擔憂,皇宮的修繕和部分房屋的重建都是由他們負責的。」
&大人還真是有心了,本官看眾位的樣子也相信各位是能工巧匠,是你們行內的佼佼者,也相信各位不會對這次差事怠慢的。」蕭仲青笑呵呵的看了看李青了,「李大人,慶安王爺若是知道您指派了負責修繕皇宮的工匠們來修繕他的王府,他一定覺得特別的驚喜的。」蕭仲青瞧了一眼被自己得話驚到了的李青了,微微轉頭看向趙桓平,「王爺,我說的可對?」
&趙桓平點了點頭,「三皇兄是宗室貴胄,他的府邸要好好的修繕,不得馬虎,否則,三皇兄在金陵期間,若是在府邸出了任何意外,你們任何人都脫不了/干/系。蕭大人方才所言並非虛話,眾位不想進天牢,就好好做事!」
&卑職們謹遵王爺訓示!」眾工匠齊齊彎腰行禮稱是,同時在心裏默默的想着,這定安王爺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長相上不太容易把他和大楚的統帥聯繫起來,但真正接觸一下,這位王爺還真是嚴肅、厲害!那位大理寺最年輕的少卿也是不得了,小小的年紀就身居高位,除了家世好之外,自己也是很有本事的,最起碼,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李大人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呢!
&大人!」
趙桓平從寬大的袍袖裏拿出一個捲軸,交給站在身後的平果——常喜和常樂兄弟倆被他派去找軒轅撤了,暫時徵用了蕭仲青身邊的平果當隨從,平果的功夫雖然沒有常喜和常樂那麼好,但也足夠用了。經歷了上次的刺殺案之後,暗地裏的護衛增多了,明面上的護衛有沒有也不是那麼的重要。蕭仲青覺得這樣很好,給敵/方造成一種護衛鬆弛的假象,或許能引得他們再次出手也不一定。趙桓平對蕭仲青的這個想法,表示非常同意。
暫且不說這兩個狼狽為……哦,不,惺惺相惜的人怎麼絞盡腦汁算計那位無為道人,單說平果,知道自己被定安王爺調去做隨從,可是把他給高興壞了,要知道自打認識了這位定安王爺,他心裏那個偶像排行榜,第一名就再也不是他家少爺了,而是定安王爺,他家少爺以極其微弱的優勢落到了第二名。若是以後沒有什麼能超越定安王爺的,估計這排名就不會有什麼變化了。
平果恭恭敬敬的接過了那個捲軸,快走了幾步,捧到了李青了的面前。等那位李大人接過捲軸,由迅速的回到了趙桓平的身後。
&爺,這是……」李青了展開捲軸仔細的看了看,「這是王府的圖紙?」
&趙桓平點點頭,看了一眼蕭仲青,說道,「李大人對這張圖有什麼疑惑,就找蕭大人商量,這張圖正是出自他之手。」
&李青了驚訝的挑了挑眉,看向蕭仲青,「蕭大人還真是博學多才呢,下官佩服!」
&說,好說!」蕭仲青拱了拱手,看向趙桓平,「王爺,既然沒咱們什麼事了,咱們也別耽誤李大人的差事。陛下剛剛還說,請您代為探望定國公,不如,我們現在就去?」
&趙桓平點了點頭,看了李青了一眼,又看了他手裏的捲軸一眼,領着蕭仲青和金鵬羽轉身走向慶安王府對街的定國公府。
&爺,蕭大人!」剛剛一直都在充當背景板的金鵬飛這個時候才開口,壓低聲音說道,「下官剛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位李大人似乎……似乎不太對啊!」
&對才是對,對才是不對!」蕭仲青拍了拍金鵬羽的肩膀,「金叔,小侄還是第一次知道,您洞若觀火的本事不錯嘛,呆在鴻臚寺真的是屈才了。」
&少來這套,我可當不起你蕭少卿的誇讚。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一旦對誰甜言蜜語,那麼,前面肯定有個坑在等着他呢!」金鵬羽擺擺手,笑呵呵的說道,「你也知道,我曾經是你爹手下的斥候,這點探查的本事還是有的。不過,你剛才說,不對才是對,對才是不對是什麼意思?難道他……」
&是不是那位的人,現在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會是我們這邊的人。等着看吧,我之前就說過了,那個捲軸交給他,就等於打了水漂,他是肯定不會用的。」
蕭仲青站在定國公府的大門前,用腳踢了兩下大門,沒多一會兒,國公府側門開了,一顆油光鋥亮的大腦袋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沒良心的,你來啦?你說說,你有多長時間都沒看人家了,真想當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那顆油光鋥亮的大腦袋一晃,就撲到了蕭仲青的懷裏,使勁的在人家肩膀上蹭,「人家可不管啊,今晚不許走,要留下來陪人家>
&個屁!」蕭仲青一腳踹了過去,把大腦袋踹了個趔趄,他轉向趙桓平,衝着大腦袋說道,「別作妖了,趕緊見過定安王爺!」
&大腦袋愣了一下,看向趙桓平,趕緊躬身施禮,「臣梅凡見過殿下,不知殿下駕臨,未曾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妨!」趙桓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蕭仲青唯一的狐朋狗友,「你這頭髮……」
&怕殿下笑話,臣也是迫不得已啊!」梅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前幾天夜裏百~萬\小!說,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忘記熄了油燈,結果,頭髮也不知道怎麼被燒着了。因為燒到了頭皮,我爹還請了葉老來給看過了,葉老就出了這麼個主意。」
&不得這些天不見你在街面上瞎溜達了,原來是禿了啊!」金鵬羽湊過去看了看,忍不住笑道,「難得你能老老實實的在府里呆着,也省得你爹整天為你/操鵬羽笑呵呵的跟趙桓平說道,「王爺,您是不知道,國公爺可是為他這個兒子/操/碎了心。國公爺大概也挺納悶的,明明自己是個挺正經的人,怎麼生了這麼個不靠譜的惹事精。」
&金叔,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論起惹事生非,金叔要是認了第二,這金陵城中沒有人敢認第一吧?金爺爺他老人家最近還好?沒有忙着給您收拾爛攤子?」梅凡朝着金鵬羽做了個鬼臉,輕輕咳嗽了一下,朝着趙桓平一伸手,「王爺,請,有什麼話,我們還是進去說吧,我爹在塔里等您呢。」
&暗呢?」
趙桓平隨着梅凡進了定國公府的大門,梅凡關上府門之前看了一眼慶安王府,看到李青了站在府門口遠遠的看着他們這邊,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在塔里,跟我爹喝酒呢!」梅凡走在蕭仲青的身邊,說道,「不出你的所料,你們轉身往這邊走,李青了就把那個捲軸給扔了,真是乾淨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梅凡勾住蕭仲青的肩膀,「你是不知道啊,他扔你東西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不屑啊!小青青,他看不起你,咱們要不要套他的麻袋?」
&個結果是我之前就已經料到了的,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都不會留着我的那個捲軸的。」蕭仲青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他們商量到了很晚,今早還需早起去早朝,真的是太辛苦了。「他是工部尚書,畫圖是基本的,李青了的繪圖本事是咱們大楚數一數二的。若他用了我的圖,無形中是對他自己專業的一個侮/辱。二來,我們現在還摸不准他到底是哪方面的,如果他只是扔了捲軸,其他的小動作沒有,倒可以說明他此舉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但除此之外還做了什麼不能見人的事兒,他的底細可就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
&的好!不過,你不用研究了,我可以給你答案。」定國公一身便裝從裏面迎了出來,他身後跟着千年不變、總是黑袍加身的老暗。他朝着定安王微微欠了欠身,「王爺!」
&公爺不必客氣。」趙桓平頷首,「國公爺剛才說,你可以給我們答案。」
&道李青了為什麼對修繕慶安王府這件事情那麼上心麼?」看到幾個小孩同時搖頭,定國公輕笑了一下,引着幾個人往正廳的方向走去,「他能在工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坐的這麼穩,當初是由慶安王爺的外祖父引薦的。」
&皇兄的外祖父?」趙桓平看向梅敬軒,「是連家?可他們……不是在連相過世之後,就舉家搬離金陵,不知所蹤了嗎?」
&搬離金陵,但關係網還是在的,而且,據我所知,連家離開金陵之後,直接前往慶安王的屬地,這麼多年一直都住在那裏。」梅敬軒看向蕭仲青,「也難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大概你爹也是不清楚的。連家離開的時間比慶安王離開金陵的時間還要早,那個時候,陛下被先皇關在宮裏不許在外面瞎跑,你爹還在邊關阻擋北狄人呢!」
&以,還是要多些世伯告訴我們這些事情,也省得我們再去調查了。有了慶安王的這層關係,這位怕也會是那邊的了。」蕭仲青看了看趙桓平,「我們之前商量的那個方案……」
&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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