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青兒到還真是沉得住氣啊!」走到蕭勝的身後,趙桓寧趴在人家的肩膀上,恨不能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看上去略瘦弱的左相大人,「我還以為他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們,不問出他想知道的答案,他就絕對不出宮去。沒想到,他連提都不提就跑走了,弄得我現在還略微有點小遺憾呢!」
&不着遺憾,相信我,過不了多長時間,嗯,估計今天晚上的時候,你就會如願以償的。這個孩子,他要是想要知道什麼,他就一定會知道的,不管用什麼方法。」蕭勝放下手裏的毛筆,拍了拍身後的趙桓平,輕笑道,「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更為謹慎了一些,想想也是對的,這件事情不單單是一個遇刺案,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少。我估計吧,他是想等我們主動跟他說明這件事情,要不然,他今天早膳的時候,表現的不會這麼的自然。」
&許,他已經跟平兒打聽過了也說不定,是吧?他們兩個昨天不是一起泡的溫泉嘛,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孩,能聊的東西應該很多的。我看平兒倒是很喜歡他,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在青兒面前的話倒是比較多的。兩個人這麼的投緣,要是青兒磨磨他,估計也會說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青兒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這幾天就沒怎麼好好休息的趙桓寧,只有在蕭勝面前才能放鬆一下。他站直了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旁邊拽過了個坐墊,靠着蕭勝坐下了。
&他們兩個今天的樣子,應該是沒說,平兒那個孩子也不是個多嘴的,只有青兒問到他的頭上,他才會說兩句,如果青兒不問,或者兩個人達成了共識,他們就不會提及這件事情。而且,今早平果來跟我說,昨天青兒泡着泡着溫泉就睡着了,還是平兒給他抱回泰吾殿的,按照時間推算,他們在淨清殿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應該沒聊什麼有用的東西。」
&怪呢,我看青兒今天早上的狀態不是很好,別是傷寒了吧?一會兒找個御醫給青兒看看,這個時候要是傷寒了,可是很麻煩的。」趙桓寧把腦袋靠在蕭勝的胳膊上,「唉,也不知道今年是怎麼回事,從一開年就不太順利,難道是在預示些什麼嗎?」
&里就預示什麼了,這些禍患不是就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嗎?早早晚晚都是要爆發出來的,無論到什麼時候也都是要解決掉的。其實,我們最應該慶幸的是,這些事情是發生在我們青壯年時期,我們還能有精力去處理,不至於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若是我們不在這個位置了,就算有點什麼想法,也是無能為力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都不在了,那些傢伙應該也不會在了。誒,要是這麼說的話……」蕭勝轉頭看向趙桓寧,「那位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吧?應該比祁皇叔小不了多少吧?」
&們兩個相差半歲。」
&難怪呢,怪不得要動手了,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伸手在趙桓寧的頭上輕輕的按着,有些心疼的說道,「看你現在累成這個樣子,早知道就不勸你接下這塊燙手的山芋了,這種費盡心思都不會落一句好話的差事,我們就不該接着。但,你若是不接,恐怕先皇也是不能瞑目的,在那個時候,他要是把江山交給除了你之外的人,大概也是不會安心啊!」
&實啊,你也知道,父皇是很喜歡我母妃的,同樣對我和平兒是愛屋及烏,恩寵一直都在太子和其他皇兄之上。但父皇從來沒有想過讓我或者平兒去做這個位置,無論是那段混亂的日子之前還是之後,若不是他沒有一個合格的人選,他是絕對不會把這個爛攤子交給我的。他希望我過得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整天被公務纏住、連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的生活。可惜啊,經過太子和其他幾位皇兄的折騰,他只有選擇我了。說真的啊,我是真不耐煩做這個皇帝,現在的日子,跟咱們以前的日子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以前咱們多愜意、多逍遙啊,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想上朝呢,就偶爾晃悠兩圈,那日子過得簡直不能再美了。」
&來青兒這愛睡懶覺的毛病是隨了你,幸好你身邊沒有一個暴/力的青鳳。」
&能睡到日上三竿的人生又有什麼意思呢?可現在呢,既不能跟心愛的人策馬揚鞭游遍風光秀麗的大楚,也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總要顧全這個,顧全那個的,真是煩死了。要不是答應了父皇一定要做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我早就想扔掉這個差事,拉着你跑得遠遠的了。說真的啊,我是真想不明白某些人的想法,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居然還有人這麼熱衷於它,做夢都要得到它!」
&寧,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不是所有的人都跟我們一樣想着要暢遊山水、過那種有詩、有酒、有花、和愛人相伴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滿足了,可是對某一些人來說,簡直就是無聊透了。有些人的野心是很大的,他們不會滿足於現狀,他們是覺得既然你一個曾經的閒散王爺都能成為一代帝君,那他們這些還頗有能力的人,為什麼要屈人之下呢!所以啊,他們中的某些人也想嘗嘗成為這九五之尊的滋味,想體驗體驗被天下人朝拜的生活,有些人也想享受一下從龍之功帶來的福利,這就是他們的追求。拋開我們之間的立場不說,他們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過……」蕭勝冷笑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了個小圓盒,打開盒蓋,伸出手指挖了一點裏面透明色的膏體,在趙桓寧的眉心抹了抹,又在他的人中的位置抹了抹,一邊抹一邊說道,「有野心是值得誇讚的,但是自身所具備的能力是否和這野心配得上,那就不好說了。」
&心和能力不匹配,就算準備太長的時間也沒什麼用,還是會輸的一敗塗地的。」
鎮北王趙裕說出了跟蕭勝幾乎是一樣的話,只不過,他所針對的對象是北狄王和慶昌公主。
&說現任的北狄王是慶昌公主的第二任丈夫,是前任北狄王的兄弟,豈不是慶昌公主嫁了她的小叔子?」蕭仲青瞪圓了眼睛,看看靠在車廂裏面閉目養神的趙桓平,又看了看朝着自己擠眉弄眼的趙裕,實在不敢相信這種在上輩子只有小說、電視劇才能看到的事情,就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的生活里。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北狄那邊很正常。」趙裕拍了拍蕭仲青的肩膀,遞給他一杯茶水,讓他壓壓驚,「這也是慶昌的命,不過,以她的那個不清不楚的身份來說,這個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當年讓她去和親,她鬧得成了整個金陵最大的笑柄,你們兩個年紀小,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事情,那丫頭偷偷溜出宮去,竟然當街攔住了桓宇想要回福建的車架,說不管做什麼都要跟着桓宇回封地去。」
&安王?」蕭仲青喝了茶杯里的水,伸手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慶昌公主不想去和親,其實是看上了慶安王爺?」
&的真是沒錯,那丫頭就是看上了桓宇,可惜啊,桓宇是看不上她的。我記得當時他連車架都沒下,車簾都沒掀就走了,弄的慶昌很是下不來台,一度成了金陵城的笑柄。所以啊,她是蠢得無可救藥了,就算多用心去計劃,也是沒有任何用的。」趙裕朝着蕭仲青擺擺手,「咱不說這些蠢貨了,說說你們,你們去天牢做什麼?」
蕭仲青只是說要再去看看那個姜叔平,問問他還有沒有什麼事情沒說出來,至於那朵山桃花的事情,他並沒有提及。並不是因為不相信趙裕,只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走漏了風聲,被對方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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