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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橋是昌東縣城關鎮的鎮長,這個職務壓根沒有進入省委辦公廳諸人的眼裏。包括晏琳對這個職務都沒有太多感覺,她認為憑着王橋的學歷以及能力,當個城關鎮鎮長實在是千該萬該,輕而易舉。他們帶着俯視眼光看着鎮長職務,孰料這個職位在縣城裏含金量頗高,王橋如果沒有特殊機緣,在短時間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靜州市委副書記、副書記又是另一種情況,他們是一方大員,在省內頗有地位。此時省委辦公廳幾人見到********杜立高、市委副書記鄧建國都認識這位年輕的鎮長,他們頓時對王橋就高看了一眼。
他們的視角是典型的體制內視角,領導認同往往是決定性的。
大家坐下來以後,靜州袁常委是個詼諧的人,有意將王橋和晏琳安排在一起,很有分寸地開了兩句玩笑。
室內有空調,溫暖如春,大家皆脫了外套。晏琳穿了一件略有些緊身的毛衣,身材比少女時代要圓潤許多。她坐在王橋旁邊,眼角餘光一直在王橋身上。
在這種宴會裏,王橋是沒有發言權的,除了主動給省委辦公廳諸位同志敬酒以外,多數時間是聽領導們談天論地。他對晏琳和鄧建國等人都沒有表示出特別的親近,只是用統一的態度——禮貌、尊敬而略帶熱情。
晏琳望着杜、鄧、袁等人有些感慨,前一次她作為督導組一行來到靜州,面對的還是梁、譚、蒲等領導,如今靜州還是靜州,梁、蒲兩人卻成為階下囚。
晚宴在九點多鐘結束,由於晏琳的父親是紅旗廠晏廠長,算是靜州走出去的幹部,晏琳又是畢業於靜州一中,為了這個原因。她多喝了好幾杯酒。
晚宴結束,省委辦公廳尚副主任忙了一天,累了,回房間休息。
王橋面對着晏琳時心裏也有些矛盾。不知道如何處理兩人的關係,是鴛夢重溫,重新開始一段感情;還是見面後就各行各路,成為生命的過客。
憑心而論,經過了這麼多年。特別是才從與李寧詠的戀情中走出來,王橋與晏琳重溫舊夢的念頭並不是特別強烈。但是沒有感情又是假話,兩人畢竟曾經有過無數美好的回憶,特別是房間裏悄悄喝太陽神的畫面一直沒有在腦海中消失,他們的戀情只是由於晏琳本身的問題才中斷。
但是,不管是否重接前情,既然見了面,與老朋友們聚一聚又是情義之中的事情。晏琳到了賓館房間,補了補妝,又給尚副主任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便與王橋一起前往大排檔一條街,到包強經營的強哥烤魚吃夜宵。
蔡鉗工和田峰早就等在了強哥烤魚,包強特意陪着蔡、田兩人喝酒。
當王橋和晏琳一起出現時,田峰道:「王橋真是艷福不淺,晏琳越長越漂亮,與小時候黃毛丫頭模樣完全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王橋以前的女朋友李寧詠也不差,也很漂亮,聽說調到電視台了。」
蔡鉗工倒是一副認命的態度,道:「人與人不同,花有百樣紅。我們要認命。」
田峰道:「憑什麼要認命,洪平能夠靠拳頭吃香的喝辣的,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憑技術發財。你看強哥,每天烤點魚。小日子過得滋潤得很。」
包強以前一直跟着劉建廠混社會,如今劉建廠團伙成員大多境遇不好,要麼是在監獄裏,要麼在街上鬼混沒有正當職業。包強混黑社會不行,卻是天生廚師料子。強哥烤魚生意越來越好,每晚皆滿座。今天若不是提前留了位置,又得坐等翻台。而吃燒烤不是短時間所能吃完,等翻台實在痛苦。
王橋和晏琳坐下不久,包強就親自端來了一條荔枝味道的烤魚,還提了一箱啤酒,道:「我沒有解酒酶,實在不能喝灑,你們幾個就自己喝。」他看到在復讀班時曾經多次騷擾的晏琳,仍然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道:「晏領導,今天烤的魚味道不錯,專門用了荔枝味。」晏琳道:「包強別客氣,就叫我名字。」包強道:「你不記恨以前的事?」晏琳道:「如果真記恨,就不來了。」
包強這才敢面對王橋,道:「蠻哥,我敬你一杯啊。」
田峰道:「剛才你不說不喝酒嗎?」
包強自嘲道:「蠻哥這杯酒要喝,當年他把我打得慘啊,那次拿菜刀架在我脖子上,不瞞各位,尿都他馬的嚇出來了。我們那一伙人現在提起蠻哥還是佩服的,一個學派搞出這麼大的事,還能去讀大學,確實是人才,我們服了。」
相見一笑泯恩仇,何況包強如今早就不是當年的包強了,王橋端起酒杯,道:「碰一杯,我們是一個寢室出來的,也算是緣分。以前的事不算事,以後把生意做好就行了,莫再去和社會人混在一起。」
包強不停地搖頭,道:「我不是混黑社會的料,現在啥都不搞,只是做生意。如果真的被人欺負,我就去找洪哥,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包強、蔡鉗工、田峰等人出現,營造了一個與當年很接近的環境,讓晏琳有了時間穿越之感。四人坐在一吃,吃着鮮美烤魚,聊着艱苦又美好的復讀班生活。
在隔壁的小鍾燒烤二樓上,李寧詠與幾位朋友在雅間吃燒烤。李寧詠知道小鍾燒烤的老闆是王橋好友,原本不想來的,結果高中同學已經訂了房間,還是來了。這一次聚會主題是歡迎在外省工作的一位高中學霸,同學們高中畢業久未見面,興致頗高,從七點鐘吃到接近十點,仍然喊着拿酒來。
同學中有幾杆煙槍,弄得屋裏煙霧繚繞,如黑風山老怪的窩點。李寧詠站在窗邊透氣,順便給媽媽打電話,免得她在家裏久等。
剛打完電話,有一男一女走向強哥燒烤。男的身材修長,女的婷婷玉立,正是王橋和晏琳。如果單獨看見了王橋,李寧詠說不定就站在窗口上看幾眼就作罷。此時她一眼就認出眼前女子是在省委辦公廳工作的前女友晏琳——一個從相貌到家世都不比自己遜色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在省委辦公廳工作,所處位置是自己比不了的。
李寧詠咬着牙,在心裏惡狠狠地道:「難怪我和王橋分手,他根本不在意,說不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和這個女人有勾搭。」
李寧詠站在窗台上看着王橋與晏琳落座,還並排坐一起。看到這一幕,胸中有嫉有妒,難以抑制,加上有酒精作用,讓她失去往日的現實和冷靜,一心想要去做點什麼。
王橋正在聊着當年在紅旗廠辦事處煮麵條的往事,忽然覺得蔡鉗工和田峰眼光有異,他順着田峰眼光看去,只見李寧詠滿帶笑意地走了過來。
「蠻哥,你怎麼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李寧詠春風滿面地走了過來,又招呼道:「蔡鉗工、田鼠,最近生意怎麼樣,我還有一筆業務要介紹。」
王橋最熟悉李寧詠,見到她這個表情,便皺了皺眉毛,道:「你也在這邊吃飯。」
「高中同學一起喝酒,就在小鍾燒烤二樓,我在窗口見到你,就下來了。」李寧詠見旁邊還有一把椅子,就將椅子拖了過來,坐在王橋身邊,很自然地將手就搭在王橋肩膀上。
晏琳知道王橋後來談過一次戀愛,又分手了。此時見到諸人表情,便知道來人肯定就是王橋的前女友。她覺得曾經見過這位漂亮女子,一時又想不起曾經在哪裏見過。
上次她作為督導組成員來靜州時,李寧詠還在靜州電視台工作,正好在現場。因此晏琳見過她,只是時間隔得久了,沒有想起是在哪裏見過面。
李寧詠態度親呢地拍了拍王橋的衣領,道:「你這人平時周武鄭王的,吃飯就暴露了本相,老是要掉飯渣在衣領上,特別是遇到穿白襯衣時,難洗得很。」
王橋稍稍側了側身體,躲開那隻曾經十分熟悉的手,道:「你喝了酒?」
李寧詠突然間眼圈一紅,道:「就是,我喝了酒。你這人也心狠,我們吵了幾句嘴,你就這麼長時間不過來。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就一點不講感情,非得讓我這個女子來求你。」說到這裏,眼淚就流了下來。
李寧詠的眼淚半是演戲半是認真的。在無數個夜裏,她都在想念着王橋,想念着曾經在一起的美妙滋味,而這種美妙滋味深入骨髓,讓其難以忘記。聽聞王橋當了城關鎮代理鎮長以後,她還和母親吵過一架。吵架歸吵架,她並沒有主動去找王橋,儘管王橋當了代理鎮長,比起楊家的底蘊還是差了不少。
今天李寧詠喝了酒,看見王橋和前女友在一起,雙重作用之下,讓她失去了理智。
在這種情況下,王橋只能苦笑,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喝酒吧,其他事情不用說了。」
李寧詠露出悽美神情,道:「為什麼不說,一個女人的青春有幾年,我們一起相愛這麼久,你說變就變,說斷就斷,心真狠。」她抹了眼淚,道:「別人說男人痴一時迷,女人痴無藥醫,以前我還不相信,現在終於信了。」
她對着晏琳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一時沒有控制住,讓你們見笑了。」
見到李寧詠梨花帶淚,清麗脫俗,相形之下,坐在晏琳身邊的王橋便有了陳世美的嫌疑。
田峰、蔡鉗工對王橋的事情並不是太清楚,見到李寧詠的模樣,暗自感慨王橋艷福不淺,生在福中不知福。
(第三百三十四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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