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啊,我的耳朵怎麼這麼熱呢?」
林暖暖不解地摸着自己的耳朵,又癢又熱,她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有人說我壞話呢?」
&怎麼了,耳朵怎麼癢了呢?」秋葵忙放下手裏的衣裳,走至林暖暖身邊,都不用她細看,就見林暖暖兩隻耳朵紅如胭脂。手機訪問m>
秋葵拿手一摸,不禁嚇了一跳:」小姐,您頭疼不疼?」
秋葵邊說着,邊拿手摸了摸林暖暖的額頭,果然,觸手滾燙!
&事,我就是頭有些昏昏的,定是方才眼淚流的多了些!」
林暖暖方才對着豆包一番長吁短嘆時正好被秋葵看到,也就沒有再瞞她。
自那日知曉林宇澤很有可能就在京城後,林暖暖嘴說無所謂,心內又怎能不惦記!
故而她一日之內總有些時候背着旁人思量一番,她雖不是喜好悲傷春秋之人,今日實在是想得狠了,這才淌了幾滴眼淚,誰知也是巧了偏偏就被秋葵遇着了,這丫頭非但沒有勸成,還陪着林暖暖又多流了許多淚……
&姐,您額頭怎麼這麼燙!奴婢這就去給您請府醫吧!」秋葵急了,口裏說了聲「奴婢僭越了!」就一把將林暖暖抱起,除了鞋襪,將她放置在榻上,拿了被子蓋好。又囑咐了旁邊的二等丫鬟幾句,這才匆匆向外走去。
&呦!」
&誰啊!」
秋葵走的急切,沒成想半路居然跟桂嬤嬤撞到了一起……
桂嬤嬤忙扶起秋葵:「沒事吧,你這丫頭,平日看着挺穩重,怎的今日如此毛手毛腳的!莫不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秋葵走得快,桂嬤嬤人又高大,這一下子被撞得不清,只她心裏惦記着林暖暖,根本就沒有聽到桂嬤嬤說什麼,只是朝着她行了個禮,連身上的灰都顧不得撣,就又急吼吼地朝前奔去....
&等」桂嬤嬤眼看着不對勁兒,她忙一把抓住秋葵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急,不會是四小姐有什麼事吧!」
秋葵不問猶可,如今被桂嬤嬤一打聽,不由眼淚就刷刷直下。
小姐真是太可憐了,也怪秋菊,沒頭沒尾的事情幹嘛說了,讓小姐心裏焦着。
如今倒是好了,小姐覺得許是林二爺,卻又不敢跟林老夫人說,畢竟若是林二爺的話,林國公府近在咫尺,怎的就不回來?這樣子天天有事情在心裏磨着,小姐又怎麼能扛得住?
&葵丫頭,你倒是說說,四小姐怎麼了,不要只是哭啊!」桂嬤嬤有些急了,她本就是個爽朗之人,如今見秋葵哭哭啼啼地又不說出個原委,不由煩躁的在地上轉了個圈子。
見秋葵兀自還在那裏掉着金豆子,只一把就將她的衣襟拽了起來道:「你這糊塗丫頭,還不快些說與我聽,好讓我去尋國公夫人!」
秋葵被桂嬤嬤這麼一拽,登時醒過神來,她忙擦了擦腮邊的淚,遲疑地道:「嬤嬤,不是說國公夫人從不管事的嗎?」
桂嬤嬤只覺得心頭一陣火氣上涌,平日見四小姐身邊的這個大丫頭是個穩重得用的,誰知道一遇了事情就如此沉不住氣!真是年輕不經事!
&些說,誤了事情,你擔待不起!」
今日林老夫人跟定遠侯府的林氏一道去了晉安寺上香,林國公也如常的上朝去了。黃氏自那晚出事後,一直都是臥病在床,這幾日的內宅一直都是蔣嬤嬤在主事。
可巧今兒蔣嬤嬤也跟着林老夫人一同去了。秋葵這丫頭真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
&姐今早上就一直不舒服,方才嫌耳朵熱,還跟我玩笑說,是不是有人在背地裏說她。嬤嬤...」秋葵正說着,只見桂嬤嬤眼睛眨了眨,她不由停了下來,不解地看向桂嬤嬤。
&麼停下來了,繼續講啊!」桂嬤嬤心道,怨不得人家都說不能在背後說人,這可不正是「隔牆有耳」!
&婢就拿手試了試,這才發現小姐的耳朵燙的嚇人,再試試小姐的額頭,也是滾燙,奴婢這才亂了分寸,想去大奶奶處,要個對牌去尋府醫!」
&來如此,那你這丫頭還在這裏磨磨蹭蹭作甚。算了,你回去吧,我去稟了夫人,讓給夫人看病的冒大夫過來給四小姐瞧瞧。」
&此就多謝蔣嬤嬤了。」秋葵一聽,心下不由一喜,忙對着蔣嬤嬤就是一個福禮。待她抬起頭來一看,哪裏還有什麼蔣嬤嬤,原來蔣嬤嬤早就一陣風似的走了。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秋葵感激地看着桂嬤嬤遠去的背影,自己也慌忙回了萱堂。
…………
&麼樣,冒大夫?」桂嬤嬤看着兀自把脈不語的大夫,不由焦急地問着。
&桂,不要多說,讓他好好把脈。」
朦朦朧朧間,林暖暖仿佛聽到薛明珠的聲音,她疑惑的抬了抬眼皮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床前站了好幾個人,「不過,國公夫人怎麼也在這兒?」
她不由的揉了揉眼睛,怎麼回事?方才秋葵走後,自己覺得有些睏乏,就在床上躺了躺,怎麼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勞累了這許多人,尤其還有薛氏也在....
&什麼,讓冒大夫好好把把脈!」
林暖暖剛要起來,就聽得薛明珠一聲喝,她身子不由抖了抖,乖乖地躺了下來,眼睛只看着秋葵。
秋葵心裏有數,忙上前一步小聲道:「小姐,國公夫人特特將給她瞧病的大夫叫了過來....」
話未說完,就見薛氏又是一聲嬌喝:「囉嗦什麼!讓老冒好好瞧病!」
&事的,」冒大夫顯然跟薛氏很熟稔,忙對她擺擺手道:「無大礙。」
薛明珠眼眸縮了縮,「我說這丫頭活蹦亂跳的,又能有什麼事情,都是老桂急急吼吼地,方才沒有傷着你吧!」
冒大夫是個面白無須的斯文人,只見他聽了薛氏的話,牙根不由地抽了下涼氣。
傷自是沒傷着,只是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讓人從前院硬生生地提溜到了後宅,這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不過這話可沒法子跟薛氏說,他們認識又不是一年、兩年,薛氏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
&過卻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四小姐年紀小,身子弱。」冒大夫放下手中的筆,將宣紙上的字跡吹乾,「四小姐高熱煩躁,口燥咽干,舌紅苔黃,脈數有力,為熱毒熾盛症,當用苦寒清熱法,「
林暖暖迷迷糊糊地聽着這個冒大夫說着她聽不懂的話,只覺得頭昏腦漲,昏昏欲睡,這時就聽得耳邊傳來薛明珠特有的柔媚嗓音:」這個應是用黃連、黃柏、梔子、黃岑等物吧!」
林暖暖一聽居然有黃連,忙掙扎着坐了起來,對上薛氏的眼睛,急道:「我不喝黃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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