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代玉想出了一個好法子,她是想要試探一下燕曦澤,但不準備自己動手。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她手下帶來了許多人,其中不乏身手高強之人,只需派一兩個入六皇子府,也就可以一探究竟了。
閃代玉這樣想了,回府之後,也的確這樣做了。
只是,一個時辰後傳來的消息讓她有幾分措手不及。
她派出去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六皇子府的大門而已。正待進去的時候,就已經被六皇子府的人覺。若非逃得快,根本沒有命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閃代玉有幾分意外。
她沒有料到,六殿下燕曦澤的府上,竟有如此高手。
細想之下,此事也不奇怪。
畢竟,這位六殿下有大渝第二戰神之稱,如此說來,他的身邊有那麼一些身手高強的警醒之人,也並不奇怪。
雖然並未查探到什麼消息,但是閃代玉並不覺得沮喪。
反之,她覺得這也是一種收穫。
至少,她已經判斷出,六殿下燕曦澤的府上,有身手高強之人。
這樣一來,她以後做事的時候,就會有所忌憚,充分準備,不至於貿然行事。
而此時,銘王府中,赫雲舒尚未入睡。
今日宮中生的一切,以及閃代玉的舉動,她都一一掌控。
只是,此時燕皇仍未醒來。
該用的藥都已經用過,該行的針灸之術都已經行過,該做的一切都做了。已經盡了人事,之後也就只能等天命了。
兩日來,燕凌寒水米未進,仍舊坐在燕皇的床前,沉默不語。
赫雲舒拉開百里姝,問道「已經兩日了,為何還沒有醒過來?」
百里姝也是眉頭緊皺,道「我之前就說過,能不能醒過來要看運氣。」
聽罷,赫雲舒忍不住皺了皺眉。
運氣是一個何等虛無縹緲的詞彙,若是運氣不好,燕皇從此就要昏迷不醒了嗎?
赫雲舒仔細想了想,然後走進了燕皇所在的那間屋子。
見赫雲舒過來,燕凌寒抬眼看了一下,之後又低下了頭。
他是真的沮喪,因為燕皇是在聽了他所說的話之後才暈倒的。
他的心裏,有着很深的負罪感。
赫雲舒緩緩走到了燕凌寒的跟前,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什麼?」說着,燕凌寒抬起頭看着赫雲舒,眼神中閃動着光亮。
「在我們那裏,也會有人因為血氣入腦而昏迷不醒。像這樣的情況,有時候醫術能做的也有限,可以另闢蹊徑。」
「如何另闢蹊徑?」燕凌寒追問道。
「呼喚他,跟他說話,喚起他潛意識裏想要甦醒的意識。」
「有用嗎?」燕凌寒狐疑道。
在他看來,這是很蠢的法子。人昏迷着,什麼都察覺不到,這樣的情況下,說什麼和不說什麼,完全沒有區別。
「有用。如果真要給這件事安排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想,是因為每個人都會有所眷戀,不願意離開他所掛念的人們,所以,當聽到這些人說話,會喚起他們求生的意識。一個人,一旦有了求生的意識,就有了甦醒的可能。」
燕凌寒隱約有些相信,卻不敢肯定。
赫雲舒知道,他是怕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
於是,她放緩了聲音,道「我們可以試一試,如果有用那就最好,如果沒用,至少我們努力過,不會留下遺憾。」
燕凌寒聽了,道「那好,我去找安淑來,皇兄最掛念安淑。」
赫雲舒按住了他,道「現在夜已經深了,明日再叫安淑過來吧。再者說,皇兄也很掛念你。若不然,知道你說要離開,也不會那般激動了。」
燕凌寒的臉上,有動容之色。
赫雲舒知道,自己說動了他。
她沒有再停留,將這屋子留給了燕凌寒。
赫雲舒走後,燕凌寒看着床上緊閉雙眼的燕皇,道「你快醒過來吧,不然,我和誰作對呢?」
這一晚,燕凌寒說了許多話,可那些話都在他真正想說的話的邊緣徘徊,沒有說出他真正想說的東西。
而燕皇,並未醒來。
第二日早飯後,赫雲舒命人去請安淑公主過來。
安淑公主知曉其中的緣由,為了掩人耳目,也帶上了自己的孩子——雲竹。
如此一來,身為侄女的安淑公主帶着孩子到自己的皇叔府上玩,也就沒什麼可稀奇了。
然而,一進銘王府,安淑公主就將懷中的孩子交給了身後的侍女,她自己則飛奔着去了燕皇所在的房間。
她雖然早已知道燕皇昏迷,卻礙於被人現的擔憂,沒有來看過。
而那一顆心,早已不知焦灼成了什麼樣子。
當她終於看到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燕皇,兩眼的淚怎麼也止不住了。
她跪坐在燕皇的床前,痛哭流涕道「父皇,你醒來看看我啊。我是安淑,我把雲竹也抱過來了,你不是說過,你最喜歡他的嗎?你快醒過來,醒過來看看啊。」
哭着哭着,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緊隨其後的赫雲舒看到這一幕,不免覺得有些傷感。
坐在一旁的燕凌寒也看向了別處,不忍去看。
赫雲舒走近,將手裏的帕子遞給了安淑公主,道「安淑,擦擦眼淚吧。你父皇若是醒着,必不忍見你如此。」
安淑公主抽噎着說道「他若醒着,哪怕是讓他難過也好啊。」
「放心,他會醒過來的。今日你既然來了,就留下來跟他說說話,如何?」
「好。」安淑公主什麼都沒問,就如此應道。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皇能不能聽到,但是,她需要說出自己心裏的話,若不然一直壓抑着,整個人都會瘋掉的。
安淑公主在燕皇的床前說話,燕凌寒則起身出了門。
兩日來他鮮少走出這道門,如今走出來,乍一看到外面明媚的陽光,他的手不自覺地擋了一下。
赫雲舒站在他的身邊,道「快要過年了,有這樣的好天氣,真是難得。」
這時候,燕凌寒才恍然察覺,是啊,快要過年了。
可是,快要過年了,他的皇兄偏偏就昏迷不醒了。
在歡慶的日子看着自己的親人如此,心裏豈不是更加傷感?
如此想着,燕凌寒愈想着要讓燕皇醒過來。
這般想着,他就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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