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後,鳳雲歌叫來了禁軍統領,宣佈了自己的命令。一窩蟻 www.yiwoyi.com
禁軍統領的度很快,當即便出了宮,帶着人往刑部而去。
按照鳳雲歌所下的命令,他們要帶着那些喊冤的人到客棧里去住。
說起來,鳳雲歌的企圖很簡單。
天下皆知,禁軍是專門護衛皇宮的人,哪怕是朝中權貴,也無人敢忤逆禁軍。
所以,鳳雲歌讓禁軍帶着這些人去客棧里住。他料定,這些人不敢不從。
而且,從明面上來說,他派出禁軍去請這些人住客棧,也算是給足了這些人臉面。任是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畢竟,身為大魏之主,他從未命禁軍去護送過誰,哪怕是當朝權貴,也沒有這樣的禮遇。而現在,他派禁軍去護送這些人,在旁人眼裏,自然是顯得他極為重視這些人。
禁軍從宮裏出來之後,赫雲舒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個時候,燕凌寒也在她身邊。
得知出來的是禁軍,赫雲舒就猜出了鳳雲歌的意圖。
她看向了燕凌寒,道「夫君,或許我們可以稍稍改變一下計劃,給鳳雲歌一個教訓。」
燕凌寒點點頭,道「也好。」
說到底,這樁案子是查不到真兇的。
鳳天九倒台之後,刑部上上下下的人全換了,如今都是鳳雲歌的人。他們是不敢把案子查到鳳雲歌頭上的。
雖然這樁案子註定查不到真兇,可這並不意味着什麼都做不了。
查不到真兇,卻可以偽造真兇。更確切的說,雖然刑部無法將真兇的名號查到鳳雲歌的頭上去,可他卻可以製造虛假的證據,從而將這件事推到鳳雲歌的頭上去。
而這,就是燕凌寒最初做這件事的初衷。
眼下,鳳雲歌讓禁軍去處理這件事情,正好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
赫雲舒附在燕凌寒的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聽罷,燕凌寒點點頭,大步出門。
燕凌寒走後,赫雲舒招手叫來了白瓊,吩咐道「去找些人,買一些豬血放着,有多少買多少。另外,去找些舊衣服來。」
聽到赫雲舒的命令,白瓊有些疑惑。
她實在是想不通,豬血和舊衣服能有什麼用。
見白瓊遲疑,赫雲舒輕咳一聲,道「白瓊,你在想什麼?」
白瓊緩過神,忙應道「主子,我這就去。」
赫雲舒笑了笑,由她去了。
一刻鐘後,禁軍統領帶着手下的禁軍到了刑部門口。
此時,那些來喊冤的人就坐在刑部門口的台階上,左右都有,把台階坐滿了。只在最中間的位置留了兩人寬的空隙,方便刑部的人通過。
他們不吵不鬧,就坐在那裏,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禁軍統領帶着人走近,朗聲道「各位,近來天氣炎熱,陛下體恤各位,故而命本統領帶着大家去客棧里住。大家這便起身,跟本統領走吧。」
能做禁軍統領的人,身上必然是有幾分功夫的。有這樣的功夫底子,說話的聲音就格外大,足以讓刑部門口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到。
只是,他們聽了之後,並沒有像禁軍統領設想的那樣會跟着走。
他們仍然坐在那裏,雖然眼睛看着這禁軍統領,但眼神很空洞。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要離開。
禁軍統領暗暗咬牙,只以為這些人在這裏坐的久了,興許耳朵會有些遲鈍。於是,他將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哪怕是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那些人依然圍坐在刑部門口,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禁軍統領不禁沉了沉臉,道「怎麼不走?」
眾人面面相覷,這時,有一個膽大些的人出來說道「大人,我們在這裏等消息,哪裏也不去。」
「可是,你們去了客棧里住,一樣會得到消息的。而且,客棧里比較涼爽,又不讓你們付錢,何樂而不為呢?」禁軍統領耐心解釋道。
「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如今親人枉死,尚不知真正的緣由。哪怕是珍饈美食,廣廈萬間也難以讓我們心安。倒不如就待在這裏,可以快些得到消息。」
禁軍統領看着說話的這人,只見他不卑不亢,神色自若。
周圍的人雖未開口說話,但並未反駁,可見是認同此人的看法。
禁軍統領心中一怔,暗覺這件事情不那麼好處理。
於是,他命禁軍在此等候,他自己則騎着快馬返回了宮中,將一切稟報給鳳雲歌。
鳳雲歌聽到這個消息,滿腹的得意瞬間化為烏有,剛剛他還在為自己的計策而得意,可轉瞬間,所有的一切成了空。
他以為自己的計策足夠好,可那些人根本不買賬。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全無用處。
鳳雲歌忍不住有幾分惱怒,下了命令「你堂堂一個禁軍統領,難不成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天黑之前,那些人絕對不能出現在刑部門外。」
禁軍統領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俯應道「是,陛下。」
如此,禁軍統領再次返回了刑部的門口。
此時,驕陽似火,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
可那些人依舊坐在地上,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任憑禁軍統領如何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們依然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太陽一點一點地西斜,隱隱有要落山的跡象。
看到天色不早,禁軍統領不禁有幾分着急。
所幸這時候看熱鬧的人都已經回家準備吃晚飯了,周圍並沒有什麼圍觀的人。禁軍統領想到鳳雲歌下的死命令,狠了狠心,怒聲道「來人,送這些人去客棧。」
這個送,便是強硬地送了。
禁軍紛紛上前,開始拉扯那些坐在地上的人。
他們不從,和禁軍撕扯着。
這些人之中,有女人,也有孩子,他們無助地大聲哭喊。
很快,有看熱鬧的人聚攏了過來。
眼見着人越來越多,禁軍統領有幾分膽寒,最終,他擺擺手,帶着自己的人離開。
然而,第二天早上,當天慢慢變亮的時候,早起的人們驚愕地現,刑部門口,遍地是殷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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