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暗衛說有人夜襲天牢,燕凌寒和赫雲舒幾乎同時醒來。大筆趣 m.dabiqu.com
只是,醒來的瞬間,二人並不慌亂,反倒是互相看了一眼。
至於這眼神中的深意,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明白。
爾後,燕凌寒說道「你先睡,我去看看。」
赫雲舒點點頭,並未說什麼,繼續就睡了。
燕凌寒起身披衣,帶着幾個暗衛趕去天牢。
他過去的時候,天牢外面正是混亂的時候,把守天牢的兵士正舉着火把來來往往地跑着,完全亂了章法。
燕凌寒跨坐在馬上,大喝道「所有人,停下!」
這聲音洪亮,幾乎響徹雲霄。
頓時,兵士們停了下來,看向燕凌寒。
「讓你們這裏官職最大的人來同本王說話!」燕凌寒命令道。
很快,便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朝着燕凌寒跑了過來,緊張道「見過銘王殿下,小的是今夜的值守,還請銘王殿下示下。」
燕凌寒看向天牢的入口,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方才的確是有人進去了,但是小的帶人一力阻擋,已經將人趕走了。」
「趕走了?」燕凌寒重複着這三個字,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此人身上,道,「你可知,在本王面前說謊的下場?」
若真的只是將人趕走了這麼簡單,剛才外面的這些士兵就不會如此的慌亂。看來,這個所謂的值守,只是想着把他忽悠走,進而逃避責任而已。
這一點,燕凌寒瞭然於心,故而有此一問。那值守頓時就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回、回銘王殿下的話,那賊人並非是小的趕走的,是這天牢重地有層層機關,情急之下小人開啟了機關,這賊人無處可
去,也無計可施,便逃了。只不過這賊人十分兇險,連帶着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有一處牢房的大門,還被他劈開了……」
燕凌寒看了這值守一眼,爾後邁步走進了天牢,查看那幾名兵士的傷勢。
那值守戰戰兢兢,跟在燕凌寒的後面。
查看過這幾名兵士的傷勢,燕凌寒問向那值守,道「這賊人只有一個?」
「回銘王殿下的話,是的。」
「他用的是什麼兵器?」
「兵器?」聽到這連個字,這值守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然而,燕凌寒目光如炬,此刻正看着他,這目光似乎是無數根鋼針,讓他無處躲藏。
故而,這值守噤若寒蟬,忙說了實話「銘、銘王殿下,夜色昏沉,小的、小的沒有看清。」
燕凌寒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那幾個受傷的兵士,問道「那你們呢,也沒有看清?」
有一個兵士應道「回銘王殿下的話,看清了。是一把很小的刀子,有點彎,看起來很不顯眼,但是很鋒利。」
燕凌寒眉峰微挑,緩緩道「狀若彎刀,細如柳葉?」
聞言,那兵士眼前一亮,道「對,狀若彎刀,細如柳葉,正是,正是!」
其餘幾個受傷的兵士也附和着,確認了那賊人所持的兵器。
燕凌寒點點頭,命人快些給這幾個兵士醫治,之後就去看了那個被劈開的牢房。
天牢的牢房,用的是最為堅固的楠木,可此刻數根楠木被齊齊斬斷,斷口鋒利,可見這武器的鋒利以及這賊人的內力之深。
燕凌寒將自己的劍抽出來,砍向另外的尚未被砍斷的牢木,數根牢木應聲而斷。
他的這番舉動讓緊跟在後面的天牢值守更加緊張,卻是不敢說什麼。
燕凌寒收了劍,也不說什麼。
很顯然,此時這牢房裏的犯人已經被轉移了出去。
燕凌寒問了關於這犯人的情況,值守連忙稟報,說這牢裏原本關着的是一個江洋大盜,因為殺的人太多,罪孽深重,所以被關在這裏,再有幾日就會被當街問斬。
聽罷,燕凌寒只微微點頭,並未說什麼。
爾後,燕凌寒邁步走出天牢,到門口的時候,有一人正跪在那裏。
是掌管這天牢的天牢衛,秦威。
此刻,他緊張道「銘王殿下,屬下來遲,請責罰。」燕凌寒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之事,事突然,本王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你這個時候來,也不算太遲。只是,你須得明白,這天牢之中,關押的都是重犯,但凡是跑了那
麼一個兩個,你項上人頭不保。所以,日後須得更加勤勉才是。」
「是是是,銘王殿下的話,屬下記着了。」
「記着就好。」說完,燕凌寒就大步離開了。
他直接回了銘王府,繼續睡覺,似乎並未因此事而受到什麼干擾。
可這件事,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卻是鬧成了一鍋粥。
有人夜闖天牢的事情,像是長了翅膀一般,讓這些個朝臣一夜之間個個都知道了。
燕皇自然也是知道了的,昨晚他便得到了消息,只是他派人去查看的時候,燕凌寒已經派人去過,天牢裏的秩序又恢復了正常,並未受到什麼大的影響。
而這一日的朝堂之上,眾位朝臣卻是就此事展開了討論。最先開口的是御史台的一個御史,他先是陳述了事情的經過,爾後憂心忡忡道「陛下,聽聞廖思敏一案中,尚有她的表妹潘巧巧尚未到案。如今又生了賊人夜襲天牢的
事情,是不是廖思敏一黨,仍有人逃竄在外,藉機生事?」緊接着,便有人附和他的話「陛下,此事不可小覷。聽聞昨晚那賊人所用的兵器是柳葉刀,和殺死九大學士所用的兵器是一模一樣的,會不會,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放
任如此兇險的賊人流落在外,實在是太危險了。」
「是啊,陛下。這賊人膽大包天,先是殺死了九大學士,如今又敢孤身一人夜襲天牢,可見此人無法無天,若是不儘快抓到此人,還不知他日後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
眾位朝臣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
燕皇並不阻止他們,只微微頷,示意他們繼續說,而他自己,不一言。
這一日,雲家父子也在朝堂之上,最先察覺到不對的,是雲念遠。
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若是再繼續討論下去,會朝着不可預測的方向展。果然,他的猜想很快就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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