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永奇的手正放在傷口上,焦大將軍便停下來,揚了揚手裏的棍子。讀爸爸 m.dubaba.cc
燕永奇嚇了一跳,忙縮回了手。
焦大將軍也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走到緊挨着床邊的凳子上坐下,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好像一眼都不樂意看燕永奇似的。
見焦大將軍閉着眼睛,燕永奇就偷摸摸往後伸手,然而,但凡他伸手,焦大將軍不是咳嗽就是摸頭髮,看得燕永奇心驚膽戰。
但是,傷口實在是太癢了。
燕永奇一個忍不住,又偷摸摸伸手去抓,可是,他的手剛放在傷口上,焦大將軍的棍子就跟着來了。
燕永奇條件反射般縮回自己的手,覺得這老岳父真是太邪性了。
這下,燕永奇再也不敢偷偷伸手了,只好生生忍住那癢到極致的感覺,心中叫苦不迭。
這時候,燕永奇深深後悔,不該把焦樂樂支走的,至少,焦樂樂在這裏還能陪着他說說話,他這位老岳父往這裏一坐,跟一尊神一樣,他哪敢搭理啊?
在燕永奇內心焦灼的期盼之中,焦樂樂總算是端着熬好的粥走了進來。
看到她,燕永奇激動壞了。
這時候,焦大將軍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燕永奇一眼,鼻子裏輕哼一聲,提着棍子就走了。
焦樂樂叫住他「爹,我熬了粥,你吃了再走。」
「不了。」說着,焦大將軍就走了個沒影兒。
焦樂樂回過頭看燕永奇,狐疑道「是不是你不聽話惹我爹生氣了?」
「沒有的事兒,我哪兒敢啊?」
「這還差不多。」說着,焦樂樂走過來,見燕永奇的傷口上沒有抓撓的痕跡,這才放了心,開始餵燕永奇吃飯。
受傷多日,對於如何趴在床上吃飯,燕永奇已經駕輕就熟。
吃完飯,他大度道「你去睡會兒吧。」
焦樂樂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你少來,肯定是又想趁着我不在的時候抓傷口。」
頓時,燕永奇心虛地看向別處,不是他想抓,實在是癢着太難受好嗎?
焦樂樂在他身邊坐下,看了看他的傷口,道「其實,我也知道你挺難受的。但是,這傷口癢了就是在好轉,不能抓的。」
「嗯,我知道了。」
「其實吧,我也知道,你要忍着也挺難的。要不,我替你抓兩下,多多少少緩解一下,不然總是癢着也太難受了。」
聽到這般峰迴路轉的話,燕永奇十分意外,驚訝地看着焦樂樂。
焦樂樂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麼看着我幹嘛?我也受過傷,也經歷過,知道這樣不好受。」
燕永奇連忙點頭附和「嗯,的確是不好受。」
「但是呢,我也不能讓你自己抓,免得你沒輕沒重的。」說着,焦樂樂的手就放在了燕永奇的傷口上,輕輕地抓撓着。這時候,那種癢得難受的感覺的確是緩解了很多,只是,焦樂樂就這麼替他抓痒痒,他總覺得這一下一下的像是撓在他的心上,讓他整個人都呼吸不暢,還有些臉紅心跳
的感覺。
「怎麼了這是?」燕永奇自己嘀咕道。
「你怎麼了?」焦樂樂停止抓撓,輕聲問道。
「沒、沒事。」
焦樂樂看了他一眼,繼續輕輕地給他抓撓傷口。
燕永奇十分受用,不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睡着了。
在焦樂樂的悉心照料下,燕永奇的傷勢漸漸好轉。
七八日的時間過去,他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傷口結的痂也已經脫落,好了個七七八八。
他傷勢痊癒,焦樂樂卻消瘦了不少,看得燕永奇十分心疼,當即吩咐廚房準備了許多好菜,給焦樂樂端了過來。
如今燕永奇的傷好了,焦樂樂沒了什麼煩心事兒,吃起東西來也格外開心,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吃幾口就吃不下了。
燕永奇的傷好了,焦樂樂就陪着他在府中散步。
如今正月已經過去,天氣回暖,原本枯黃的樹枝上也有了零零星星的綠意,看起來一派生機盎然。
看着這些景致,燕永奇和焦樂樂都心情大好。
這時,焦樂樂提議道「要不明天我們出城去玩兒吧?」
見焦樂樂這麼有興致,燕永奇欣然應允。
於是第二日,二人便坐着馬車出了城,原本是想騎馬出來的,但是焦樂樂堅持認為燕永奇的傷才剛剛好轉,不宜騎馬。
焦樂樂堅持,燕永奇便依了她。
二人坐着馬車到了城外的山腳下,如今天氣漸暖,萬物復甦,原本冰凍的溪流已經開始融化,清冽的溪水潺潺流過,有着動聽悅耳的聲音。
焦樂樂牽着燕永奇的手走在溪邊,往河裏探着腦袋「不知道有沒有魚,有的話可以做烤魚吃。」
「這種小溪流里也會有魚嗎?」燕永奇好奇道。
「那是自然。但凡有水的地方必定會有魚。等着,我抓一條給你看。」
說着,焦樂樂爬上樹折了一根拇指粗的樹枝,把一頭削尖,之後走到更上游的地方,瞅准一個黑影掠過便迅速出手,樹枝再出水的時候就帶了一條魚出來。
燕永奇看得嘆為觀止,沒料到焦樂樂竟然有這等本事。焦樂樂雀躍不已,把魚扔到一邊,挽着燕永奇的手就地坐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的開心「你看,這小草已經發芽了。過不了多久,這河邊就是青草地,到那時候來
,草地上一定有野花盛開,想想就美啊。」
看着焦樂樂那笑彎了的眉眼,燕永奇也不由得笑了。
是啊,很美。
只不過,她覺得美的是風景。
而他以為很美的,是她。
溪水緩緩而過,眼前風景宜人,身邊的人兒嬌俏可愛,還能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燕永奇的心,醉在這風景里,也醉在身邊人如春風般的笑容里。
這一天,二人在這裏玩了個暢快,興盡而歸。
回去的時候,焦樂樂許是有些累,躺在燕永奇的腿上睡着了。
馬車晃晃悠悠,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護着她,如同護着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這一刻,燕永奇看着焦樂樂安靜的睡顏,不由得嘴角輕揚,有了她,他開始嚮往這種安穩平靜的生活。
可是,他心裏很清楚,在這種時候,安穩平靜不屬於他。但是這一次,他有了足夠的為之而戰的理由,因為,他有了軟肋,有了想要呵護一生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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