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駱青楚不緊不慢的說道「哦,我已經跟他交代過了啊。一窩蟻 m.yiwoyi.com」
燕永奇嚇得手一抖,心跳慢了一拍「所以,皇叔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對啊。」駱青楚點點頭,肯定道。
「皇叔他……怎麼說?」
「他說旁人也就算了,至於這賀家嘛,肯定是要賣個面子的。」
聽到這話,燕永奇心頭一喜,臉上便帶了幾分笑。然而很快,他的笑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駱青楚接下來所說的話是「銘王殿下有令,說賀家是皇親,自當嚴於要求,旁人犯了此事關押十日薪俸減半也就算了,可到了賀家,要加倍。所以,這賀公子只怕要在這牢裏先住上二十天了,至於這薪俸嘛,沒了。」
聞言,赫雲舒低頭一笑。這完全是沒影兒的事,可到了駱青楚的嘴裏,說得跟真的一樣。不過,這倒也是一件好事,可以以這二十天的時間做藉口,多一些時間徹查倚紅樓。
的確,依據現有的證據,就可以定賀添福的殺人之罪。可是如此一來,就沒有藉口繼續在倚紅樓調查了。
而且,駱青楚這實力甩鍋的本事,也是沒誰了。就這一句話,就把燕凌寒也牽扯了進來。日後,賀家若是來要人,就可以搬出燕凌寒。銘王燕凌寒狠厲之名,大渝人人皆知,這賀世敬是萬萬不敢去上門要個說法的。
面部短暫的僵硬之後,燕永奇訕笑了一聲,道「皇叔深謀遠慮,實乃我輩所不能及。」
駱青楚一笑,道「三殿下如此肯定銘王殿下的做法,銘王殿下若是知道了,必定會讚揚殿下的。」
話說到這裏,燕永奇呆了一下,他什麼時候肯定銘王的做法了,這不是存心讓他舅舅賀世敬心存芥蒂嗎?
這不,他心虛地朝着賀世敬看過去的時候,就收穫了一枚大大的白眼。
燕永奇心頭一凜,道「駱寺卿,其實……」
說到這裏,燕永奇說不下去了。說什麼呢?說他並沒有肯定銘皇叔的做法?那他純粹是找死。所以,就算是不想肯定銘皇叔的做法,現在也得肯定了。
「三殿下想說什麼?」
燕永奇一笑,道「其實,皇叔的做法是對的。皇族理應成為天下人的表率,自當嚴於要求。」
駱青楚笑笑,算是認可燕永奇的話。
話說到這裏,燕永奇知道,自己該走了。他來的本意是帶走賀添福,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處境,想要帶走賀添福,不過是痴人說夢,全無可能。
很快,燕永奇故意裝作沒有看到賀世敬頻頻遞來的眼色,起身告辭。
他一走,賀世敬也就沒有了留在這裏的必要,氣鼓鼓地跟在燕永奇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看着二人的背影,赫雲舒一笑,經過駱青楚這麼一鼓搗,賀世敬與燕永奇之間的關係,只怕會出現不小的裂痕。
這時,燕凌寒看向駱青楚,道「久未見到駱寺卿的手段,今日一看,這栽贓陷害的本事,還真是與日俱進啊。」
「哪裏,和銘王殿下相比,還差得遠呢。」駱青楚誠懇地說道。
「駱寺卿好本事,日後這賀添福若是死在這個案子上,賀世敬心中記恨的人,可就是我了。」
駱青楚笑笑,道「在大渝朝誰人不知道銘王殿下英武無雙,既是如此,背個黑鍋這樣的小事,還不是信手拈來?而且,說到底,銘王殿下還是為佳人背鍋。怎麼,銘王殿下不願意?還是說,佳人魅力不夠,不值得銘王殿下背這個黑鍋?」
說到最後,駱青楚的目光轉向了赫雲舒,悠悠說道。
燕凌寒眉心一緊,道「駱青楚,你這個舌頭,可真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能得銘王殿下如此誇讚,駱某感激不盡。」
燕凌寒暗暗咬牙,道「我家舒兒有傷在身,這兩日只怕不能到府,這徹查倚紅樓之事,你就全權負責吧。」
說完,也不問駱青楚是否願意,推着赫雲舒就走。
赫雲舒無力望天,被管得這麼死,她可真是半點兒自由都沒有了。
燕凌寒推着赫雲舒,一路出了大理寺的門。
二人正要上馬車,從一旁的陰影里竄出一個人,直奔輪椅上的赫雲舒而來。
燕凌寒將手中的輪椅轉了個方向,爾後一腳朝着那人踹了過去。
那人哀嚎一聲,倒在地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賀世敬。
此刻,他縱是倒在地上,眼睛卻噴火一般看着赫雲舒,裹挾着滔天的怒意,他捶着地,恨恨道「赫雲舒,你還我的福兒!還我的福兒!」
赫雲舒冷冷一笑,道「賀大人,真不知你的同僚看到你現在這般模樣,該作何感想?」
歷來在官場同僚面前,賀世敬都是左右逢源,不管心裏如何想,都是遇人三分笑,在明面上絕不做得罪人的事情,向來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形象。
可此刻的他倒在地上,頭散亂,神情猙獰,跟一個瘋子一般,和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可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依舊捶地怒吼道「赫雲舒,我賀世敬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對我!」
「賀大人弄錯了,你我之間並無舊怨,是你的兒子不爭氣,犯下大錯。」
不遠處的馬車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燕永奇心頭一頓,他這舅舅現在這副樣子,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如此也就說明,舅舅對賀添福的看重,過了他原本的預期。
若是如此,他是要想法子救出賀添福了,若不然,定會失去舅舅這個助力。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要知道,吏部尚書這個肥差,實在是太重要了。
方才,舅舅出了駱青楚的門,就一直在指責他做事不盡心。他就與舅舅爭辯了幾句,誰知,舅舅居然越說越氣,居然還一怒之下去衝撞赫雲舒。
可是,眼下這個爛攤子,還得他出面收拾。如此,也算是給舅舅幾分面子,不至於鬧得太僵。
如此想着,燕永奇下了馬車,朝着赫雲舒幾人走去。
看着輪椅之上的赫雲舒,燕永奇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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