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清舞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讓她驚恐的一幕。伏魔府 www.fumofu.com
只見原先站在赫雲舒身後的那個宮女,突然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朝着赫雲舒的脖頸刺了過去。
而此時,赫雲舒坐在輪椅上,對於身後的一切渾然未覺。
閃清舞慌忙去抓赫雲舒的胳膊,連聲道「快躲開!快!」
就在這時,她看到赫雲舒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爾後,赫雲舒腦袋一歪,躲過了攻擊。之後,還沒等閃清舞看清是怎麼回事,赫雲舒就已經轉動輪椅,和那宮女來了個面對面,她飛起一腳,朝着那宮女踹了過去。
那宮女應聲倒地,隨即卻很快又站了起來。
赫雲舒冷笑一聲,道「你果然有貓膩。」
那宮女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聲道「少廢話!拿命來!」
說着,她橫起一掌,直奔赫雲舒而來。
然而,這一次,還未等她近赫雲舒的身,便有一個黑影飛身而出,抬腳便踹了出去。
那宮女哐咚一聲摔在地上,倒地不起。
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燕凌寒。
「留活口!」
隨着赫雲舒一聲疾呼,燕凌寒收回自己的掌風,卻是上前死死地扣住了那宮女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爾後,隨風上前,從燕凌寒手裏接過了那宮女。
「看着!別讓她死了!」燕凌寒冷聲道。
如她這般的人,在事敗之後都會有不少尋死的法子,如今可得提防着點兒。
隨風點頭應聲,將那宮女帶了出去。
爾後,燕凌寒回身,到了赫雲舒身旁便蹲了下來,上下左右看了個遍,道「你沒事吧?」
赫雲舒笑笑,爾後搖了搖頭。
如此,燕凌寒才算是放了心。
這時,閃清舞終於從眼前這讓她驚愕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她看向赫雲舒,道「沒想到你這相好的身手還可以。」
赫雲舒瞧了她一眼,道「那是,我看上的人,能差得了嗎?」
燕凌寒沉聲道「怎麼回事?」
赫雲舒瞥了閃清舞一眼,道「她裝暈。」
當時,太醫查不出病症而閃清舞又一直昏迷不醒,那麼最為可能的,就是閃清舞根本就是在裝暈。可她為何要裝暈呢?除非周圍有什麼人是她忌憚的,可當時一直在場的,只有那個宮女。
所以,赫雲舒便借找大頭針之名,將那宮女支走。爾後果然不出她所料,閃清舞頓時便醒了,將她的隱憂告訴了赫雲舒。
之後所生的的一切,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只是,閃清舞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她察覺到了危險呢?莫不是她現了什麼?
這件事的內情,燕皇應該也很想知道。所以,赫雲舒看向閃清舞,道「把衣服穿好,去外面說。陛下在外面。」
閃清舞自然知道這是關係到她生死安危的大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燕皇已經坐在那裏,臉色很難看。
反了!真是反了!原本他以為這皇宮裏鐵桶一片,誰曾料想竟是這般漏洞百出!一時間,他越想越後怕。
這時,閃清舞走了出來。
燕皇面色稍緩,道「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閃清舞微施一禮,爾後說道「從陛下那裏回來之後,便到了這宮院之中。因我這一路奔波,便想着早些沐浴,早些安歇。許是我驚魂未定,過于敏感,總覺得那個提水的丫頭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便留了個心眼兒。藉口水燙不肯沐浴,若不然,我還真怕她們趁我沐浴的時候把我按到浴桶里。之後便推說是我力氣不支,滑了下去,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這裏,燕皇面色稍暗。他不得不承認,閃清舞這話,還真的有些道理。她躲了一路,的確有可能力氣不支,倒在浴桶之中。這個理由,很合理。若真的如此,誰又能想到這其中還隱藏着這麼可怕的陰謀呢?
這般想着,燕皇有幾分後怕。
閃清舞繼續道「我藉口水燙,不肯沐浴,便想着走出去。誰知,不知誰推了我一下,我腳下一滑,就摔倒了。恰好這時候我聽到外面有禁衛軍說話的聲音,就哀嚎了幾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之後見他們真的來了,我就放心了。可不知道誰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我就暈了。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身邊有太醫,但旁邊還是有宮女,我就有幾分害怕,不敢醒。至於之後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說了。」
聞言,燕皇垂眸不語。閃清舞昏迷之後的事情,禁衛軍的人已經稟報過。他們聽到這邊有動靜,就趕了過來。
有禁衛軍在,旁人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一面做主請來了太醫,一面派人去稟報燕皇,若非如此,今晚的事,只怕就沒有那麼多幸運可言了。
回想起今晚的這一遭遭,燕皇心中唏噓不已。
這其中有太多的偶然,若不是閃清舞心存警惕,若不是禁衛軍剛好出現,若不是今晚當值的禁衛軍謹慎負責,若不是赫雲舒機敏心細,只怕今晚的事情,會是另一番場景。
那麼接下來,他是萬萬不可再掉以輕心了。
如此想着,燕皇起身,道「清舞公主放心,朕會派得力之人貼身保護,保准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聞言,閃清舞面色好看了些許,有了燕皇的許諾,她應當是可以放心了。隨即,她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道「陛下,我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燕皇大氣道。
閃清舞微微一笑,道「清舞在大蒙之時,便聽聞貴國銘王殿下英武非常,在這大渝京都有幸得見,更是為之折服。清舞想着,若有銘王殿下親自保護,想必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您說呢,陛下?」
說着,閃清舞殷切的看向了燕皇。
燕皇尚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得赫雲舒嗤笑一聲「哼,清舞公主未免太妄自尊大了,銘王殿下是什麼身份,豈能保護你,這事若是傳出去,我們大渝的臉面可就沒地方擱了。」
閃清舞瞪了赫雲舒一眼,道「你在這兒亂蹦躂什麼!難不成,你有了身邊這個小白臉還嫌不夠,還妄想着得到銘王殿下的垂青。別做夢了!」
赫雲舒反唇相譏,道「對,我就是嫌不夠!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銘王殿下拿下!你等着看吧!」
閃清舞氣得直跺腳,赫雲舒的嘴上功夫,她是見識過的。在這方面,她根本占不了上風。
如此,閃清舞便調轉矛頭,看向了赫雲舒身邊的燕凌寒。此刻的燕凌寒並未戴着面具,在閃清舞看來,這不過是赫雲舒豢養的小白臉罷了。她可見識過這個小白臉的厲害,這樣的一個人,聽了赫雲舒要移情於銘王的話,還不得氣炸?
她再扇扇風,點點火,赫雲舒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般想着,閃清舞看向了燕凌寒,道「喂,赫雲舒都這樣說了,你怎麼就這麼沒骨氣,怎麼不揍她呢?」
燕凌寒神情倨傲,瞥了閃清舞一眼,爾後他薄唇微啟,道「皇上不急太監急。」
聞言,閃清舞微微一愣,敢情這小白臉根本不介意赫雲舒去找銘王殿下,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見狀,燕皇忙和稀泥,起身笑道「好了好了,都這麼晚了,好生歇息吧。」
聽燕皇如此一說,燕凌寒便推着赫雲舒離開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閃清舞嘀咕道「咦,這小白臉也能進宮嗎?」
燕皇的嘴角抽了一下,道「嗯,那個,他是赫雲舒的親隨,赫雲舒去哪裏都要帶着的。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爾後,閃清舞憤憤道「她還妄想染指銘王殿下,實在是太可惡了!」
聞言,燕皇一陣頭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長出一口氣,道「你放心好了,朕的皇弟不會被人染指的。」
之後,燕皇也藉故離開了。
而燕凌寒則推着赫雲舒,一道離宮。
到了宮門口坐上馬車,燕凌寒將赫雲舒放在馬車的軟墊上坐好,爾後便欺身而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燕凌寒,赫雲舒舌頭打了結一般「你……你要幹嘛?」
燕凌寒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道「不是你說的嗎?要把本王拿下,怎麼,這才過去了沒多久,這就要不作數了?」
赫雲舒沒好氣地笑了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是故意氣閃清舞的。哪能當真呢?」
「我當真了。你倒是說說看,要怎麼把我拿下?是這樣?還是這樣?」說着,燕凌寒出其不意的在赫雲舒的左右臉頰上各來了一下,爾後還隱隱有向下的趨勢。
赫雲舒忙推了他一把,道「那個,我腿疼,腿疼。」
燕凌寒好看的眉峰微挑,一雙眸子瀲灩生波,仿佛盛下了這世間所有的溫柔。他薄唇輕啟,那好聽的聲音如同囈語一般在赫雲舒的耳邊迴響「我知道了,你這是在暗示我,親親就不疼了,對不對?」
聞言,赫雲舒一個頭兩個大,兩人離得這麼近,眼前的人又是她的菜,氣氛又這麼曖昧,她快要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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