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靶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想到中國人會用直接用火箭筒進行攻擊,瘋了,中國人簡直是瘋了!
然而事實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柏毅,卻沒有瘋,反而頭腦異常的清醒,對於中國二號無坐力火炮佔盡風頭的事,早在對「虎」式坦克進行打靶時,柏毅就開始計較了,因為他很清楚能夠輕易洞穿「虎」式坦克裝甲的二號無坐力火炮,就算再低調也必然會被蘇聯人盯上。m。
如此先前的計劃便無法在進行,畢竟以柏毅最初的設想,蘇聯人最多最多不過拿出t—3485坦克作為靶車,儘管能贏rpg—2v2,也不會太過搶眼,怎成想第二輪亞克托耶夫便將「虎」式給拉了上來。
如此一來二號無坐力火炮與rpg—2v2之間的差距必然會因為「虎」式的厚重裝甲,而徹底拉開檔次,到那時二號無坐力火炮想不被注意都難,不管怎麼說這種單兵火箭筒的體量雖小,但卻能夠反映一個國家軍工實力的強弱。
因為這不單單是十幾個軍工企業技術實力的整體提升以及相關產業鏈配套的完成能力,更重要的是,其中所涉及的軍工技術稍加延伸便可應用於其他武器裝備,從而做到對整個軍隊和國家實力的提升。
就說火箭彈所使用的雙基推進劑,可以說是一切高能性推進劑的基礎,只要掌握相關配比的核心參數,以及各類化學試劑的製備方法,以高性能雙基推進劑為基礎,便可研製出各類導彈、火箭炮等武器裝備的推進劑。
哪怕是威力更大的彈道導彈,也可以在雙基推進機的基礎上,調配推力更大的液體或固體推進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雙基推進劑就是暗夜裏的一盞明燈,只要朝着它的方向走,就會發現道路越走越寬,越走越亮。
再就是整體的無坐力火炮結構,吃透了這個技術,未來的無坐力火炮,乃至其他身管武器,都可以從中獲益;還有瞬發碰炸引信,除了標誌着中國在精密製造領域的長足進步外,以這款引信為藍本,可以改造出數重性能相近的引信,從而配備不同的彈藥種類,促使火力打擊能力上一個新台階……
如此種種就已經覆蓋當今中國絕大部分軍工門類,若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發展或許也不會引起蘇聯的疑慮,關鍵是這些軍工門類在一年多前還只是毫無技術可言廢柴一堆,可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竟然擁有生產足以碾壓蘇聯rpg—2v2,擊毀t—54坦克的大威力單兵火箭筒,這速度已經不是驚人,而是恐怖!
所以那時候的柏毅就很清楚,想要按照先前計劃的那樣,轉讓部分二號無坐力火炮的核心技術,來穩住蘇聯顯然是不可能,畢竟老毛子看着跟熊一樣憨厚,其實心底里鬼精鬼精,想用這點小恩小惠來打發蘇聯人除非腦袋秀逗了。
從那時起,柏毅便開始想着怎麼破局,本來他準備先聲奪人,用強硬的姿態迫使輸得一塌糊塗的亞克托耶夫做出讓步,只要先把眼前的局面熬過去,等回到大使館,再跟蘇聯人扯皮便沒那麼被動。
可柏毅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那位躲在靶場某個犄角旮旯的蘇聯大佬竟然直接下令,把t—54給開上來,柏毅的緩兵之計眼看就這麼破產,要說不憋氣那是不可能的,可又怎樣?自己在人家地盤上,是虎得臥着,是龍得盤着……
柏毅不斷的告誡着自己,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其實真的挺好,挺好,於是當柏毅離開蘇聯觀摩區的一剎那便下定決心把事情鬧大,既然那位蘇聯大佬愛躲貓貓,那他這邊就往死里鬧,直到把你鬧出來,柏毅才有那麼一絲機會,扭轉當下的不利局面。
於是柏毅明知二號無坐力火炮的威力,非但沒有說,反倒是囑咐老唐好好的打,就是為了在蘇聯人的心口上再開上一刀,結果二號無坐力火炮發揮出色,再加上老唐裝逼犯的特性發揮得很到位。
蘇聯人登時就怒了,戰鬥民族狂暴的基因瞬間甦醒,再加上亞克托耶夫完全不要臉的無恥私信,最終促成了這麼一次武裝包圍,柏毅就怕事情鬧不大,亞克托耶夫急吼吼的帶兵衝過來,正中他的下懷。
給你們炸上幾個響,就不信那個大佬還能安如泰山!
柏毅是個行動派,想到便做到,不用提前打招呼,更不用做什麼特定標識,只需一聲吼,早已默契非常的老唐自然明白該怎麼做,於是裝彈、扛筒一氣呵成,旋即對着正為圍向柏毅的蘇軍士兵扣動了扳機。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份早在西伯利亞是就培養出來的默契,老唐很清楚柏毅是要敲山震虎,而不是真正的想要打死人,正因為如此,他雖然將彈體對準了人群,但卻沒有可以的修整密位。
因而當火箭彈離開彈筒沒多久便在風力的作用下就偏離了軌跡,待落地爆炸,卻已經離開人群二十多米遠,再加上這次帶過來的85mm火箭彈清一色的破甲彈,所以儘管落地的炸聲很響,但卻沒有殺傷單片橫飛,自有一股熱流注入地下,至於周圍的人員連根汗毛都未曾傷過。
這從趴在地上的蘇聯士兵們起來後依舊活蹦亂跳就能看得出來,當然除了一個人例外,那便是領頭的亞克托耶夫,由於太過害怕丟了老命,這貨第一時間便趴了下去,只可惜運氣不太好,地上正好有塊石頭,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磕在亞克托耶夫的腦門兒上。
可這還沒完,亞克托耶夫剛想翻個身換個位置,便覺得後腦殼被人狠狠揍了一下,疼得他頓時齒牙咧嘴,剛想要抬頭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卻沒想到脖子剛仰起來,腦袋殼就又挨了一下,就這樣也不知挨了多少下,亞克托耶夫雙眼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這老傢伙的腦袋殼可真硬,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茅坑裏的石頭?」
柏毅一邊讓腳在地上摩擦摩擦,一邊感慨着,這麼個正大光明的踩人機會要是不抓住,也太對不住亞克托耶夫教授一片片赤誠之心了,只可惜許久不睬人了,有點生疏,搞得腳底板有點疼。
柏毅一臉的理所當然,毫不在意四周蘇聯士兵憤恨的目光,不過他們也只能如此了,因為就在他們起身的當口,幾輛吉普車快速駛來,柏毅見此不禁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那位蘇聯大佬,可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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