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人,這種毒我們從沒見過。」
半個小時後,最有經驗的醫生找到了李靈一,臉色有些難看,「我們現在能做到的,只有暫時用藥抑制毒性,但沒辦法根除。」
「有多少時間。」李靈一面無表情的問。
「……三天。」醫生猶豫了一下,「不過這只是按照毒性不會擴散和蔓延的基礎上。如果……那就會更短。」
「盡你們所能吧。」
「放心吧大人,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
李靈一不再多說了,離開了醫館。
此時在外面已經站了幾十名無旗士兵,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貼身護衛隊的人,刺客的事情發生後,將領們都是高度重視了起來,不讓任何可疑的人靠近李靈一。
「艾維!」此時羅柏穿過人群走過來,着急的問,「阿亞怎麼樣了?!」
「箭上有毒。」
「什麼?!那……」羅柏不知該說什麼,李靈一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邁步離開。
十分鐘後,地牢中,李靈一冷冷的看着眼前之人。
這是那個刺客,此時手腳全部被粗重的鐵鏈捆着,臉上還有着數塊明顯的淤青,明顯是挨了不少拳頭。
但他的身上沒什麼傷,顯然在李靈一沒有下令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動酷刑。
「無面者。」
李靈一的話讓刺客抬起頭,露出張還算英俊的臉龐,神情平靜,「你的眼力不錯。」
「解藥是什麼。」李靈一開門見山,刺客微微搖頭,「無面者出手,必須要死人。」
「可你的目標是我。」
「凡人皆有一死。」
「這樣吧。」李靈一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拿出解藥。二…」
「殺了我?」那刺客露出笑容,「無面者從不畏懼死亡。」
「你會死,不過要到最後。」李靈一面無表情道:「在那之前,我會把你的故鄉,整個瓦雷利亞燒成灰燼,把黑白之院砸成齏粉。你住的地方,你認識的人,全部都要毀滅。」
「你信仰的神,我會把它從世界上抹去。這個世界的未來不會再有你相信的東西存在,我不是在開玩笑。」
李靈一確實不是在開玩笑,如果艾莉亞真的死掉,那他真的會發瘋。他會徹底的毀滅無面者的存在,將其信仰的東西全部踩在腳下,讓世人唾罵鄙棄最後消失。
而在這一切的最後,才是這個刺客的死亡。
刺客的臉色變了,他看着李靈一的眼睛,確定眼前的青年不是在嚇唬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想起廣場上那些狂熱的平民,那些迅速趕到訓練有素的士兵。他相信李靈一能做到他說的。
「我不關心你的信仰如何,但如果你確定『無面者出手就必須要死人』的信條的話,那你可以交出解藥後自殺。自殺了,你遵守了你的信條,同時我也向你保證不會再追究你們組織。」
這個時候李靈一併沒有表現出驚慌或憤怒,他只是用刺客遵循的邏輯來說服他。對付這種信仰者,靠酷刑或者利誘都是不管用的,只有從他的信仰下手。
果然,刺客聽完李靈一的話沉默了。
他的眼中閃爍着遲疑猶豫的光,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選擇。
「噠噠噠……」
快速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青年來到李靈一身邊,是鷹眼的情報人員,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李靈一看了眼上面的內容,怒氣頓時從心底迸發。
「真當我不會動手?」他冷笑一聲,對青年道:「告訴索羅斯,這件事讓他處理,放手去做,不必留情!」
「是,大人。」
青年退下,李靈一心底的怒氣還沒有消去。
他知道現在君臨城內矛盾重重,但沒想到這次刺殺居然成了一個導火索,趁着這次刺殺,不少貴族已經暗中開始聚集私兵,同時拜拉席恩和馬泰爾兩個家族也開始有動作。
這種幾乎等同於叛亂的行為李靈一是無法容忍的,況且他本來就因為艾莉亞生死未卜而憤怒不已,現在又趕上這種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他才讓索羅斯去做,後者是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什麼心思。
果然,另一邊在軍營的索羅斯接到消息,嘴角頓時浮現一抹冷笑,「呵,這群傢伙終於忍不住了,正好老子也早想收拾他們。」
他說完,走到帳外,大聲道:「集合!」
咚咚咚咚咚!
密集而規律的腳步聲響起,無旗軍的紀律性此時體現了出來,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列好隊,數千人等待着索羅斯的指揮。
「走!」他一揮手,「去會會那幫貴族老爺!」
……
奴隸彎,彌林。
這裏是龍媽的根據地,這裏的奴隸已經被解放,其中大部分都加入了軍隊,剩下的回歸生活。人們信仰着女王,時常還能看到天空有龍飛過的身影,更讓他們無比篤定,女王才是真正的王。
此時,在烽火台上的會議室中,龍媽正端坐在石椅上,旁邊站着她的幾個手下,對面則是灰頭土臉的小惡魔提利昂和太監瓦里斯。
「請接收我的效忠。」小惡魔單膝跪地,他的臉色很難看,想來也是逃亡過程十分辛苦,「我願意幫您奪回大陸。」
「你是蘭尼斯特的人。」丹妮莉絲平靜道:「蘭尼斯特,是我的敵人。」
「蘭尼斯特已經不存在了。」小惡魔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苦澀,「在艾維·克蘭和他的無旗軍的鐵拳下,蘭尼斯特已經消亡。不,是很多家族都在消亡。」
「你想復仇?」龍媽問。
「復仇麼……」小惡魔不知該怎麼回答,確實蘭尼斯特家族被艾維毀滅,但是他卻生不出多少恨意。因為他自己對於蘭尼斯特的歸屬感也並不算太強。況且現在的他只想追尋自己的理想。
「我現在只想幫助女王建立一個更好的世界。」小惡魔說,「我相信,女王閣下一定有抱着同樣的想法吧。」
「是的。」丹妮莉絲說着,突然又說,「可是你知道嗎,艾維·克蘭,發佈了一個新的政治制度。他……放棄了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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