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歌也是急躁性子。
她才剛剛把陳楚良帶過來,介紹了圈子裏面第一人羅瑞。旁邊就有不給面子的傢伙跳出來唱對台戲。
秦燕歌向來眼睛裏揉不得沙子,尤其是他對陳楚良的印象很好,陳楚良又比她小一點點,自然有種大姐姐護着對方的心態,一句看不慣就滾的話彪出來,氣場也是十足。
當然,被秦家大小姐這麼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過來,就算是普通男人都沒辦法忍氣吞聲,何況還是身份地位在華夏有着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
場面很尬,被秦燕歌罵得像孫子一樣的徐敖當即冷哼了一聲:「好男不和女斗!你秦燕歌要是個男人,這張臉肯定早就變樣了。這次我給秦家一個面子。」
大概用一句我是男人來耀武揚威。甚至還有點高高在上不和秦燕歌計較的闊氣。
這話說的,讓秦燕歌咬着牙:「就一屬烏龜的!嘴巴上佔便宜,有本事你就打老娘?反正沒人笑話你徐烏龜和一個女人計較,打不贏算我自討苦吃。來來來.......」
秦燕歌可不是那種會把事情平息的主兒,火藥味十足地挑釁着。甚至已經暴走了。
徐敖冷哼了一聲:「你秦燕歌是沒聽懂,還是不知道圈子裏的規矩?女人在我們圈子裏,就是人人都寵着的寶兒。」
對方故意把『寶』壓了一下音,代表的意思都變味了。甚至笑的時候,還帶着一點兒邪}淫的意思。
「你…..」
秦燕歌穿的是一雙高跟鞋,冷眉一豎,已經準備要暴走打架。打算用一招踹襠解決問題。
旁邊,覺得秦燕歌這傢伙脾氣挺剛的陳楚良卻在這時候輕輕拉住了她。
秦燕歌離陳楚良很近,而且這事是別人針對他,現在讓一個女人出頭有點說不過去。
當然,情急之下,直接拉着秦燕歌的小手,這也是逼不得已。沒有佔便宜的心思,不過還是覺得這手兒很軟,握在手裏面暖暖的。
被陳楚良拉住,秦燕歌有些看不起這傢伙,也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一個男人剛才強拉了他,問道:「幹什麼?怕?」
秦燕歌這時候突然有點瞧不起這傢伙了,怕什麼怕,這裏是秦家,既然是秦家請進來的,自然有秦家擔着,只要不是捅出來天大的簍子都行。
就知道秦燕歌誤解了,陳楚良搖了搖頭。
不解釋太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剛才不太友善的傢伙。
「徐敖是吧、既然好男不和女斗。那我們是爺們,我們比劃比劃?」
話才剛剛說完,大概是周圍的天字號紈絝都以為這傢伙第一次來應該是很收斂的,在秦燕歌面前要強撐着底氣說兩句硬話。卻是驚呆地看着,一個比徐敖高十多公分的新人,話才剛說完,直接就是一擊漂亮的甩腿橫掃過去,而且對方應該是練過有底子,出腿的力量很霸道,連徐敖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甩中,硬抗了一下扛不住力道連退了幾步啪啦一聲摔的很漂亮,像一隻被掀翻了的烏龜。
「啪啪啪啪!帥!」
秦燕歌是第一個鼓掌的。她完全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直接一言不合就動手了。太震驚了,也太男人了吧,這還是他們圈子裏面今年第一次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事兒。
要知道,徐敖的身份可是徐家第三代重點的培養對象。身子骨可嬌貴着,這傢伙居然一點兒都不考慮後果就動粗,讓秦燕歌這個在圈子裏面本來就很反調的女生,直接蒙圈了。
跟秦燕歌的激動比起來,陳楚良就很淡定了。
秦磊剛才說過,這個圈子裏面唯一一條不受約束的規矩就是拳頭。他一個外來者,有一個跳出來嘲諷的人就有第二個,人爭一口氣,那就直接打破規矩,至少不會讓自己被這個圈子的人看扁了。
再則,讓一個女人頂在自己面前,感覺有點軟的樣子。陳楚良向來都不是躲在女人後面求安穩的人。
場面一時間,比剛才秦燕歌罵徐敖都還冷。
在場的天字號紈絝們雖然都明白,這個圈子裏最壞的交流就是動粗,但是很少有人真正撕破臉,以至於打架的事情很少發生。
但今天,一個新來的,直接打破了圈子最後的底線。
這就有點刺着這些人的神經了。
甚至,有些沒有練過的人,就像剛才秦燕歌介紹的羅瑞那樣的書呆子,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最狼狽的應該是徐敖了。也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就算有通天的背景,在這個圈子裏活動都不能保他不丟臉。以至於摔倒之後爬起來,都讓徐敖覺得自己跌入人生低谷,感受到一生的恥辱。
「很好。」
徐敖只說了兩個字,狠狠盯了陳楚良一眼,記住了他的樣貌,冷哼了一聲拂袖就走了。
沒有人挽留,大家都知道徐敖今天丟臉丟大了。至於徐敖為什麼沒立即反撲,就有點納悶這哥們不是說和某某兵王練過,現在怎麼慫了?
掃了徐敖一眼,他走與留沒人管他。
經過剛才和這些人初次打招呼。接下來就不用秦燕歌介紹,在一群年齡比他都大兩歲的天字號紈絝圈子中,陳楚良站出半個身位笑道:「漢州陳某人很高興認識各位。或許以後還有機會,也或許沒有機會,套一句俗套的話,相逢何必曾相識!」
頗有些隨意地和這些放在華夏任何一個地方,靠身份背景都能壓死一座山的紈絝們打着招呼。不因為這個圈子的人父輩都很牛逼,就刻意要放低姿態,既然打算有一天要砸破楚家的大門,肆意囂張又怎麼樣,現在就要做給其他人看。
「陳兄弟很能打?」
一個聲音問他,對方和徐敖玩的比較近。他相信,徐敖只是吃了沒準備好的虧,第二次肯定不會這麼狼狽?徐敖走了,他作為朋友,要說兩句。
陳楚良沒解釋其他,看着對方這位帶着眼鏡的人,應該是只對他一個人說道:「你可以試試。畢竟,拋開身份和地位大家不過都是泥腿子而已。我可以捨命不要,但你們應該拋不掉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
這話有點反將一軍的意思。卻是說到點之上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對方就沒言語了。他也不能確定真假,但是記住了陳楚良這人。笑道「有脾氣。不知道陳兄弟有沒有想過,在秦家的宅子裏你很威風,但是出了這道門,就要小心點了。」
威脅是陳楚良心中的禁區,他笑道:「我這人一向不喜歡被威脅。當然,如果知道誰要搞我,那我也不介意搞一搞。無非就是家破人亡。」
「呵呵!」
不咸不淡地笑着,陳楚良現在的樣子,給這些天字號紈絝的感覺就是這傢伙不知道是從哪裏跑來的愣頭。
當然,至於他現在說的話,大家都以為在吹牛皮。他現在在這個圈子裏張狂,估計是因為才進來,覺得新鮮,等會兒走出這裏,腸子都要悔青。
不過,也有覺得這一刻的陳楚良挺有男人味和勇士精神的人就只有旁邊觀戰的秦燕歌了。
秦燕歌覺得,陳楚良今天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面很另類。
這個圈子,並不是沒有新人進來接觸過。
但是,那些新來的,那一個在面對這些天字號紈絝的時候,不都是忌憚對方的身份背景,點頭哈腰,像一條狗一樣舔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新人,就像是敢於面對以後慘澹人生的勇士。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這才是她爺爺秦易雲經常給她們講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唯有膽氣照乾坤的男人氣概。
在旁邊盯着陳楚良側臉,連陳楚良都沒發現,秦燕歌那雙小眸子中全是閃着光的小星星。他更不知道,此時此刻在秦燕歌心中,陳楚良已經秒殺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了。
…….
另一面。徐敖離場從院子裏面走出來,已經拿出手機,準備動用自己的關係,為他今天狼狽離開找回顏面。
電話還沒撥出去,迎面恰好碰見了一隊人從外面進來。
兩男一女,領頭的是一個長頭髮長相陰柔的男人。
「徐敖?」
和徐敖打招呼的是那個留着長頭髮,長相很陰柔的男人。年齡二十四五,皮膚長得有些白,看起來像是沒有被太陽曬過。男人的手臂被旁邊一個穿着大紅色旗袍勾勒出妙曼身材的女人挽着。
這女人徐敖認識,不正是港台最紅的女明星?而男人後還有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士,第一次見對方,估計是長頭髮陰柔青年領進來參加圈子聚會的新人。
徐敖現在一看見新人就不舒服,他剛才才被一個新來的揍了。以至於長頭髮陰柔男青年和他打招呼,徐敖很不爽地沒鳥對方,哼了一聲就走了。讓長頭髮男青年覺得熱臉貼了冷屁股,滿肚子的不爽。
「麻痹的,這徐敖是在裏面被人打了嗎?草!」
罵了一句,長頭髮陰柔男青年直接摟着旁邊火遍兩岸三地的港台女明星走進了秦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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