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朝陽從海天一線之外升起,王軼勝正站在島上最高處觀摩元炁鍾。
「此世一日,比大夏稍長。」他收起元炁鍾:「這顆星球可能比大夏更大,或者星球自轉的速度比大夏稍慢。」
然後對左右道:「準備早食,吃完之後四方探索。」
「喏。」
早食過後,王軼勝帶着十人在島上坐鎮,其他四十人分四組,朝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索。
為保存足夠的體能,他們儘量不催動盔甲,只以自身強大,在海面縱躍。
海面無垠,一望湛藍,既枯燥又無聊。向東的一組搜尋了一個時辰,估摸着體能消耗到了必須要返回的程度,忽然看到遠處海面上有兩個黑點。
一人叫道:「頭兒,你看那邊,是不是船?」
「兩艘船。」為首的舉目一望,用確定的語氣道:「兩艘停在海面上的船。」
然後道:「走,過去看看。」
十人飛騰縱躍之間,幾個起落便到了近前。
只見兩艘皆有五層的大船被鐵索連在一起,在海面隨波逐流,一種詭異的感覺,湧上眾將士心頭。
「船上沒人。」為首的皺眉道:「有血腥氣。」
「其中一艘可能是海盜。」一人想想道。
「不可能。」為首的道:「若是海盜,莫非同歸於盡不成?先上去看看。鐵子,你帶五個弟兄去左手邊的船上查看,我去右手邊看看。」
「喏。」
十人分開兩組,縱起便落在大船的甲板上。
「這船是鋼鐵所鑄,遠遠比不上帝國的船隻。」有人四處看了看:「似乎沒有配備武器,應該是民用的。」
為首的嗯了一聲,緩緩拔出腰間直刃:「小心些。這裏不是大夏,未必沒有我們不能應付的東西。」
「有聲音。是腳步聲,很凌亂。」一人耳朵一動,也拔出的直刃。
五人連忙結成陣勢,不漏死角。便見甲板兩側的走廊方向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響,當第一個人影從走廊拐出的時候,五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是個死人。」為首的道:「氣血都是死的。」
「死人...」其餘四人神色都嚴整起來。
「小心些。」
說話間,隨着第一個肢體破爛的死人撲殺出來,如蝗蟲一樣,兩側的走廊上許許多多的死人跟着湧出。
為首的道:「這玩意兒看起來不怎麼樣,但該小心的要小心。用銃。」
當即拔出三眼銃,血罡一激,銃身頓時閃爍起元炁光輝。咻的一聲,極輕微的,三點明光排布成三角形,從銃口迸射出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這邊銃身一亮,那邊撲過來的大群死人便被這一銃三子打出三條空蕩蕩的路來。
元炁彈所過之處,那些死人被擊中的地方直接湮滅為虛無,然後蔓延到半個身子,最後倒地。
「不堪一擊。」為首的皺了皺眉:「全部殺光。」
「喏!」
這邊五人遭遇死人,另一艘船上亦然。
等兩邊再次匯合,為首的道:「船上全都是活死人,多是被撕咬致死。看傷口,應該是人撕咬的。」
「頭說的不錯。被撕咬致死,然後變成了活死人,頭兒,咱們要小心些才是。」
「可能是某種病變。」為首的也深以為然:「我們都穿着盔甲,小心一點就好。」
然後道:「活死人應該都殺光了,但這兩艘船還要仔細搜索一下。我這裏先給將軍發個消息匯報,各位弟兄分開搜索。我看這些活死人的血還未全黑,死亡的時間不長,看看船上還有沒有活着的。如果能找到一個,對我們了解這個世界有很大的幫助。」
「喏。」
於是九人分開,搜索兩艘船隻。為首的便在甲板上從行軍囊中掏出一隻金屬方塊,很快聯通了王軼勝。
這是軍用元炁通訊體系的產物。昨天落腳小島之後,王軼勝便在島上安裝好了小型的元炁通訊設備,並做好調整,將之與此世的天地元炁循環勾連起來,保證三百里之內通訊暢通。
「有什麼情況?」王軼勝那邊開口便問。
「回將軍,末將等在東方的海面上發現兩艘船隻。但船上皆是活死人。此間有些古怪,末將便立刻向將軍匯報。」
王軼勝一聽,不禁道:「什麼活死人?」
道:「回將軍,是死人,但卻能活動,具有攻擊性。跟大夏十年前的普通人一樣脆弱。他們的氣血早已凝固,必定是死人無疑。」
「噢?」王軼勝大奇,道:「我看看...你們現在位於島嶼東方微微偏南一百五十里,等着,本將軍稍後就到。」
「喏!」
那邊王軼勝即將到來不提,這邊九個人很快將兩艘船里里外外搜索了一個遍。
令人高興的是,從兩艘船上,搜出三個活人。真正的活人。
這三人見到搜索組十人,雖然覺得他們穿着古代盔甲好像有些奇怪,但那種絕望中看見希望的激動,溢於言表。
這三個人都是金髮碧眼的人種,模樣並不奇怪。在大夏帝國,這樣金髮碧眼的都是低等人,便是能入籍的,除非有能耐,多數在福利方面仍然比最普通的漢民也要差了一個層次,只比奴隸高一級。
「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的將三人叫到面前,沉聲道:「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他指了指被殺掉的活死人。
那三個倖存者其中兩人一臉懵懂,只有一人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是華國人?」
「華國?」為首的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不錯。」
「那你們這是...你們穿着古代的盔甲,拍戲還是可是普雷?」能用漢語交流的是個女的,年紀約莫三十餘。
「...拍戲...」
「原來是拍戲。」三十來歲的白人女子拍了拍波濤洶湧的胸口,滿是慶幸的說:「我們運氣真不錯,主保佑!」
然後道:「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概是五個小時之前,我所在的那艘船,就是那艘...」她指了指左邊的那艘,道:「我們接到求救信號,但在趕到這裏的途中,船上很多乘客都開始頭痛發熱...」
「我們這邊也是。」另一個人說道。
「他說什麼?」為首的問。
女子道:「他說這艘船也是。」
「看來是一種病變。」為首的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無論是女子,還是另外兩個男性,都露出驚恐之色。
「他們...他們開始咬人!」女子激動起來,語無倫次:「咬了很多人,拉都拉不住。後來那些被咬的人也開始咬人。我很害怕,就躲在雜物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87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