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牙尖的嘴,那就讓某,把你這張嘴巴撕爛吧!」張縱橫陰沉沉的獰笑一聲,身形一起,宛如閃電,驟然便出現在秦霜的面前,他的右手,宛如撕裂蒼穹的一把神鐵之爪,朝着秦霜的嘴唇臉頰便惡狠狠的撕了過去。
他要當場撕爛秦霜的嘴巴,以儆效尤,身為執法隊長的他,當然知道怎麼出手給他一個教訓了,撕爛嘴巴,事後秦霜本源精氣催動,很快便可修補恢復,並不危急他的性命,他一點責任都沒有,還能背負當場挽回執法神殿聲譽的好名聲,一舉兩得,張縱橫心頭的那張算盤打得很精。
他的出手,也快的令人眼花,五階神王境的核心弟子,根本看不清,只覺眼前模糊了一下,唯有比他更強的神皇境的其他排名前十的核心弟子,才能看清他的一舉一動。
「秦霜,慘了……」第十皇子在張縱橫一起身的瞬間,腦海便浮現出這道念頭,他都看不清張縱橫的出手。
「嗤啦……」
「哇啊……」
一聲令人不忍卒聽的撕爛嘴巴的破裂聲和緊隨響起的瘮人慘叫聲音,聽得眾多核心弟子心頭一顫,簡直都不忍看秦霜的那副慘狀了,但現場很多執法弟子們,卻都興奮無比的瞪眼去看,心底都準備好了挽回顏面的奚落嘲諷的言辭。
但他們就看到,撲到秦霜面前的張縱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似的,一下蹦了起來,啪的跌倒在地,他那哆嗦而顫抖的雙手,死死捧着他的嘴唇部位,大股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之中滲了出來。
再定睛細看的話,便能發現,張縱橫的右部嘴唇。出現一個可怕的血豁子,一路延伸到他的耳輪之下!
準備撕爛秦霜嘴巴的張縱橫,不僅沒有得手,反而被秦霜一下撕爛了他的嘴巴?這幕景象。驚得每一個執法弟子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明明應該是秦霜要倒大霉的呀,他們肚裏早就準備好嘲諷他的話語了。眼看就要脫口說出去了,這一下,人人都像是快死的癩蛤蟆,干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了。
怎麼回事?那個秦霜……怎麼可能撕破張縱橫的嘴巴呢?每一個現場的核心弟子都目瞪口呆,忍不住紛紛神念一動,都去掃描秦霜的氣息波動,一次都懷疑,第二次還是懷疑,第三次掃描之後。還是感覺不可思議,這個秦霜,明明就是個五階神王中期境的修為呀,怎麼可能撕破修為高達初期神皇境的張縱橫的嘴巴呢?
匪夷所思,絕對是匪夷所思!
「說你是一隻蒼蠅,你還不服,蹦躂過來又如何?這下子你該服了吧?」秦霜右手捏着一顆圓潤的葡萄,目注躺在他桌案前的地上,捂着嘴巴的張縱橫,淡淡的笑着說道。
「你……哼。我低估你了,這一次,你成功的激怒我了,你完了。我告訴你,天上地下,沒人能救得了你了……」劇疼過後,張縱橫催動本源精氣,迅速修補可怕而血腥的傷處,他心底的恨。差點把他的胸膛憋炸,這一刻,他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瘋狂的咆哮一聲,騰的飛躍起來,一招「地崩岳沉」,轟隆一聲,恐怖無比的轟向正把那顆葡萄放入嘴裏的秦霜頭頂。
當眾遭受如此奇恥大辱,讓張縱橫心頭殺氣潮湧,不顧一切的出手,要當場斬殺掉這個秦霜,哪怕由此,惹來懲罰。反正他就是執法神殿的弟子,他不相信會讓他一命抵一命,頂多囚禁個幾百年,照樣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執法神殿,當他的執法弟子,而秦霜,從此刻起,就不可能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因為要被他一掌轟死,活活是轟死!
「張縱橫你……」第十皇子感受到那一掌蘊含的可怕威能,面色一變,厲聲喝斥,可是已經遲了,他離得較遠,張縱橫又是陡然爆發,根本來不及攔阻,有能力攔阻的那些尊級大人物,都是笑而不語,都不肯替沒有絲毫交情的秦霜出頭出手,因為一出手,勢必會得罪執法神殿,大家都是同殿為臣,彼此都得相互給面子,才能保持一團和氣,不然惹翻了執法神殿,以後麻煩大了。
「想殺我?你還不配!」秦霜目光炯炯,一道神念波動,便傳遞給瘋狂攻來的張縱橫,他的身形,終於驟然站了起來。
「崩!」
只一拳,便把全力猛攻而來的張縱橫打得血骨破碎,血肉橫飛,炸成了一蓬血霧,要不是手下留情,那顆本命神格都要被他一拳震碎,饒是如此,也震得他那顆神格晶壁上,崩裂出無數的細碎裂縫,即便事後修補恢復,也得修為暴跌。
「不啊……」
倉皇遁出炸裂血霧的那顆裂縫無數的神格深處,傳出張縱橫魂飛魄散、難以置信的驚呼聲浪,他唯恐秦霜一步踏出,再給他來這麼一拳,嚇得他倉皇逃竄,剎那飛到那位執法副殿主的席前,才敢停了下來,慌忙催動本源精氣,修補一具新的神體。
「你知道你為何還能活着嗎?只因為你是武尊皇家的核心弟子!不然剛才,我一拳就讓你身死魂滅了!」
秦霜背負雙手,如一柄撐天神槍,直挺挺的站在他的桌案之後,他的語氣並不響亮,但挾着一拳打爆張縱橫神體這份戰績的威風,卻讓每一個核心弟子,面色倏變,都不敢跟他再對視了,甚至,很多對他仇視無比的執法弟子,都慌忙低下了頭,唯恐跟他眼神對峙,觸怒這尊殺神,惹來破體之厄。
「秦霜,你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你以為,堂堂的執法神殿,真的沒人對付得了你麼?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什麼叫做大出風頭之後,從雲巔跌落到地獄的絕望!」張縱橫被打得魂不附體,狼狽不堪,比他更強的執法弟子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不樂意了,特別是秦霜威風凜凜又大喝了一聲,更是讓他們不爽。
一個懶洋洋的青發弟子。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一頭青草般的青色長髮,從肩頭垂到了腳脖兒處,令人印象深刻。更奇怪的是他的皮膚。從臉龐到頸部,到手部,凡是露出衣袍之外的膚色,都呈現一種詭異的碧青之色,給人的印象。就像他根本不是人族生命似的。
他這一站起來,席上很多核心弟子,都閃爍起或濃或輕的恐懼之色,這些知情人都知道,此人的確不是人族神修,而是一棵食人藤,成長起來的奇異生命,別看他貌似懶洋洋的,但誰落到他的手裏,那叫一個悽慘絕望。那叫一個生不如死,此人叫做「鬼藤蘭」,修為在後期神皇,據說很快將踏入巔峰境的神境層次,不僅神力龐大,心性獰惡異常,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像,去形容。
這個鬼藤蘭,在執法神殿,有個綽號。叫做「鬼見愁」,意即地獄出籠的惡鬼,見了他都愁眉不展,由此可見他多麼可怕。
不是必要。任何一個正常的核心弟子,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就憑你,想讓我明白什麼叫做絕望?抱歉,說句狂妄的話,你還不配,趁早別過來被我打一頓吧。」秦霜盯了他一眼。緩緩搖頭說道,「我一個人,吃我的美食,沒招誰惹誰,是你們執法弟子們,一個個對我喊打喊殺,幸虧此地是皇宮宴會,如果是在戰場上,得罪我的這幾個人,誰都活不了,知足吧你們!」
他這番話說的大氣磅礴,沒一個人會認為他這純粹是虛言恫嚇,的確,他有力量說得出,就做得到,特別剛才他一拳打爆張縱橫的神體,表現出的可怕力量,令人側目,誰都沒想到,在核心新人之中,還蟄伏着這麼一個強大的核心弟子,在這場盛宴之前,誰都沒想到,在藏經樓內,還藏着這麼一條深不可測的龍!
「我不配?你試試我出手的滋味,就知道是究竟,配是不配了……」鬼藤蘭懶洋洋的獰笑了一聲,一句話還未說完,他便動了。
轟隆,他的滿頭青絲,化作無數的鬼藤枝蔓,刺透空間,竟然直接破空挪移到秦霜的身前,瘋狂的朝着他的神體,宛如炸開的無數長槍大戟,攢刺了過去。
這鬼藤蘭,也是精擅空間之道的奇異生命,他的滿頭青色長髮,中部刺入虛空,誰都看不見,發尖在秦霜面前,暴雨般的攢刺出來,速度既快的令人無法形容,還可怕到令人無法躲閃,無法擋架,因為攻勢猶如疾風暴雨,面積太大了,速度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的同時,還顧此失彼。
很多核心弟子紛紛色變,自忖如果攻向自己,只能束手待斃,絕對無法還手,招架,這般攻勢,可怕到了極點,秦霜絕對要完了,他太逞強了,一次次的激怒和得罪執法神殿的人,卻不知道,現場核心弟子之中,人數最多的,便是執法弟子。
「還不死心?」秦霜皺了皺眉,看也不看,大手驟然一抓,眾人眼睛一花,都不知怎麼搞的,暴雨般的青絲藤蔓,竟被他一把抓到了大手之中,就好像他的掌心蘊含着一個可怕的空間黑洞,剎那席捲到了一起。
「給我破裂!」秦霜大喝一聲,右手狠狠一拽……
噗嗤……鬼藤蘭的半個頭皮都被血淋淋的撕裂飛起,疼得他嘶聲尖叫起來,滿頭血肉模糊,慌忙催動本源精氣,拼命修補着他血糊糊的頭部傷處,可是,秦霜那一拽殘留的能量波動,讓他根本修補不了一絲一毫,剎那之間,鮮血流了他滿臉滿脖頸,那模樣要多猙獰便有多猙獰,要多可怕便有多可怕。
滋滋滋……無數拽到手裏的青色長絲,被面無表情的秦霜,煉成一蓬飛灰,飛落在他桌案前的地面之上。
「我都對你說了,你不配,你偏不信,唉,何必呢你……」秦霜若無其事的盯着疼得滿臉扭曲的鬼藤蘭,臉上浮起一抹嘲諷之色,靜靜的說道。
滿堂寂靜,數萬核心弟子,難以置信的望着那一道靜靜卓立着的修長身影,再一次,他們的心,瘋狂的顫抖起來了,這個秦霜,居然還真的是說得出。做得到,居然能把令人聞風色變的鬼藤蘭一招打得這麼慘,當場拽斷了他的滿頭青絲,連頭皮都血糊糊的拽走半截兒。太令人震撼了。
「秦霜,你簡直太狂妄了,我雖不想對你出手,但我若不出手,執法神殿的聲譽。簡直要被你毀了……」
在皇子郡主和那群大人物酒席兩側,最靠近他們位次的,有兩張白玉桌案,一左一右,一個是戰爭神殿修為最強的核心弟子,一個是執法神殿修為最強的核心弟子,這個時候,執法神殿的那位弟子,忍不住了,冷笑一聲。蓬的重重放下手中酒杯,渾身骨骼咔吧吧的爆響起來,就好像他的神體之內,爆發了可怕的火山地震也似,聽得令人色變。
此人叫做湯敬武,乃是巔峰神皇境的最強執法核心弟子,如果不是想在武尊王朝攫取更大的權勢,以他的修為,隨便闖蕩,都能開闢一方屬於自己的諸侯國度。也是現場數萬核心弟子中,公認的兩大高手之一。
另一尊,當然便是戰爭神殿的那位最強核心弟子,唐橫掃!
「你最好坐着別動。對你對我,都好!」秦霜瞥了他一眼,再次語出驚人的喝道:「秦某對這種切磋式的席間打鬥,嗤之以鼻,簡直是浪費我享受美食的時間,我沒興趣陪着你們繼續玩耍。娛樂諸位了。抱歉,我要繼續享受我的席間美食……」說着,他堂而皇之的便坐了下去。
可是,他這番言行,落在眾核心弟子眼裏,明顯是色厲內荏,見好就收,可能他察覺到湯敬武此刻溢出體外的可怕波動了,害怕了,嚇得就坡下驢,還故意吹噓了一番大話,說的跟真的似的,誰不知道你心虛,誰不知道你害怕了?須知現場隨便一個,都是一方神王,湯敬武,更是一尊巔峰神皇,誰不知見多識廣,誰不是閱歷豐富,看把你能的,你以為你想縮頭,就會放過你嗎?
「哈哈哈,秦霜,你以為,你避而不戰,我就能放過你嗎……」湯敬武愣了一下,他正要出頭,挽回丟盡顏面執法神殿的尊嚴,沒想到這廝一見他,便坐了下去,根本不接他的茬兒,對比前後他的行事風格,一下他便感覺到,此子對他,心生懼意了,他的臉上,浮起一抹得色,立刻便逼問道。
「想繼續打?也行,你我當眾,按照規矩,訂個生死戰,無論誰死,後果自負,像先前那麼溫吞吞的,我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留一份勁兒,打得很不過癮。」秦霜捏了一顆葡萄,便拋入嘴裏嚼了起來。他最初之意,是不堪那個執法弟子的欺凌,但動起手來之後,索性露出點實力,贏取屬於自己的更大權勢,也好為下一步積攢財富,購買更多的混沌神液打下基礎。
他在藏經樓蟄伏百年之久,早已熟悉了武尊王朝的明暗規則,只要有能力,便能混得風生水起,一切規則,都是給弱者遵紀守法制定的,如果是強者,或者靠山足夠硬,所以的規矩律法都得靠邊站。
同時,他也對執法神殿,過錯再先,不僅不知恥,反而變本加厲,跟他玩車輪戰,當他這個新人好欺負?
在擊敗鬼藤蘭時,他就厭惡執法神殿這種糾纏不休的打法,決心誰再不識趣,找他挑戰,他就要來一場生死戰,再不留手,一拳打死一個,就都老實了,不然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沒完沒了,沒皮沒臊,最為無趣!
「生死戰?」
「這個秦霜,太過托大了吧?他面臨的對手,可是前途最為無量的執法總隊長湯敬武呀,如果他下一步繼續保持勇猛精進的勢頭,未來百年,極可能便要突破到七階神尊秘境,榮晉一位副殿主啦……」
「哼,我看這個秦霜,目空一切,目中無人,這連番勝利之下,膨脹了,開始找死了。」
「有可能,我視此子不順眼久矣。」
「現場,恐怕也就湯師兄能鎮壓他了,就看湯師兄應不應戰了?」
「湯師兄會怕他?照我看,這純粹是秦霜這廝,虛言恫嚇,想用生死戰,引湯師兄投鼠忌器,不敢跟他一戰的狡計。」
「湯師兄何等修為,會擔心他這下三濫的恫嚇狡計?」
「那是,這小子,純屬自己找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等着看吧,湯師兄會一巴掌拍死他的!」
席間眾核心弟子,都被秦霜生死戰的一番話語,驚動了,議論紛紛,但都感覺他這是厚顏恫嚇湯敬武,都覺得他色厲內荏之下,賭湯敬武不敢跟他生死一戰,來達到維持他目前勝績的一個狡詐的計謀。
就看湯敬武,中不中他的狡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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