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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手裏的資產不多,給微生琪的,都是所剩無幾的現金,以及微生德投放到海外的那部分,準備用做投資的資金。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因為房產和公司都抵押出去了,暫時不能改成微生琪的名字,所以最後落到微生琪手裏的也不多。
微生德一籌莫展。
他花了十五年的時間,處心積慮地,像倉鼠一般一點點挖着集團的牆角,自以為手段高明,現在看看,不過一夜之間,他又回到解放前,花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心血,到頭來白忙一場。
如何甘心?
微生德手指敲着椅子扶手,一邊聽着自己的投資顧問分析着自己的資產,一邊算計着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裏融資。
這些年,他做了很多投資,因為發生了這些事,陸陸續續都套現了,賺了一些,卻還不夠填坑的,剩了幾個暫時還在虧損中的投資,等着行情稍微好轉的時候套現。
現在算算,他手裏能用的,也就五十萬。
哈,五十萬。
五十萬能做什麼?
想他最輝煌的時候,一個晚上的消費都不止五十萬。
想了想,他打通了鍾弘的電話。
本以為是單獨和鍾弘見面,沒想到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看到了顏庸,微微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兩人坐到了沙發前。
鍾弘正欲開口,手機響了,歉意地沖兩人點了點頭,走到另一個房間接電話去了。
「你也……」微生德不確切地問道。
顏庸苦笑,「沒想到吧。」
「不應該啊。」
兩人打啞謎般說着話。
顏庸冷笑,「不僅是你被針對了,我也被針對了。」
「什麼情況?」微生德大驚。
這段時間因為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所以微生德沒和顏庸聯繫過,兩人也算是親家,不管是生意上還是生活中,交集都比較多,所以兩人的利益是在一起的。
「最近顏氏集團的產業都莫名其妙地受到了外力干擾,你知道,我們顏氏在C市最火的就是那幾家私房菜餐廳,可從上上周開始,就陸續傳來餐廳衛生不合格,消防不達標,甚至還有食客的投訴。呵呵,那些私房菜餐廳雖然才開業不到五年,可我顏庸做了三十年的餐飲生意,從沒出過這樣的事,要說不是有心人針對,打死我都不信。翰軒名下的幾間酒樓也大規模地出現食客中毒的事件,哪有那麼巧的。」
以顏家在C市的地位,就是真的在衛生和消防上有什麼問題,上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他們私下整改,哪會像現在這樣,居然直接要他們停業!
就是不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該看看在京城的本家!
「壓下來了?」媒體那邊沒有報導,就是圈內也沒消息,相信顏庸用了手段把消息壓下來了。
「是壓下來了,可事情來得突然,又毫無徵兆,我不得不多想。阿德,你說,最近究竟是怎麼了,圈子裏也沒出什麼大事啊,為什麼一樁樁的明爭暗鬥這麼多,我總覺得要出事。」
微生德心裏一凜,強作鎮定地說道:「圈子裏本就是表面和睦,暗地裏波濤洶湧,只是我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動你。」
C市的顏家備受京城本家器重,提供了很多資源發展不說,還讓顏翰軒進入了本家學習,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所以對顏家遭遇到的這些挑釁,微生德很不理解。
「我總覺得要變天了,」顏庸自言自語地說道,「從瘋子回來後,我們的圈子就不太平,如果不是看到瘋子真的什麼都不懂,我差點以為這些風浪是她攪和起來的。對了,瘋子的監護人,你那邊有消息了嗎?」
顏庸只是隨口一問。
縱使瘋子的監護人再厲害,手也沒那麼長,可以伸到顏家。
而且,圈子裏的關係盤根錯節,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利益和交情在裏面,單憑一個所謂的監護人就想把一池水給攪渾了,他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不是顏庸自負,實在是圈子裏的關係,長遠點的,都是幾代人的交情了,一個外來戶憑什麼能挑撥離間?
利益?
錢?
說句自大的話,他們這個圈子裏都是利益聯姻,涉及到至少三代人的利益,外人得畫多大個餅來離間他們,得砸多少錢來挑撥他們。
對於顏庸想到的這點,微生德也是贊同的,畢竟他們的圈子是很排外的。
「還是沒有頭緒,那人藏得很深,」微生德嘆氣,「我從瘋子的基金入手,只知道是國外的信託基金,這麼多年,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從銀行得到任何消息,我只知道集團每年都會把盈利的百分之八十轉到基金里,卻查不到這筆錢的支出和用處。」
百分之八十啊,那是多大一筆錢!
光是想想,微生德就雙眼冒綠光。
「國外的銀行那就麻煩了,就是有關係,沒有手續也很難查到,」顏庸遺憾地說道,「你認為瘋子的監護人會不會已經在我們身邊了?」
「不大可能,」微生德自信地說道,「瘋子回來這麼久,沒和外界聯繫過,唯一威脅過她的焦雨靜現在已經回瘋人院,這輩子都不會出來了。和她走得近的那兩個,我都調查過了,基本上沒問題。現在,苗寶因為公司上市,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一直在外地,那個什麼馬良,已經被公司調到總部學習了,去了差不多一個月。」
「什麼公司?」
「韓氏,總部在韓國,」微生德說道,「我查過出入境記錄。」
所以才如此肯定。
顏庸摩挲着下顎,「看來,是我捕風捉影了。」
這也不能怪他。
圈子裏接二連三出了這麼多事,不疑神疑鬼才怪。
顏庸和微生德這段時間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很少聯繫,今兒也是湊巧遇到了,所以也不管場合什麼的,說得多了些。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又一直留意另一個房間的鐘弘,所以話也就多了些。
微生德看着顏庸,欲言又止。
顏庸微微一笑,說道:「的確,除了這些事,我們顏氏還遇到了其他麻煩。」
他就說嘛。
微生德瞭然地笑了。
要是只是顏庸說的那些事,他不會巴巴地到酒店來找鍾弘,肯定有大動作,需要鍾弘幫忙。
之所以是鍾弘,微生德也能理解。
不是一個圈子的人,說話不尷尬,就是欠了人情債,還起來也沒壓力,不會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瘋子那邊,我會繼續盯着,不過……」微生德不確定地說道,「我覺得瘋子身上查不出什麼了。她是有問題,只是,我這裏一直沒找到她和外界的聯繫方式。」
「是不是你的監控,已經被瘋子發現了?」
「有這個可能,」微生德承認道,「所以我已經放棄了監聽她的電話、電腦,只讓兩個人平時跟着她。」
太被動了。
微生德嘆氣。
「不急,先把我們眼下的事解決了。我聽靜芸說,你們和那邊聯繫了?」
微生德皺眉,不滿華靜芸擅自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顏庸卻好似沒看到微生德突變的情緒,低聲說道:「我也和那邊聯繫了,相信那邊會回復的。」
微生德眼底眸光微閃。
連顏庸都和那邊聯繫了,看來,顏家發生了大事,不然他也不會求助。
「讓你們就等了。」顏庸和微生德沉默間,鍾弘過來了,左右看了一眼兩人,坐在對面。
「哪有,鍾先生能抽出時間見我們,我們很感激,這次,又要麻煩鍾先生了。」
鍾弘不以為意地擺手,「大家不僅是生意上的夥伴,更是生活中的朋友,你們在有困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我,我很榮幸,也很高興,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
「鍾先生客氣了,」微生德笑得一臉菊花朵朵開,「冒昧前來,我們也很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開口。」
尷尬地和顏庸對視了一眼。
鍾弘笑得一臉溫潤,「說來,我對華國,對C市有很深的感情,你們都知道,我祖上就在C市,直到現在,生活中的很多習慣都和你們一樣。不管在國外生活得多好,賺了多少錢,有多高的身份,可我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回來後,我才明白,是因為我沒找到根。我們國人,講究的就是『根』,根在哪裏,家就在哪裏。不管在國外如何風光,總覺得和那裏格格不入,回來後,我倒自在多了。再加上,結交了你們這些朋友,我第一次有了『根』的感覺。」
比演戲,真沒幾個是鍾弘的對手,連柔寧和苗寶都是他教出來的,作為鼻祖,他會差?
微生德含含糊糊地應了兩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於是,鍾弘說話了,「今天也是時間緊,所以把你們都請來了,事前也沒給你們打招呼,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想着,你們是生意上的夥伴,又是未來的親家,關係比一般人緊密,我把你們都請來,一次就可以說完的事,就不用分成兩次了。」
兩人忙正了正身子。
「我朋友那邊,我已經囑咐過了,要是有好的投資項目,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可是,你們也知道,這種投資是有風險的,它不像國內,有政府監控,輸贏不會太大,這種投資,可以一夜暴富,也可能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所以你們要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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