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露是怎麼回事,微生德和華靜芸最清楚,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無法把她關進去。
不管這事微生詣修參與了多少,衛露是他的女人,他一定脫不了關係。
至於五房的人會不會和瘋子聯手?
華靜芸不認為有這個可能。
瘋子是帶着目的回來的,微生家裏所有的人都是她的目標,她怎麼會和五房的人聯手?
「衛露有不在場證明,也沒有線索顯示她之前和那幾個混混聯繫過。其實,警方之所以會把小五請過去,也是那幾個混混的指證。」
「胡說八道!」葛玉護短地說道,「現在的警察都是幹嘛的,單憑一面之詞就隨便帶人審問,他們知不知道這樣會給無辜的百姓造成什麼困擾?」
微生德無奈地說道:「配合警方,是公民的義務,雖然這種事,誰都不想發生。」
葛玉陰森森地看了微生德一眼。
「這就麻煩了,陷入死局了。」微生文清皺着眉頭說道,「警方那邊怎麼說,那幾個混混」
「還能怎樣,那幾個就是主犯了。」
明明知道主使是誰,最後卻用幾個混混交差,微生德難以接受。
經過微生德和華靜的解釋,微生文清也放下了心裏那點芥蒂,兩房的關係迅速恢復。
眾人離開老宅,微生詣修剛一出花園,就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隨即給家人說了一聲,開着車子到了小區側門。
十多分鐘後,一道身影上了車。
「雨靜。」微生詣修眼底是無法掩飾的疲憊。
「你似乎很不好。」明明是關心的話,卻被焦雨靜乾巴巴地說了出來。
話落,焦雨靜又覺得這種語氣沒有顯示出她的用意,想再說點什麼,卻又不願過多地暴露自己的情緒,抿着唇,側身看着微生詣修。
微生詣修揉了揉眉心,把自己的近況說了。
焦雨靜的臉色很不好,「柔寧對你動手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喑啞的聲音,除了疲憊就是無奈,「和我之前的女人有關,那個女人找過小九,兩人有矛盾,所以我不大認為兩人會合夥針對我,我爺爺和父親的猜測,估計是我七叔和七嬸,畢竟我們兩房的矛盾由來已久,但是」
「但是什麼?」焦雨靜的追問,不知是為了微生詣修,還是為了自己。
微生詣修不確定地說道:「但是,從剛才的情形看,又不大像是我七叔、七嬸所為。」
「不管是誰,反正有人針對你就對了。」
微生詣修無所謂地笑了,「早就是意料中的事,沒什麼想不開的。」
「這只是開始。」焦雨靜了解元湘君,在瘋人院的時候,她就忌憚元湘君的手段。
雖然她們三人中,她是最強悍的那個,可如果沒有元湘君的出謀劃策,她的拳頭再硬,也敵不過群毆。
這次,不僅是針對微生詣修,也是針對她的。
聯想到那日和柔寧的對話,焦雨靜認為這是「柔寧」給她的警告,恐怕她早就知道她和微生詣修接觸過了。
焦雨靜緊了緊眼。
這是她唯一的底牌,也是她唯一的王牌,是豪賭一次,讓這張王牌發揮最大的作用,還是就這麼不甘心地放棄?
焦雨靜自然是選擇前者。
既然柔寧要趕盡殺絕,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這本就是不屬於她們的,她得不到的,柔寧也別想得到。
「我和你合作。」
微生德和華靜芸這段時間積攢的鬱卒終於都以牙還牙地還給了這些人,孔波確實是個很有實力的人,他回來才多久,就幫着他們解決了大部分的煩惱。
其中最關鍵的一個,就是刁丹鳳的死。
對於刁丹鳳的死,華靜芸一直都心有餘悸,不是說她怕暴露自己,而是擔心刁丹鳳轉移了她手裏的那些東西,她繼續被威脅。
雖然陳斌死了,可那件事是刁丹鳳親自去做的,誰知道她那個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保命的東西。
別墅里,華靜芸坐在圓桌邊,手裏捧了杯檸檬水,心神不寧。
「還在擔心?」孔波的聲音是平日裏沒有的溫柔。
華靜芸苦笑,「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可是我不後悔,不管是為了琪琪,還是為了我自己,舒雅都必須得死!」
「你這是何苦,」孔波無奈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是在幫你自己和琪琪,你是在幫微生德。」
華靜芸一愣,「我們始終是夫妻,我總不能任由他做出亂了倫理的事。」
孔波眼露不甘,「微生德真要那麼做了,你和琪琪就解脫了。」
「解脫?」華靜芸不以為然,「哪有那麼容易,我是愛慕虛榮的人,微生德真要被世人唾棄了,我和琪琪怎麼過?誰養我們?」
孔波張了張嘴,盤亘在嘴邊的字,開口時卻被替換掉了,「你這樣卑微地跟着微生德,值得嗎?」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華靜芸自嘲地笑了,「這些年,我不都這麼過的嗎?再說,舒雅死了,阿德的心魔也沒了,家族裏,我是比舒雅更高貴的存在,就是她的女兒,也被我送進了瘋人院,我有什麼想不開的。」
「可是,你並不快樂。」
「這不重要。」華靜芸固執地說道。
孔波嘆了口氣,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和華靜芸糾纏,話題說到了正事上,「刁丹鳳死的時候,公寓裏的監控被人刻意抹去了。」
「抹去了?你的人也不能恢復嗎?」
「有難度,對方是高手。」孔波因為職業原因,公司里是有電腦高手的,畢竟他是做安保的,監控什麼的,對客戶很重要。可這次,他遇到了強大的對手,這讓他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戰意。
「那」華靜芸有些失望。
如果連孔波都無法解決,那她應該找誰去?
「你別失望,我也不是一無所獲,我的能力,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翹着唇角,孔波臉上是難得的溫柔。
「我也只能靠你了,」華靜芸聲音喑啞,「這輩子我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可最虧欠的,還是你。」
孔波垂眸,眼底神色不明。
華靜芸突然抓住孔波的手,神情激動地說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恨我?」
「胡思亂想什麼呢,」孔波大手在她的頭頂上撫摸了兩下,「你一直都清楚我的性格,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改變,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也不用覺得欠了我什麼,既然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就不會後悔。」
華靜芸眼底眸光微閃,只一眨眼就恢復了正常,「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被問到了正事,孔波身上的氣息驟然一變,「只要是人為,就會有馬腳,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繼續追查,我從國外請了專家,我就不信揪不出幕後那人。」
對於這點,華靜芸並不擔心。
只要是孔波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她就是怕在孔波還沒查出那人的時候,她再次陷入被動。
到底是自己愛着的女人,她只要稍稍皺皺眉頭,孔波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安慰道:「時間不會很久,最多這周末就會有結果。」
頓了頓,想是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孔波笑了,「其實,我差不多大概知道是誰的人,只是我需要證據,實質性的證據,只有拿到監控,我們才好進一步行動。」
「這事固然重要,可是和你的安全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
孔波臉上是更加深邃的柔情,「你放心,以我的能力,不是自大,國內還沒人是我的對手。」
孔波確實有能力,他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可他卻忘記了,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饒是他的本事再大,也抵不過「先機」。
而此時,微生佳就佔了先機。
坐在自己的房間,微生佳看着私人偵探給她的資料,猩紅的眼底是無法控制的怒氣。
這個人,居然是父親請來的!
她想過所有的可能,甚至還曾懷疑是不是爺爺動了手,卻唯獨沒有猜忌自己的父親。
可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無情地打臉。
一日夫妻百日恩,縱使父母貌合神離,可究竟有什麼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要父親對母親下殺手!
父母是家族聯姻,這些年父親一直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母親從未干涉他的私生活,哪怕是那些妄想取代母親的,不知廉恥的女人找上門來,母親也是一臉平靜地打發了。
母親的隱忍和寬恕,就換來了父親的殺手!
微生佳無法接受。
她盯着那張只有4大小的薄紙,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一朵花出來。
那人是父親請來的職業小偷,在業內很有名氣,是警方通緝的要犯。
能把偷盜作為一種職業,還是很專業的那種,那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這也是父親找上他的原因。
只不過,這次也是那人倒霉,不知怎的驚動了母親,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盜竊行為,衍變成了入室殺人搶劫。
警方還在追查,而她父親這邊,似乎也沒和那人再有接觸。
可是,微生佳不會再被表面現象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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