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角流着血,視線越來越模糊,看到旁邊不發一言的秦主任,我感覺他嘴角露出冷笑,他雖然一句話沒說,卻給我的感覺更加的陰險。
上一次蘇州他把老婆介紹給高大鵬,這一次又是王副校長,而我現在被綁住猶如一條死狗一樣,扔在這裏,卻不能做什麼。
他肯定會慫恿老婆,去陪王副校長的。
這兩個人一個是學校的偽君子,一個是醫院的敗類,湊在一起,肯定禍害了很多女人。
我一想到老婆曼妙的身體,被王副校長那雙手上下撫摸,撕破的裙子在地上,她被王副校長枯槁一樣的身體壓在身下,那個噁心猶如臭蟲一樣的東西在那個專屬於我的洞口和嘴巴里進出,心裏就疼得只是抽搐。
我恨自己,怎麼如此弱小,工作上被他壓的死死的,連老婆也要被他給糟蹋,竟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後悔,應該聽盧芳的話,先把老婆給帶走。
如果老婆被他們給侮辱了,我最恨的反而是自己。
不大一會外面響起敲門聲,我看到王副校長和秦主任走了出去,我扭了扭頭,透過一絲縫隙,竟然看到老婆跪在地上,向王副校長求情。
而這個時候,王副校長竟然回過頭,好像對我笑了笑。
「起……來。」
我心裏一顫,急的汗水嘩嘩的流,心理更恐懼了,聲音有些嘶啞,近乎是在嗓子眼裏,離那麼遠,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不過我還是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小子,你的債你老婆去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黑衣男子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臉,露出輕蔑之色。
「你們……不能動我老婆。」我嘴裏含糊不清。
「你老婆身材不錯,如果能伺候好那位貴客,說不定你還能走出這裏,要不然警察來了,也救不了你,在這裏,警察局長都要按規矩來。」黑衣男子冷酷道。
「求你,叫我老婆過來,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攥着黑衣男子的褲腿,心裏近乎是哀求道。
「晚了,他們只在乎你老婆的身體。」黑衣男子冷笑一聲,隨後一腳踢開我,說完話,直接把我扔在房間裏,轉身直接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眼前一黑,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只是知道,王副校長和秦主任沒有再進來過,心裏無比的着急和擔心,老婆會不會就在這裏開個房間,去陪那個混蛋。
我知道王副校長和秦主任是一丘之貉,更擔心他們兩個會一起強迫老婆去做那種事。
我心裏非常的怨恨,很想殺了王副校長和秦主任,卻根本出不去這個屋,我像是一個粽子一樣,屈辱的綁在這裏,扔在地上,沒人理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這個時候,老婆肯定被他們給脫光衣服,扔到床上,百般凌辱了,一想到這裏,心就一陣揪疼,最後嘴裏一甜,暈了過去。
等我醒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那個小房間裏,晃了晃腦袋,看到外面走動着一些帶着大蓋帽的警察。
我的傷勢看起來很重,其實只是皮肉傷,有些地方已經包紮好,不知道什麼緣故,我被送進了這裏,心裏有些擔心,記憶里最後一幕閃現出來。
我很擔心,老婆是不是和王副校長達成了什麼交易,我才從那裏被放了出來的。
「小子你還真夠牛的,敢當着那麼多人面打人。」外面的警察搭着話道。
我臉色陰沉,咬了咬,沒有說話。
「哎,多的我也不說了,不過你自求多福吧,那些人可不簡單,雖然我也看不慣,不過上頭就吃他們那一套。」警察扔了一根煙給我。
「我待裏面多久了。」我道了一聲謝,吸了一口煙。
「三天了,醫院一天,這裏兩天,你剛剛才醒。」警察沒有瞞我。
「嗯,謝了。」我揚了揚手裏的煙,苦澀的抽了一口。
「能幫你的也只有一根煙,行了,我交接班了,希望明天來的時候,你已經出去了。」那個警察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把一盒煙都給了我。
這倒是讓我能打發了一些時間,我手機什麼都被收繳了,反正也聯繫不到人,我坐在這裏,只能抽着煙,想着出去之後的事。
在這裏餓不着,飯點到了,就能吃飯。
那些人似是看我受傷不輕,又或是和老婆達成了交易,也沒有再派人進來折騰我。
我就躺在這裏睡覺,身上雖然不疼了,不過心裏卻萬般焦急和悲哀。
大概兩天過去了,雖然還有一些淤青,不過傷勢還恢復的差不多了,第一次交接班的警察我也混熟了,他叫老劉,沒少給我帶煙抽。
原來他之前也有一個遠方的親戚,被那些有錢人糟蹋,最後女孩子家看到事情已經發生,也沒辦法,只能要了錢草草了事。
我這一頓打的,他也跟着很解氣,他卻不知道,我在裏面受了什麼罪,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跪在仇人的腳下,更有可能已經被人給糟蹋了。
他問我有什麼話要捎出去的沒有,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我想了想,把趙麗莎的手機號碼給了他,讓他打這個電話告訴我現在的狀況,告訴其他人也沒有用處,如果能幫忙的,也只有她了。
或許是處於信任吧,我沒有懷疑他。
我很想出去,想要知道老婆的情況,不過前幾天一直聯繫不到趙麗莎,我心裏也沒底。
「這是你老婆?」老劉問道。
「不是。」我搖了搖頭,找老婆幫忙,我不想她看我笑話,或是去求那些混蛋,又或是她現在早就離開我了。
王副校長肯定把我被學校開除的事,告訴她了。
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她離開也是對的。
老劉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第二天他來的時候,老劉給我說電話打通了,對面是個女人接的。
我沒想到趙麗莎的電話竟然打通了,急忙問她,說了什麼?
他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趙麗莎會不會幫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能做的只能等,突然多了一些希望,反而感覺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了。
過了煎熬的一天,還是沒有信息。
一早我睡覺的時候,我被警察叫醒給帶了出去,等我看到領我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我皺了皺眉,並不認識他。
「是趙主任讓我來的。」中年男子先是開口道。
「怎麼這麼晚。」我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昨天可是等了一天。
中年男子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帶着我出了派出所。
「她沒有來?」我問道。
「趙主任在外地出差,所以讓我過來一趟,我是趙主任的秘書,你可以叫我小宋。」中年男子遞過來一個名片,雖然很好奇我的身份,不過還是很懂規矩,沒有打聽。
我坐上他的車,沒有去其他地方,直接先回到家裏。
他把我送到樓下,告訴我有什麼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
我上了樓,突然有些陌生,或許是四五天沒回來的緣故,不知道她是不是卷着東西走人了。
我打開門房間裏和我離開的時候是一個樣子,我打開大衣櫃,老婆的衣服都還在,看來她還沒有走。
我嘆息了一聲,從桌子上拿出一根煙抽上。
摸了摸下巴感覺鬍鬚很長,怪不得剛剛宋秘書看我的時候,臉色怪怪的,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都有些發臭了。
我把手機充上電,把脫掉的衣服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不過裏面還有半盒老劉送的煙,我特意拿了出來。
然後就去衛生間沖了一個澡,或許是年輕的關係,身上的傷除了一些瘀青,有些已經結疤了,畢竟在裏面前前後後待了五天。
我換上一身休閒一些的衣服,打開窗戶,站在陽台上抽着煙,一股股略帶乾澀的風吹拂在臉上,我過去感覺非常的髒和燥,不過現在竟是感覺非常的珍惜,這或許就是自由的感覺。
我抽着煙思考着趙麗莎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一個什麼態度。
不過能讓秘書把我救出來,或許就是一個好兆頭,不過即便不能轉正,大不了和何彪一起開補習社,我就不信,有手有腳還能餓死不成。
我捻滅了手裏的煙頭,臉上露出堅定之色。
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情,我明白比過去要成熟了許多,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權利和金錢的重要性,但凡我沾點邊,那些傢伙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不過王副校長和秦主任,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一想到那天酒莊我遭受的屈辱,我眼神陰沉了許多。
收拾好心情,我給嫂子打了一個電話,她聽到我的聲音,非常的驚喜,近乎是快要哭了。
「嫂子我沒事,你還好吧?」我低聲擔心道。
「我沒事,我去學校里看到你好幾天沒來,最後還是你劉哥告訴我,你被關進派出所了。」嫂子擔心道,儘管離的有些遠,依然能夠感覺到她確實很擔心,說話的有些發顫。
我皺了皺眉,劉哥是怎麼知道的,最後我想到,或許是王副校長透漏的,難道劉哥又利用這個想脅迫嫂子去求王副校長,救我出來。
有了上一次,我很擔心嫂子,會不會真的去求那個混蛋。
「嫂子,你去見那個混蛋了?」我突然擔心道。
「去見了,不過他在醫院裏,他老婆陪着他的,沒有……什麼。」嫂子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麼,很快的說出來。
「以後不要為了我的事情,再去求他,如果你發生了什麼事,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你知道嗎?」我長舒了一口氣,還是再次說的嚴重一些。
「知道了。」嫂子的聲音透着溫柔。
我又聊了幾句,就掛了嫂子的電話,因為我看到老婆這個時候竟然回來了,不過她是從一輛寶馬車上下來的,隨行的還有秦主任。
秦主任不知道陪她去哪裏了,兩人在門口說了幾句,我看到秦主任離她很近,好似想親她一樣,她低着頭好似心情不太好。
沒等我下去,秦主任轉身就走了。
我臉色一沉,看來我這幾天不在家,秦主任沒少來找老婆,本來我很擔心老婆的,突然間搖了搖頭,看來擔心她的人不止我一個。
沒過多久,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老婆一進屋就看到站在陽台的我,先是一驚,隨後竟然高興的扔下手裏的包,連高跟鞋都沒有換,就哭着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老公,你回來了?」
「你難道希望我不會回來,這樣你就可以自由了,怎麼,今天不請他上來坐一下。」我指了指窗外,面色平靜的問道。
「秦主任,他只是陪我去了一趟王副校長的家裏。」老婆神色一顫,急忙解釋道。
「呵呵,都送到王副校長家裏去了,他倒是一個好人,車接車送,上一次去那裏,也是他開車帶你去的吧,他倒是聰明,沒有上來,要不然就別想走了,麻煩你轉告他,上一次酒莊的事,我徐志畢生難忘。」我嘴角露出一絲輕蔑。
「老公你誤會了,我是想讓王副校長撤訴,這樣你才能被放出來,我擔心你在裏面吃不好,睡不好,身上又有傷,所以才求秦主任帶我去的,他剛剛只是順路送我回來。」老婆急忙給我解釋,看她的樣子快要急哭了。
「行了,收起你那虛偽的眼淚吧,你如果有那麼一點的關心我,就不會做那種事。」我推開老婆想要上前摟着我的手臂,面無表情道。
「老公你真的誤會了,那天我知道你不想去支教,我看到鄭院長邀請的名單上有你們學校的人,我就想讓秦主任幫忙,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所以才和他跳了一支舞。」老婆哭着鼻子,一邊哭一邊着急的望着我,想要我相信她。
「行了,如果不是……,我還第一次看你這麼會跳舞,之前應該陪男人跳過不少舞的吧,呵呵,你還真是一個好老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冷笑着道。
對於她的眼淚和哀求,我都已經麻木了,我最後問她,那個王副校長有沒有脅迫她做什麼事情?
老婆哭着搖了搖頭,很肯定的告訴我,絕對沒有。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實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她,我轉身換上一身衣服,看到她在這個家裏,突然不想待,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老公你去哪裏?」老婆哭着在後面喊道。
「管好你自己。」我扔下一句話,直接上了電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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