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這個時候去問這個事情,不證明心裏有鬼嗎?」我抓住了老婆的胳膊,沒讓她衝動的下去。
「可是老公你……。」老婆擔心的是我。
「我沒這麼脆弱,正好故地重遊。」我凝望着前面的莊園,那天來的匆忙又是大晚沒仔細看,這才看清楚莊園的名字。
山水莊園。
真是有山有水,一個藏污納垢的好地方。
我跟着盧芳的車後面,到了裏面找到車位停好車,下了車,老婆還是走過去和盧芳在那裏嘀咕了幾句,盧芳好似滿是歉意的在安撫老婆。
到了這裏的時候,已經六點十分左右,不過臨近夏天,太陽還沒有落山,確實有時間好好的打量着四周,一次氣勢洶洶的跑過來,可沒空仔細看。
這裏是一個大的酒莊,又是一個大的聚會娛樂心。
面積倒是不小,估計周遭方圓十幾畝地都被劃撥到這個莊園,現在看來,一次老婆他們一個二院的院長升職,能到這裏來聚會,是不是有些大動干戈了?
不過當時我憤怒沖昏了腦袋,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一切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
美景雖好,卻讓我感覺這裏的每一絲空氣,都透着濃濃的骯髒。
「徐老師,故地重遊,是不是被眼前的美景給震撼了。」盧芳笑着走過來,作勢還深呼吸了下,看似很享受在這裏的一切。
「我一路走過來,周邊都在拆遷,這裏不會是違規建築吧。」我看了一眼盧芳,慢悠悠的說道。
盧芳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竟是一時,沒回過神來回答我。
「徐先生說笑了,這裏怎麼可能是違規建築。」突然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看到高翔自信滿滿的走了過來,這廝不知道是不是找事,竟然手裏還捧着一束玫瑰花。
「高先生您怎麼出來了。」盧芳笑着客氣道。
「婉茹來了,我怎麼也要迎接一下。」高翔非常紳士的笑了笑。
「高先生麻煩你稱呼我為穆小姐或是直接喊我徐太太也行。」老婆開口禮貌道,挽着我的胳膊,直接拒絕了高翔親昵的稱呼。
「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在國外呆久了,雖然回到國內一年多了,可還是改不了下這個習慣。」高翔竟然也不生氣,稍微尷尬過後是笑着道:「尊敬的女士,這束鮮花送給你。」
「婉茹,這花好漂亮,又是新西蘭的冰蘭玫瑰,你看這玫瑰花瓣像是冰片一樣純潔,高先生還真是有心。」盧芳一副驚艷的笑着道。
老婆看了看我,沒有收這束玫瑰。
「恕我孤陋寡聞,這是進口玫瑰?」我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老婆。
「我也不知道。」老婆有些尷尬。
「當然是進口玫瑰,海也是有自己的航空港口才有這樣的玫瑰,而且新西蘭每年輸出這種玫瑰還有限額,一般人花錢都不一定買的到。」盧芳解釋道,看向高翔道:「高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高翔想開口說話的。
「我怎麼感覺像是野玫瑰一樣,高先生你不會不懂行,被人騙了吧,不好意思,我只是開個玩笑,呵呵,那即然盧芳喜歡,送給她吧。」我直接替老婆接過玫瑰,轉身遞給了盧芳。
「徐老師你什麼意思?」盧芳有些不悅,野玫瑰才配得她,這是罵她是個野女人嗎?
「徐先生你有些失禮了,怎麼能對女士,這樣粗魯。」高翔尷尬道。
「你們別生氣,我老公最近心情不太好。」老婆挽着我的胳膊,打圓場道。
「也對,徐老師出了車禍,又被學校停職反省,辦的補習社也遇到了一些困難,高先生你這樣神通廣大,要不幫一幫徐老師,你和婉茹畢竟也是朋友嘛。」盧芳笑着道,說完還不忘冷冷的瞟了我一眼。
「徐先生有麻煩,等下我們好好聊聊,你即然是婉茹的老公,我肯定會幫你的。」高翔笑着道,一副我老婆的事,是他的事。
「幫我倒不用了,我倒是怕回去的路,再突然衝過來一輛貨車麻煩了。」我突然想試探一下他,開口是說道。
「徐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高翔看了一眼我老婆,然後有些尷尬道。
「老公。」老婆也緊了緊我的胳膊,好似認為我這樣問不合適。
「開個玩笑。」我呵呵笑了笑。
「徐老師是喜歡開玩笑,高先生你別介意。」盧芳尷尬的插了一句道,然後皺眉望了我一眼,好似認為我這樣問,確實有些太沒風度。
「那我們先進去,郊區風大,別凍着了。」高翔揮了揮手,跟着他一起過來的一個女侍,手裏還捧着一個薄紗的披肩,他拿起來主動要給老婆披。
「謝謝高先生,我自己來吧。」老婆擔心的看了我一眼,先伸手接過了披肩,沒讓高翔主動幫忙。
我臉色一沉,瞪了一眼高翔。
當着我的面給我老婆搭披肩,這他媽的到底是誰無禮,還好我今天來了,如果我不來,不知道老婆會不會『勉為其難』的接受他的好意。
看來這個混蛋,一次挨的太輕了。
一旁的盧芳笑呵呵,一副看戲的樣子。
在這個時候,高翔的姐姐走了過來,和她一起走出來竟然還有一個我認識的老熟人。
我忍不住一驚,怎麼是他。
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挺好的,這個傢伙怎麼和高媛搞在一起了。
「婉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姐,你見過的。這是她的男朋友,哦,徐先生是老師,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吧,他之前在海附交大當副主任,現在調到了教育局當處長。」高翔笑着介紹道。
「徐老師,你好。」馬濤主動伸出手道。
「馬處長,你好。」我也伸出手,主動去和馬濤握手。
「走吧,裏面人都等着的。」突然旁邊高翔的姐姐高媛,直接挽着馬濤的胳膊,拉下了他的手臂,我伸出的手落空,懸在半空,場面有些尷尬。
盧芳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好似很解恨,讓你剛剛還囂張。
「老公,要麼我們走吧,這裏交給盧芳行了。」老婆皺了皺眉,擔心我受委屈,急忙挽着我的胳膊緊了緊。
「沒事,來都來了,進去吧。」我眼睛縮了縮,看來這一場晚會是提前安排好的,我這樣走了,豈不是怕了他們。
何況馬濤這個人雖然一向不動聲色,不過能看高翔的姐姐高媛,那值得推敲,我想到那天房管局的時候,連房管局局長都親自出來迎接高媛。
如果只是有錢,局長不可能親自帶着房管局的領導班子一起迎接,難道她和高翔還有什麼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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