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黑衣,兩隻三角眼精光四射,果然是那三位百毒宗的弟子之一。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他惡狠狠地瞧着杜子平,說道:「小輩,你居然能發現老子的藏身之所,到也有幾分能耐。」說話之間,一枚紫黑色玉尺懸在身前。
這玉尺三尺多長,隱隱有一隻蜘蛛虛影浮現。剛才便是這玉尺擋住了這赤血幡的一擊。
其實他這次前來,杜子平已有了準備。饒是他隱匿氣息之術了得,回音之法不凡,杜子平靈識極強,沒過多久,便發現他所在大體方位,又用真龍之目,立即瞧了出來。杜子平也是一個機靈的,當時他早做不知,這時卻突然趁機偷襲。
哪知此人道法固然精深,但肚子裏也是一顆心上長了七個竅,時刻做好準備,便硬碰硬的接了下來。一試之下,他但覺杜子平這一擊快逾閃電,法力強勁,身上氣血居然隱隱有些震盪,當下便採取守勢,用這玉尺護住全身。
杜子平心中,卻也在暗自稱異:「這人毒術高明,修為竟也這般了得。我如此出其不意地偷襲,只要是稍差一些的胎動九層高手,即使不受傷,也要接得狼狽不堪,豈知此人竟是舉重若輕,泰然自若。」
他又眼這玉尺,暗自想道:「這玉尺不但封有器靈,而且也被他祭煉得圓轉如意,否則不會有這般威力。」
這人與杜子平一說話,簫聲立停,各類毒蟲便四散而走。杜子平身上血霧翻滾,形成一朵血雲,向那人飛了過去。
那人早已經見了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的威力,搶先一步向左躍出,卻見眼前十餘道觸手飛來,玉尺一攔,身體卻向下一鑽,沒入地中。便在此時,一道劍光貼着那人腰間飛過,嗒的一聲,那法寶囊卻落在地上。
杜子平也沒有想到此人見機如此之快,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這到是對方誤會了。此人將他認做為萬劍門的修士,自然精通劍術。而他出手,卻沒有見到飛劍與劍芒之類靈器神通,自然加倍提防,因此到避過了這一劫。
他用手一招,將這法寶囊攝入手中。此人法寶囊中只有百餘塊下品玉晶,與一枚玉簡,當真是少得可憐,與此人的身份頗不相符。人隨身寶物那是留在宗門的洞府中了。
杜子平將那枚玉簡取出,輸入法力,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張地圖,地圖中有一處洞府,正是這琅軒秘境中第一層所在。既然一時之間找不到靈眼井,他便興起前去一探之心。這琅軒秘境的靈眼井並非固定之所,會在四日之後顯現,顯現之後,倘若一日之內不能到達,便只能留在此處,永遠也別想出去了。
也就是說,這琅軒秘境每層只能待上五日,到了第六層便被傳出,而第七層,從來就沒聽說有人進入過。
他按照地圖所示,向那處洞府方向奔去。雖然不能飛行,但他的遁速卻未見減慢,數個時辰之後,便來到那洞府之前。這一路上,他也碰上不少毒蟲毒獸,他是能避則避,畢竟在這裏纏鬥,實非明智之舉。
那洞府大門一丈多高,能容得兩個並排進入。杜子平沒有立即進入其中,先是用靈識向探尋了一番,之後運起真龍之目,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又四下打量了一番,頗有幾分躊躇。
那百毒宗之人定然也知道這處洞府,也可能會來此。由於不能飛行,加上此地又有劇毒,那雪玉鳥與三尾靈狐便不能留在外面,否則那人來此,單憑控魂簫就到致這三隻妖獸於死地。血煞魔屍雖然不畏劇毒,但一來它只是胎動中期,不會是那人對手,二來,他進洞之後,這血煞魔屍也是一個好幫手。
可就在此刻,他察覺到一絲異動,單臂悄悄一伸,一道青色劍芒,向一處無人之地斬去。叮的一聲,劍芒被一隻玉尺震飛了出去,在空中化為數十道劍光,再次落了下去。那人大吼一聲,現出身形,隨即又一頭扎入地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子平地上留下的一攤鮮血,嘴角微微一笑,便布下一個預警法陣來。這段時間以來,他陣法上的造詣頗有長進,倒也可以煉製些威力不錯的法陣。隨後他又放出那血煞魔屍來,讓它走入洞中,自己則跟隨入內。
這洞內起始處是一條窄窄的小路,大約有兩里多長。杜子平一度擔心,此地如此狹長,倘若有人偷襲,只怕是防不勝防。他小心謹慎地走過這條路,眼前卻出現了三條岔路。
卻說洞口處數十丈外的地面上,突然形成了一個凸起,一個黑衣人隨即鑽了出來,正是那百毒宗之人。他向洞口處眼,喃喃地道:「若非我手中有幾枚上品的遁地符,只怕還瞞不過去這小賊。」
他來到洞口,冷冷一笑,捏了一道法訣,左轉一下,右轉一下,便也進入了山洞之中。杜子平所布下來的預警陣符居然毫無作用。他走過這條通道,也來到那三條岔路處。
他從腰間一拍,便取出一隻通體黑色渾身生滿白色斑點蜥蜴來。這蜥蜴樣子與其它普通蜥蜴也沒什麼區別,只是要體型要大上許多,足有一丈五六尺長,高也達一丈有餘。它身上的氣息竟然較此人還強上那麼一分。這頭蜥蜴仰起頭,用力地吸了吸,便踏上中間這條路,那人便隨後跟上。
杜子平當初確實選擇的是中間這條路。他走到盡頭,眼前顯現的是一處湖泊。其實這與其說是一處湖泊,還不如說是水池,方圓不過數丈,不過卻泛出陣陣驚人的劍氣,令杜子平連肌膚都顫慄起來了。
只是還未待他仔細研究這湖泊之時,卻發現不遠處出現一名金甲衛士,後面跟着一條長蛇。這名金甲衛士單手持着一柄巨劍,那條長蛇長約數丈,從頸部到三角形的蛇頭之間,聳立着七片數尺長短的鱗片,狀若短劍,渾身上下佈滿細小的鱗片,這是一條名為七星蟒的妖獸。
不過杜子平卻意到,這劍士身上沒有半分生靈的氣息,原來是一隻傀儡。他右臂一伸,一道劍芒飛去。那劍士不躲不閃,亦不招架,任憑這劍芒落在身上,但見火星四射,居然絲毫無損。這傀儡全身竟然堅硬如斯!
這時,那血煞魔屍虎吼一聲,揮舞大斧,劈了過去,凌空生出一道數丈長的斧芒。那隻劍士傀儡反手一劍,當的一聲,斧芒被切成兩截,那血煞魔屍蹬蹬蹬地退了三步。劍士緊跟過來,又是一劍斬去,血煞魔屍一架,又退了丈許。
杜子平正欲出手,突然心生警兆,隨即身形一飄,便退到數丈之外,那玄武盾也被祭了出來,就在此時,那條七星蟒竄了出來,正擊在那玄武盾上。杜子平只覺一股大力撞來,立時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退了七八步。
他雖然受到襲擊,卻絲毫不亂,袍袖一拋,那赤血幡便飛到空中。那赤血帳在空中微微一頓,便生出數條粗如兒臂的觸手來,將那條七星蟒束住。接着他身上一朵血雲飛出,將這條七星蟒罩住。
那七星蟒發出一聲痛楚的吼聲,用力一甩,竟將這血雲中的血獸擊散,那些血色觸手也被掙斷。杜子平發現再也掌控不住赤血幡,法力一頓,那赤血幡也飛了出去。同時空中又竄出一條細長的紅光,向杜子平射來,一下子便將他射個對穿。只是那杜子平的身影卻在原地緩緩消散,原來是一道殘影。
不遠處,杜子平現出身形,剛才這一下,對他來說,無異於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若是他見機稍慢,沒有施展風遁術,當時便會身死道消。他把手一招,那玄武盾便擋在身前,那赤血幡也在頭上盤旋,這兩種靈器把全身護得嚴嚴實實,這才定睛望去。
只見這七星蟒渾身閃着黑黝黝的光芒,張着血盆大口,血紅的蛇信伸縮不定,剛才刺向杜子平的紅光,便是這條蛇信。只不過,它身上的氣息來不過是胎動六層,而且忽強忽弱,起伏不定,似乎是有傷在身。
杜子平心下暗凜,他有真龍血脈,天罡地煞血獸變中又有九頭蛇血獸。一般蛇類妖獸撞見他,不是望風而逃,就是被嚇得呆立不動,從未有過主動攻擊之事。而且他這手天罡地煞血獸變居然被它硬碰硬的破去,這可是他對戰胎動期的修士或妖獸從未遇到之事。
這七星蟒一擊無功,便將身子盤起,露出忌憚之色,杜子平的真龍血脈或是九頭蛇的魂魄對它也不是全然無用。杜子平這才發現在蛇尾處一道不顯眼的血痕,想必是那天罡地煞血變所致。
一人一蟒對視良久,誰也沒敢再次出手。杜子平暗暗尋思,這七星蟒實力深不可測,自己對它已無全面克制之效,這裏的環境又對它頗為有利。他又回頭瞧向那血煞魔屍,只見它已經施展魔神變的神通,化為數丈大小,手握巨斧與那隻劍士傀儡斗在一起,雖然依舊落入下風,但一時之間到也能抵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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