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蓮的拍下之後,這次拍賣會就結束了,杜子平故意磨磨蹭蹭,緩緩地走出會場。 ◎,卻見出口處,有一個一身綠色衣裙的俏麗少女四處張望,正是那媚娘的侍女阿綠。
她瞧見杜子平與冰夢,急忙奔了過來,傳音道:「杜公子,請等一下。」
杜子平其實早已經發現了對方,此時卻故剛剛發現,回頭道:「這不是阿綠姑娘嗎,有什麼事嗎?」
阿綠道:「我家小姐在東城外斷魂谷等你,有要事相商。」
杜子平愕然道:「什麼事居然不能在萬通商會商議,居然還讓我出城?」
冰夢卻道:「公子,我別去了,上次就是出城,你才中的埋伏。」
阿綠大急,說道:「杜公子,你連我也不信了嗎?」
杜子平躊躇片刻,對冰夢說道:「你先回去,媚娘這次找我,應該是有要事,否則不會出城。至於有人埋伏,阿綠是媚娘的貼身侍女,總該不會有假。」
冰夢哼了一聲,說道:「公子,你快去快回。」
杜子平對阿綠說道:「你帶一下路。」
阿綠道:「那斷魂谷很好找的,小姐只讓你一個人去。」
杜子平點了點頭,直奔東門而去。阿綠見杜子平走遠,四下無人,似是鬆了一口氣,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這杜子平平日裏靈之極,實際上也聰明面孔笨肚腸,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阿綠抬頭一見衛天龍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阿綠啐道:「你們男人都一樣,見了媚娘的樣子,便拔不動腿,你還不是一直想把她弄到手?這杜子平有了冰夢這樣的美人兒,猶自不肯放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衛天龍笑道:「我這個男人可不一樣,要不你再試一次?」
阿綠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眉目之間頗有幾分春意。衛天龍突然一頓,然後把阿綠摟在懷裏,輕輕在臉頰上一吻,說道:「今晚不成了,我還有重要事情,你先回去,過兩天,我再找你。」
杜子平來到斷魂谷入口處,卻徘徊不進。又過了片刻,他自語道:「怎麼媚娘還沒有來?我還是回去吧。」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回去?這裏有來無回。斷魂谷,斷魂谷,你來到此處,定會斷魂。」杜子平抬頭望去,一個白面微須的中年人現出身形,正是那樂堂主。
那樂堂主也是頗為鬱悶,他為了保險起見,還從衛天龍手中,要了一套七星追魂陣,可沒有想到,杜子平只在距此陣三五丈的距離便不再前進,甚至還要回去。
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個疑問,杜子平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他?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他又不離去?難道他有信心擊敗自己?不錯,這世上確實有相當多的優秀修煉者,可以越價戰鬥,但這並不代表任意一個高階的修煉者可以被低階的修煉者踩在腳下。
他更不能!自從他踏足修煉界以來,身經百戰,一直是他越階挑戰別人,倘若杜子平若是發現了他,定會察覺到他身上氣息凝實,法力深厚,斷不敢有半分輕視的。
杜子平向他一拱手,說道:「讓樂兄久等了。」
那樂堂主臉色一變,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姓樂?」他不等杜子平答話,臉上青氣一閃,一柄竹劍呼嘯而至。
杜子平早有提防,身體便要飛起,這時卻聽見那樂堂主低聲喝道:「盤根錯節!」剎那之間,地面上升起無數根藤蔓來,將他牢牢捆住。
杜子平雖驚不亂,赤血幡飛到空中,生成片片血霞,將那竹劍擋住,隨即身上浮現一道青光,化為一道劍芒,在周身一繞,將身上的藤蔓盡數削斷。
與此同時,那竹劍正擊在血霞之上,初時那血霞一擊即散,然而隨即便是無窮無盡,鋪天蓋地,那竹劍下擊之速頓時慢了下來。
那樂堂主見杜子平已經從藤蔓中脫身,手指一點,竹劍在空中一繞,飛了回來。他心中暗暗駭異,剛才這一手早已蓄勢良久,一明一暗,同時施展,向來極少失手,哪知杜子平修為雖弱了一階,但這道法卻是極犀利的,舉手投足之間便接了下來。
那道劍光如此輕易地將那些藤蔓割掉,已令他微微吃驚,那赤紅小幡所化的血霞更是了得,但這些也就罷了,最令他驚訝不已的是,杜子平倉促之間分心二用,居然也應對得如此從容?
他這裏暗暗吃驚。杜子平心中也在嘀咕,他進階胎動中期後,法力神通均大有進境,那赤血幡那手防禦之功,便是他新悟出來的,威力之大實不下於上品靈器,哪知仍無法徹底擋住樂堂主這一劍。
二人心中尋思,但手上鬥法,卻絲毫不停。杜子平正待施展控影術,卻聽見樂堂主又喝了一聲,「千纏百結!」那漫天藤蔓飛舞,竟似形成了一個牢籠一般,將杜子平困在當中。縱然地面上影子無數,他也無法衝出,更加不能融入那些影子當中。
那柄竹劍卻突然出現在藤蔓的牢籠中,杜子平大喝一聲,赤血幡擋在身前,凝成一堵血牆,同時反手一拳揮出,隨便身後飛出百餘枚火球來。
呼地一下,那些藤蔓盡數焚燒起來,杜子平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樂堂主的眼前。隨即一道火焰竄向樂堂主的面前。杜子平身形也顯示出來,一拳向他擊來。
「神通,火遁術!」樂堂主失聲叫了出來。他楚,這是貨真價實的神通,雖然限於修為,威力尚弱,但一個剛剛步入胎動中期的修士,居然能隨意施展神通,這簡直不可思議,也就是象他這種胎動後期修士,法力深厚,對神通領悟深刻,這才可以隨意施用。單憑這一點,杜子平便勝過了普通的胎動後期修士。
據他所知,在孤魂谷中,也只有那坐忘峰的苦漢和尚與萬通商會的王執事在胎動中期便掌握了神通,只是這兩人的修為已經是胎動中期圓滿。
實際上,那王執事雖然掌握兩門神通,卻也不能象杜子平這般,隨意施展,只是抓住機會,一錘定音,倘若多施展幾次,便法力不足,甚至會受到反噬,導致大病一場。那苦漢和尚同樣也是一個異類,仗着那手神通,便可越階鬥法,在孤魂谷中,也是人所皆知的。
這手火遁術火候也是不淺,至少他從未見過有人在這種修為的情況下,火遁術便達到了這個地步。他這才知道,當日衛天龍有了本命陣圖,為何卻依然落敗,不是衛天龍太弱,而是對方太強。
其實,在火遁術上,他也將杜子平估計得太高。杜子平懂得火遁術不假,但若無風火玉連環,絕計也達不到這個地步。
他識得厲害,身上升起一道五色霞光,化為一件五色羽毛織成的長袍,裹着他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
他身體剛剛飛出,空中數道雷光便落了下來,適才只要他稍慢一瞬,這雷光就會擊在他的身上,當真是險之又險。
這是雷屬性神通!樂堂主心中又是一陣震動!一個人如何能精通雷火雙屬性神通,而且沒有藉助任何寶物!修士與妖獸不同,修士因有靈器在手,多數都借着靈器施展神通,而妖獸卻是天賦的原因,掌握了神通,便可任意施展。
杜子平一擊落後,二指一併,一道劍芒飛去。便在此刻,空中那柄竹劍飛了回來,與這道劍芒撞在一起,叮的一聲,竹劍與劍芒倒飛了回去。
一朵血雲從天降,立時將樂堂主困住。那樂堂主一眼余渾身赤紅如血的妖獸,急忙大喝一聲,周身地面上長出一片樹林,將這些血獸阻擋在外。那血獸連聲咆哮,樹林便株株翻倒在地,只是這樣一來,前進的速度便慢了。
那竹劍騰空而起,與樂堂主合二為一,鑽出血雲,瞬間向杜子平斬去。杜子平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這麼快便擺脫了天罡地煞血獸變的神通,要知道他進階胎動中期之後,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的神通威力大進,其中有些血獸似乎能與他靈識勾通一二。當下他也來不及躲閃,腳下倒踩七星,身體空中連退數步,右臂浮現一層猶如實質的青光來。
那青光隨便化為數十枚劍芒,形成一道劍河,迎了上去。一陣陣金鐵交集的聲音過後,劍河四散飛出,樂堂主身形也顯露出來。杜子平又給了他一個驚喜,居然連這手人劍合一,也無功而返。
杜子平暗自尋思,此人的修為似已不在當日傷勢未愈的媚骨神魔之下,實在是一個好的對手。想到此處,他渾身戰意澎湃,右手一抖,一道藍色光圈擊了過去。
樂堂主一劍劈下,與那道藍色光圈一觸,立即光芒大盛,數十道劍光飛出。卻聽見樂堂笑道:「五行相生相剋,這水生木乃是最基本的常識,你難道不知道嗎?」
杜子平急一捏法訣,那赤血幡一抖,生出數十隻觸手,便纏了過去。哪知得到杜子平水屬性之助的劍光,遁速與威力均大上了三分,赤血幡雖然了得,仍有一道劍光削斷一根觸手飛出,在空中卻化為數十枚細小的木刺,刺在杜子平的身上。
杜子平身上升起一層火紅色的鱗片,那些木刺甫一交接,便騰地燃起一團火焰,盡數化為飛灰。樂堂主笑聲嘎然而止,一臉驚奇之色。這些木刺居然就這麼毀了?這是什麼火屬性神通,有這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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