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逸凡道:「當日大祭師給嚴洪一枚令牌,眾人都瞧見了。」
歐陽海天轉頭瞧向杜子平。杜子平忙將那塊令牌取出。
歐陽海天接過來,仔細看了兩眼,說道:「這塊令牌到是不假,只是大祭師讓你去做什麼?」
杜子平道:「不是大祭師讓我做什麼,而且仙祖讓我前去取一樣東西,然後大祭師便給了我這塊令牌。」
歐陽海天饒有興趣地問道:「仙祖要取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派你前往?讓大祭師前去,豈不是更好?」
杜子平道:「仙祖沒有告訴我什麼,只是說有一隻玉匣讓我卻取。那玉匣裝有什麼,我也不清楚。之所以讓我去拿,是因為那是有一道血魂圈,需要將噬血天魔功煉到極精純的地步,才可以度過。」
歐陽海天道:「那玉匣呢?」
杜子平道:「我好不容易度過那血魂圈,還沒等拿到那隻玉匣,結果天旋地轉,便被傳送到別處。那裏天翻地覆,湖水激盪,我不敢停留,但那裏籠罩一層無形的力道,我無力脫身。直到後來,那股無形力道消失,我才跑到這裏。」
歐陽海天皺起眉頭,緩緩地說道:「現在仙祖雕像已毀,大祭師身亡,你所說的話,根本無法對證。這樣吧,你領我們去找那個玉匣。」
杜子平點了點頭,一行五人便來到那洞府當中。洞府中遠古巨猿的身體自然早已不見,不過那血魂圈依然存在,冷凝霧也消失不見。
那歐陽海天皺起眉頭,說道:「那隻玉匣呢?」
杜子平道:「這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來到此地,還看見那隻玉匣了。」
這時,那老婦道:「這就是那個什麼血魂圈嗎?我來試一下。」
說完,她一腳便隨隨便踏入那血色圓圈之中。這時,那血色圓圈突然亮起,一股血霧向那老婦襲來。這老婦剛才看似魯莽,實則早已做好準備,立即升起一團血霧,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兩股血霧撞在一起,那老婦的身體微微一晃,隨即站穩。又過了片刻,那老婦道:「威力雖然不錯,也沒那麼了不起嘛。」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血魂圈的威力似乎大為減弱。
這老婦接着又邁了幾步,身上的血霧翻滾不已,但她仍穩步上前。只是她剛邁了第六步,身體又開始搖晃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站立不動,片刻後,方一抬腿,身體又是一陣搖晃,瞬間她臉色慘白,猛地一張口,噴出一柄小幡。這柄小幡與赤血幡也有幾分相象。
這小幡飛出,將這老婦全身裹住,倏地飛了回來。這小幡剛剛掠出血魂圈,砰的一聲,那老婦便從空中摔了下來,張口噴出一股鮮血來。
歐陽海天與另一個老者臉色大變。血夜叉一族與人族不同,噬血本是天生,但一旦受傷吐血,傷勢也是極重。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將那老婦扶起,一股法力輸了進去,過了半晌,那老婦道:「不妨事了,我再休養個幾年,便能回復如初。」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回頭向杜子平道:「元嬰中期的修士都不能通過這血魂圈,怎麼你到可以?」
杜子平也不答話,張口一吐,赤血幡便飛了出來。那身材矮小的老者看了一眼這赤血幡,說道:「這法寶到是不錯,但是單憑這個,就能度過血魂圈,我還是不信。」
杜子平身上升起一層血光,不過卻不是天罡地煞血獸變,這手神通過於驚世駭俗,很容易被歐陽海天等三人瞧出不是噬血天魔功。
雖然這血魂圈威力大減,但杜子平也不能施展天罡地煞血獸變,仍舊不敢大意。他每一步邁進,都有一股血氣向他襲來。他有過一次經驗,便用赤血幡護住全身,慢慢地向前踱去。
這血魂圈直徑不過數百丈,杜子平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這才走到中央,再折了回來。當他回到血魂圈外,身體一軟,便要摔倒,那原逸凡一把將他拉住,又度入一股法力,過了半晌,他才恢復正常。
原逸凡道:「嚴洪的噬血天魔功極是精純,原來要通過這血魂圈的關鍵是功法的精純。」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哼了一聲,杜子平的赤血幡威力雖然不弱,但確實比不了那老婦的法寶,修為更是遠遠不及,只能有這樣一個原因了。
他心下不服,冷冷地說道:「我來試一下。」
他把口一張,一條血蟒飛出,將他全身緊緊護住。
原逸凡見了,嘆道:「化血成靈,彭兄的神通居然達到這個地步,這法寶靈性大成,已經奠定了靈寶的基礎,假以時日,定然成為本欲的靈寶之一。」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說道:「只不過奠定了基礎而已,距離靈寶差着十萬八千里呢。」說完,他邁步向前走去。他第一步邁入其中,便覺得一股逼人的血氣迎面而來,他不敢大意,保持了一段時間,這才繼續舉步向前。前進三步,遂即停住,微頓之後,才又繼續向前跨了三步,再次停下來。
眾人的目光盡數盯在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身上,方才那老婦便是深入至此,便支持不住。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雖然覺得壓力大增,但自身還能抵擋得住,便又上前三步。只是這短短三步路,他頓覺壓力大增,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
他猶自不死心,向前抬腿,咬牙切齒,一副萬般困難的樣子,卻又落回原地。創見一連三次,三次都又徐徐地放了下來。
他知道事不可為,身體一旋,便要撤出。那血魂圈一閃,空中頓時現出了一道血光,電光石火般地擊在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身上。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身軀霍地倒飛下去,一口鮮血足足噴出了兩尺來高,身體在地面上打了個滾兒,一時間爬不起身!
眾人雖然知道此人闖這血魂圈必然失敗,但萬沒有料到,在有了前車之鑑的情況下,他仍然受了重傷。
歐陽海天將這老者扶起,又瞧了瞧這血魂圈,半晌不語,突然邁步走上前去。他自然知道這血魂圈非同小可,只是卻不肯相信自己無法踏過這血魂圈。
他的腳剛剛踏入那血魂圈,額頭一亮,一道血色升起,自他寬厚的額頭,遂即迅速地向着額面之下擴展開來。頓時,他整個的軀體,就像吹了氣般地鼓脹起來。接着他身形一轉,已切身入圈。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神通似乎不在化血真經記載當中。
不錯,這門神通名為血煞金剛罩,是血夜叉一族的天賦神通,經過無數代的完善,在噬血天魔功中也是名列前茅。
這歐陽海天在進階元嬰期後,方開始修煉這門神通,耗時三百餘年,才達到這個火候,已經是他的殺手鐧之一。別說杜子平,便是與歐陽海天相交多年的那老婦與身材矮小的老者,也沒有親眼見過他施展。
歐陽海天進入血魂圈也與眾不同,他斜着身子進來,方一步進,便又橫行三尺,然後身軀猝轉,滑到了另一個角度,再次斜身,又切入三步,看上去頗為快捷輕鬆。杜子平心中一動,這歐陽海天的進入之法,似是一種入陣之術,難道這血魂圈還有什麼陣法禁制不成?
果然,他又看了片刻,卻發現這歐陽海天每次前進,總是會避開血魂圈發出一股血氣。他暗自心想:難道那血天老祖還是陣法宗師不成?
這陣法師根據陣法水準的高低分為五階,最低的就叫做陣法師、接下來由低到高分別為陣法大師、陣法靈師、陣法宗師與陣法大宗師。
只不過,陣法水準的高低與修為也是息息相關,陣法師一般修為都要是胎動期,但有個別陣法天賦極佳者,在引氣期便成為陣法師。
而陣法大師最低需要胎動期的修為,但在胎動期成為陣法大師的少之極少,在金丹一層成為陣法大師的都是資質極佳之人。
陣法靈師也是如此,雖然金丹期就可以成為陣法靈師,但通常都是元嬰期的修為。陣法宗師更是要步虛期才可以,只有千年一見的人才才可以在元嬰期成為陣法宗師,至於陣法大宗師則非步虛期的修為不可。
血天老祖要是一個陣法宗師的話,以他的修為再布下厲害之極的陣法,一舉克制那遠古神猿與血雷鯨,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陣法宗師,杜子平也只是耳聞,從來不知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是否有如此威力,也全是猜測。
歐陽海天轉動的身勢快若流星,旋踵之間,他又向前數丈,現在距離着核心不過三五丈的光景,而他的身子卻忽然停了下來。
只見那血魂圈散發出一層朦朧的血色霧氣,團團地圍繞在歐陽海天的四周,緩緩向內擠去。歐陽海天長吸一口氣,身體又膨脹了一圈,將血魂圈散發的血色霧氣排開。
只是他身體仍然一動不動,又過了片刻,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歐陽海天又長吸一口氣,身體如閃電般地退了回去,瞬間便來到血魂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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