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盤點完了這幾大謎團了之後,隨後的這一山莊的人的排查也着實是一件大難事兒。
因為在原本的委託人的印象中,整個山莊的莊眾人數竟然高達兩百多人。
若不是這十來年的頻頻出事兒,最終的那個正道圍剿,到了最後,勝負結果還真不好說。
而就是這種龐大的人數,也為顧崢找出內奸增加了不少的困難。
況且,圍繞在他這個少主子身旁的人,除了貼身伺候的丫頭婆子之外,有一個算一個的,還都是在江湖上排的上號的高手。
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比現在他這個便宜少主的武功要強上許多。
畢竟,三流高手,那也是高手啊。
『咕嚕嚕……』
越想越覺得此行艱難的顧崢的肚子,卻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
要說他這費腦子的思索,還真是一個高消耗的行為,是時候將門口那個胖管家給叫起來,為他們家的少主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了。
咱們今年才十二,不急,慢慢來。
想明白了的顧崢就朝着門外小聲的叫喚了起來:「顧忠,顧總管在不在?」
而那個熟睡的胖子卻是在顧崢剛剛發出第一聲召喚的時候就嗖的一下睜開了雙眼,拿着袖袍胡亂的抹了一把口水,推開門,朝着顧崢所在的床榻連滾帶爬的摸了過去。
「在的,少莊主,顧忠在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疼不疼?渴不渴?餓不餓?」
那種發自肺腑的關心特別自然的就表露出來。
讓見到了顧忠這番表現的顧崢,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就笑成了一副彎彎的月牙。
「我餓了,顧叔,幫我拿點吃的,但是注意,不要驚動外邊的人。」
「從這一刻起,咱們兩個就要對好了說辭了。」
「你對外宣稱,逍遙山莊的少莊主因為這場大火發生了意外,不但身體大面積的燒傷,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之外,就連臉也被毀去了一半。」
「在別人問起詳情的時候,你要特別的加上一句,怕是因為這一場大火,我的經脈淤堵,以後別說是練武了,若是恢復的不好,怕是會不利於行的。」
「嗯,短時間內我只能囑咐顧叔你這麼多,其他的話等到我吃飽了,你對付完了那些想要打探的人了之後,咱們再詳談吧。」
聽到這裏的顧忠,就算是個傻的也能聽明白顧崢話語中的不對了。
出於天生的服從與忠心,這個胖總管則是半分的疑惑也無,點點頭就依照顧崢的要求去辦了。
待到顧崢吃完了一頓對於病患十分有利的朝食了之後,胖管家才將這一間少主要靜心養病旁人不得打攪的房間房門……又給重新的遮掩了一個嚴實。
「好了,顧叔,外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看到床上那個半分不適也無,反倒是比平常還要精神幾分的少主,顧忠就帶着幾分欣慰的回答到:「已經都安排妥當了。」
「少主受到了重傷,現在還醒醒暈暈的消息我已經放出去了。」
「而門外的護衛,巡邏的路線最近的,距離這所房間也足有兩米之遠。」
「少主今後的安全,就全由顧忠我來護衛了。」
「嗯,」聽到這裏的顧崢很是滿意,在聽完了匯報了之後,就將他昨天所見到的事情,簡略的與顧忠說了幾句,讓聽到了顧崢分說的顧忠那是大驚失色。
「什麼?少莊主,天殘竟然要對你動手?」
一直在仔細的觀察顧忠臉上的表情的顧崢,只發現了顧忠的震驚與擔憂。
果然,顧忠對於這件事情怕是與他一樣,全不知情
這個充滿了秘密的山莊,裏邊有太多特意不讓原主知曉的秘密。
不過現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是顧崢,怕是就沒有委託人那麼好糊弄了。
接下來,顧崢條理分明的跟顧忠分說了一下他後續的計劃。
「找人給我按照這張圖的圖樣,做出一副同樣的面具。」
「以後的我就是一個身有殘疾之人,自然不能用現在的臉出去示人。」
「再然後,你去找幾個切實可靠的人,緊緊的盯着天殘與地缺,去看看他們在山莊外是否與旁的人有過聯繫。」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內里所隱藏的秘密,怕是就要從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着手了啊。」
聽到這裏的顧忠連連點頭,這天殘地缺乃是孟不離焦的好兄弟,一個人的背叛,怕是另外一個人的忠心也要大打折扣了。
隨後顧忠這個妥帖人,在依照顧崢吩咐去辦事的時候,又多問了一句:「少莊主,還有旁的需要準備的嗎?」
「為了避人耳目,我已經吩咐了手下定時往山莊內採購一批治療燒傷淤堵的藥物,只是要委屈少莊主,住在這種被藥物熏過的房間之中了啊。」
對於顧忠的這種做法,顧崢並沒有異議,也多虧了對方的提醒,讓顧崢就想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顧叔,我記得山莊之中的武學秘籍,自從我父親去世之後,就已經被自動的封存起來了吧?」
「我需要顧叔替我去拿一本秘籍,《太上感應經》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我去修習了,我想要轉練功法更為霸道,但是見效卻是更為迅速的《玄陰毒功》。」
「還請顧總管趁着對外採購大量的藥材的時候,便宜行事了。」
聽到顧崢的話語,顧忠那是大驚失色,他想都未曾想的就阻止起了顧錚來。
「萬萬使不得啊,少莊主,老莊主當初尋得這兩本武林之中至上功法的時候就曾說過,這玄陰毒功,霸道無比。」
「練習此功法的人不但要與相同的藥浴配合,並且在練習的過程之中,會感受到平常人無法忍受的痛楚。」
「這功法非大毅力之人是無法修習的。」
「而感應經卻是平和中正,最適合年幼習武者打好基礎的所學。」
「當初老莊主在替少莊主選擇功法的時候,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萬望少莊主多多思量啊!」
這事兒顧崢自己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啊。
但是若是依照原本的那樣,再繼續修煉這種夯實基礎,用時頗長,見效奇慢的功法,怕是他還沒等到練成的那一天,就已經嗝屁着涼了吧。
所以,現在的他必須要反其道而為之,最起碼要讓自己有着勉強的自保之力,說不定在自己那隱形的敵人的輕視之下,還能搞出點絕地反擊的好戲呢。
而這一本毒功則是顧崢最好的選擇,想當初他的毒術也是獨樹一幟,滅殺一軍足矣的。
在這個世界中,與此本功法相呼應正,說不定還有着說不出來的妙用呢。
對自己的選擇特別的堅定的顧崢,此時卻將盈盈笑臉給收了起來,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不容置疑的表情,再加上原本還略顯稚嫩的面容,被顧崢這個老妖怪一附體了之後的成熟之感這麼一對沖,就讓原本一個挺清冷的小男生,瞬間變成了一個略帶扭曲的中二少年。
若是有什麼特別適合的稱呼來形容此時的顧崢的話,那麼武俠版本的殺馬特,一定特別的適合此時的他。
而就是這個表情,讓忠心的胖管家是大驚失色,他也顧不得什麼玄陰毒功對身體的忍受程度有要求了,那是趕緊就朝着屋外奔去啊。
他要趕緊將武功秘籍給自己的少主子拿過來,要人給人,要藥給藥,他寧可他們逍遙山莊的少主是一個修習邪惡功法的大魔頭,也不願意少主子變成一個中正平和的大傻子啊。
……
事情就在顧崢的精彩演技的映襯之下,進行得很是順利。
他不但得到了那本夢寐以求的毒功的使用權,還將顧忠與自己的關係栓的更加的緊密了起來。
以往這位胖管家是那位神秘的父親的管家,但是往後啊,呵呵呵,已經『死』去的老莊主就會成為過去式,而他這位即將名揚天下的少莊主,就會成為整個山莊真正的管事人了。
心情不錯的顧崢,揮揮手讓略有忐忑非要在門外護法的顧忠退了下去,認認真真的翻開了這本毒經的第一頁。
入眼的第一句內容就相當的了不得。
毒功上是這麼說的:這本經書的每一頁書頁都被一種毒液浸泡過。
而想要修習此種功法之人,也需經歷九九八十一種毒液的洗禮,待到扛過最後一種奇毒的侵襲,那麼恭喜你,修習此本毒功之人,將會神功大成,天下無敵!
搞什麼鬼!
若不是顧崢看書仔細,發現了其中的藏頭詩句的話,怕是他練習的第一天,就要遭受這第一種毒素的侵襲,雖說只是最輕微的渾身長紅疙瘩這樣的過敏症狀吧,但是隨着練習的越發深入,修習此種毒功的人,若不及時的配合上解毒的湯劑的話,輕則損命折壽,重則毒發身亡啊。
這叫什麼無上神功啊,根本就是將自己給練成了一個毒人了。
至於到底是誰這麼邪惡,創建了這麼一種功法,此時的顧崢已經無從考量了。
但是通過他的仔細研究,又從這其中找出了標註在每一頁後邊的更為隱蔽的解毒藥方了之後,顧崢卻是知道,這位邪惡的功法的創建人,卻是一個精彩艷艷對毒物極其有研究的真正的高人。
而這就足夠了。
因為光看其毒的使用,有許多竟是現如今的顧崢見都未曾見到,聽都未曾聽過的新的配製方法,那麼在這種毒性的配合下顧崢所要修煉的毒功會產生什麼樣的威力,怕是也毋庸置疑了吧。
顧崢就是帶着這種興奮的想法一頭就栽進了毒功的修煉之中,而當他成功的將功法最為簡單的那一層給修習圓滿的時候,再一抬頭,竟然只過去了一天一夜。
至於那位最忠心的顧忠,差一點就哭死在顧崢的房門之外。
若不是小莊主再三的提醒他,從他進入到了那個黑漆漆臭烘烘的藥浴大桶之後就不要去打攪他,怕是顧忠早就不管不顧的……將人給從藥水中扛了出來了。
蓋是因為,這項毒功的練習過程,看着也是頗為的邪門。
那些藥液仿佛是通過顧崢的皮膚毛孔的呼吸而滲透進了顧崢的表皮皮膚,隨着他一呼一吸的吐納,漸漸的遊走遍全身。
最終讓一個皮膚白皙,柔嫩無比的小莊主,變成了一個漆黑恐怖的毒人。
愣是誰,見到了此情此景都要被嚇得大驚失色,不能自已。
而經歷過了這一番之後,顧忠還能忍得住,也不得不讓顧崢讚嘆一聲,果真是一個踏實穩重的胖子,能經得住大事兒啊。
其實,他若是知道此時胖管家的內心的話,怕是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因為此時的胖管家真的是嚇僵直了。
他一直保持着僵化的狀態,直至顧崢清醒過來,眼睜睜的瞅着自家的小莊主從碩大的木桶之中翻爬出來,特別淡定的將身上的毒液給處理乾淨了之後,才算是真正的活了過來。
「少……莊……主……你感覺怎麼樣?」
而此時的顧崢,卻是故意的邪魅一笑,將一件玄色的外袍隨意的這麼一裹,竟是露出了無比舒坦的表情:「感覺好極了,從未有過的好。」
「只要藥劑配合得當,就算是修習到最後一層,怕是也不會出現太大的痛感。」
「之所以前面修習的人,會疼痛難當?」
「那是因為,他們不像莊主我這般的英明神武和運氣逆天啊。」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顧崢則是酣暢淋漓的大笑了起來,然後就在顧忠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徑直的就朝着手邊的一杯冷茶的方向伸了過去。
然後,這杯已經被顧崢伸進去一根手指的茶水,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顏色。
原本金黃透徹的茶水,不過瞬間的工夫就變成了漆黑一片。
「怎麼樣?」顧崢輕笑了一下,略顯得意:「這只不過是最初級的毒罷了,與形,與色,都太過於明顯。」
「待到我神功大成,身上的毒素不但無色無味,還無形無狀。」
「氣味亦可,水劑亦可。真正是殺人於無形了啊。」
「至於本庄主散去了感應經之後的功力問題?」
「喏,此本毒經的第一層練成了之後,我原本失去的功力又原樣的返回了。」
「枉我八歲開始兢兢業業修習感應經,一日不敢停歇,到了最後,反倒不如這本邪功來的有效。」
「也難怪那些行走在江湖上的青年俠客,總是成為各種老魔的踏腳石,鬧到最後偏要脖子都要埋入到黃土之中的老祖宗出來替天行道。」
「正道真的十分的悲哀啊。」
顧崢這話說的,特別的感慨,但是一旁的顧忠卻是半分難過的意味都不曾聽到。
他總覺得少莊主就算是修習了這本毒功,也依然是那個單純美好的少年。
但是他錯了,魔功就是魔功,自己的少莊主只不過才將將的修煉成第一層,就已經完全的受其影響,移了性情了啊。
可是顧忠在心中再怎麼的懊惱不已,都已經無法阻止顧崢在邪教的大路上越行越遠的舉動了。
因為接下來的顧崢,他的安排,每一步都在朝着邪教壯大的方向所行進着。
首先,少莊主就通過他的嘴巴將對方已經完全的甦醒過來的消息給傳了出去。
因為燒傷的過於嚴重,需要大量的珍貴的藥材來替他們可憐的少莊主進行療傷。
那一批批的罕見的藥材,以及在顧忠的操作下混入其中的毒草,毒蟲,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了顧崢開始一手操辦經營的煉毒密室之中。
一批批既具有針對性的毒藥,就被顧崢依照着毒經給煉製了出來。
當然了,依照他現在的水準,只能製作最初級的毒藥。
但是僅僅是最低級的毒液,對於現在的顧崢來說,也是足夠用了。
而當這位病情反反覆覆,曾經有幾次都要『命喪黃泉』的莊主,終於扛過了危險期,逐漸的恢復過來,並且偶爾會出現在莊內其他人的面前的時候,這時候距離顧崢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足足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
而這個時候的顧崢,已經成功的練成了《玄陰毒功》的第二層筋膜附毒的地步。
他體內的功力更是因為這一次的突破以及大量的毒液的滋養,一舉達到了旁人埋頭苦修五年的光景。
現在的他,已經成功的追上了與他相同年齡的同齡人,就算是與那些現在已經行走在江湖上的還未入流的年輕俠客們相比,也是不差分毫的。
就因為這一點,對於此毒功的消耗量大,過於費錢,以及對於一個人的外觀樣貌上的改變,就徹底的被顧崢給忽視了。
逍遙山莊不差錢。
等到顧崢真正的開始關心這個神秘的山莊的時候,才知道,這方圓百里,足足綿延五個山頭的土地,都歸屬於這座山莊之下。
而附近的逍遙鎮,齊樂鎮,忘憂鎮三大京畿名鎮的百分之六十的產業與房屋,竟然也掛靠在這座默默無聞的山莊底下。
這就很驚人了。
這位委託人要不是從小到大就一直在刺殺被刺殺,養傷以及正在養傷的過程中循環往復,他其實才是真正的逍遙人,現實中的人生贏家啊。
這錢都不怎麼在乎了,那點外貌上的改變對於並不注重外殼的顧崢來說,就更不是個事兒了。
他的膚色變青,身材消瘦?那都不是個兒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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