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鐵主任的話,一個會議廳的人都齊刷刷的點頭稱是。
「那麼!」趁着大家都同意的關口,鐵主任就朝着顧崢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就比較專業和細緻的了,我認為運動員本身就沒有在場的必要了。」
說完,鐵主任還頗有深意對眾位教練和領隊對視了一眼,在得到了眾人的支持之後,就揮手示意顧崢可以離開了。
當顧崢是憤怒禮貌的對着所有的領導道別了之後,看着那個緩緩關閉的大門之內響起來的更為熱淚的討論聲,顧崢就長出了一口氣。
他朝着身後隨着他一起出來的姜越以及助理們招了招手,領着頭的就走出了體育總局的大樓。
「娘的,自己給旁人開會就沒有覺得這麼的壓抑,輪到旁人給自己開會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我說姜越?」
「嗯?」作為一個優秀的經紀人立馬就站到了顧崢的身旁。
「我覺得這樣不行啊,我就算是再強也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啊,隨着我本職工作的重要性的提高,我已經感覺到吃力了。」
「我覺得有必要要改變一下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的現狀,找尋一個更為穩妥和專業的方式來處理我擴大化的領域以及工作了。」
「這樣,給負責我繪畫方面的黃經濟人打個電話,還有專訪媒體人貝俊也去一個。」
「讓他們趕到就近的辦公室裏邊,我覺得咱們四個方面應該就個人組建的綜合性公司的問題進行深一步的討論了。」
「怎樣?」
聽到顧崢這麼說,姜越就是一陣的興奮:「行啊,實在是太行了啊!等着,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要說大概是跟顧崢待久了,姜越兩個電話打過去之後,對面的人都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當顧崢抵達到姜越位於國貿的辦公室,不過剛喝了第二杯茶的時候,這兩位受邀而來的人就全部抵達了。
為了顧崢,姜越假公濟私的開了一個只對大客戶負責的小型辦公室,從內里進行了封閉了之後,開始了屬於年輕人之間私下的會談。
至於會議的中心人物顧崢,自然是先開口說了話:「我想做一個個人的工作室。」
「至於性質定位,就是個人能力的延伸。」
「其中包含了體育,繪畫,多媒體以及古董鑑定。」
「這麼多個領域足可以往個人向集團性的工作室方向發展了。」
「至於創始人,自然就是我們四個,至於古董鑑定方面,有業內的冷老爺作為顧問加盟,這一塊純屬有一搭無一搭的創收,等到咱們的工作室規模做大了,有多餘的閒錢的時候,再往哪一方面發展。」
「現在我們就已經接手的業務來進行定性,順便將工作室初創的股份比例來做一個劃分。」
「們覺得我這個建議如何?如果願意加入這個大集體的話,就給我一個回饋唄?」
作為一個顧崢邪教的堅實簇擁,貝俊大忽悠,那是不給錢白賣命也是願意的。
更何況,現在就算是沒有成立一個合乎規矩的公司,他不是也只憑藉着一腔熱血再給顧崢打白工嗎。
不過,顧崢真是一個話題的中心,哪怕是已經辭職作了一個自由媒體人了,貝俊僅憑着從顧崢身上拿到的第一手的素材,就沒讓自己餓着。
現如今若是將一切都走上正規化,在有了基本的職位與底薪的情況下,他的道路將會走的更加的順暢。
他將會陪伴在顧崢的作用,永遠掌控着這個神奇的運動員,藝術家,公務員的生平,輿論走向。
光是想,他就心潮澎湃。
這個偶像可以追逐一生,是何等的偉大。
所以,在顧崢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貝俊就成為了當中反饋最快的一個,毫不猶豫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就像是小學生的搶答,帶着莫名的虔誠。
讓看到這裏的顧崢不由的都笑了,他抿着嘴看着跟隨在貝俊的身後,半舉着的黃經紀人,提問道:「怎麼?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問的這位永遠都是斯斯文文的經紀人,輕扶了一下眼鏡,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其實,在這些人裏邊,我的關係應該是最理智也是最淡漠的。」
「像是初創團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十分緊密的合作者。」
「我想若是找一個比我根具商業頭腦以及操作手段的藝術經紀人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吧。」
「我記得咱們的藝術經濟合約基本上是一年一簽,而我與那些積極主動的推銷畫家的畫作的經紀人相比較,也未免有些過於漫不經心了。」
「難道就不覺得這樣會影響到的名譽與收益嗎?」
聽到這裏的顧崢哈哈笑了,他搖了搖手指,給出了自己的解答:「當然不會,正好相反,我認為才是我所需要的藝術經紀人。」
「記得當年咱們最初見面時候的情景嗎?」
黃經紀人只不過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而顧崢則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是啊,當初我之所以會在那麼多家的藝術品公司以及獨立的掮客之中選擇了,就是因為對於藝術品經紀人的定位與理解。」
「我在沒有進入到中央美院的時候,可以說是對中國近現代的藝術品市場是一無所知。」
「多虧了沈校長的栽培,才讓我進入到了這個混亂的世界。」
「中國的藝術品,尤其是國畫作品的亂象,十分的嚴重。」
「圈內自嗨,推廣薄弱使得許多好作品的價值被嚴重的低估,而那些充滿了銅臭味道,不停的利用人脈與手段鼓吹出來的畫手,他們的作品又達不到所標註的價格。」
「搞到最後,這個圈子竟然變得越來越窄。窄到了人們會買一副物美價廉的油畫當做裝飾品掛在家中,也不會去博遠齋,晴隆號之中買上一副國畫掛在書房。」
「但是,就在這個浮躁的已經失去了藝術味道的圈子之中,卻給了我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仿佛為我做經紀人,只是對我的畫,而不是對我的人負責。」
「會拋卻我身上的所有的無用的商業價值,只是從一個專業的藝術品品鑑人員的角度來分析我的畫作,在一定的範圍內,將我的畫標註出一個確實的價格。」
「最終達成它的交易。」
「作為一個書畫家,我十分的喜歡。」
「說句不好聽的,書畫是我現在的副業之中,僅次於我本職工作收入最低的一個版塊。」
「但是,確是我最可期的一個版塊。」
「因為一個人的年紀會慢慢的變老,但是他的藝術卻會不斷的沉澱,當我足夠的成熟的時候,終究會有人發現我作品的價值,當它們慢慢的發酵的時候,才是這個藝術生涯井噴的時段。」
「那個時候,我將迎來我的頂峰,而作為一個認真又嚴謹的藝術品推薦人呢,也會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選擇的原因,也是自從我出道以來,明明可以更換許多次卻絕不會更改的原因。」
「所以,黃經紀,是否願意與我在藝術的道路上攜手同行,直到我們的理念走到分歧或是終止的道路?」
看着顧崢認真的眼神,黃經紀人確認了這就是他等的那個最對的人。
顧崢對於他的了解,讓他在這個汪洋大海一般的國畫藝術品行當之中終究是找到了一個最為安全的港灣。
他從事這個行業近十年的堅守,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回報。
千里易求,伯樂難尋。
顧崢就是他的靈魂伴侶,苦苦追尋的世間伯樂啊。
低下頭來的黃經紀人,輕輕的將眼鏡給摘了下來,當他偽裝擦拭其上的灰燼,實際上是讓翻滾的情緒平復之後,這個再次恢復成為了一個冷靜者的經紀人,就給出了他最堅定的承諾:「好,我加入!!」
一個,兩個。
剩下的那位呢?
當顧崢疑惑的轉頭看向姜越的時候,就看到了姜委屈已經將嘴巴給嘟了起來。
「咦……噁心死了,別賣萌,賣萌是沒用的。想幹嘛姜越,不是最頂我的嗎?怎麼連個表示都沒有?手斷了?用不用我給敲敲,當成犄角裝在腦袋頂上啊?」
當顧崢半是玩笑半是嚴肅的朝着姜越伸出魔爪的時候,這位十分了解顧崢並沒有開玩笑的經紀人趕忙就用胳膊擋住了對方的進攻。
「停停停!!」
「我對於的建議是完全同意的,但是,在我這裏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需要解決。」
「走個人工作室的路子我是完全的贊同的,但是忘記了嗎?我是體育經紀公司的王牌經紀人啊!」
「覺得當獨立了之後,我們公司還能全線綠燈的給出人出錢出力嗎?」
「覺得我們公司會讓我領着那邊的薪水給服務嗎?」
「忘記了我跟公司董事長之間的關係了嗎?」
「親弟啊,親弟弟!」
「這不是坑我哥哥嗎?」
聽到這裏的顧崢就笑了:「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只是讓當合伙人,並沒有說就解除與們公司的經紀合約了啊。」
「我們簽署了幾年的經紀約?」
「一年!」姜越很不爽的舉起一根手指頭。
「是啊,等到合約結束了,我還會繼續簽署的。」
「我是腦子不好了,才會放棄一個大型的在國際上都有些影響力的經紀公司,非要不知死活的自己來呢。」
「我拉入工作室的目的,就是將以及背後的公司拉上我這條最強悍的戰船的。」
「想啊,是我工作室的股東,以後與體育有關的所有的工作都會分佈在的手下。」
「其目的就是減少我的工作量。」
「而且有了相應的團隊,一些不好通過的公司來辦的事情,就可以在工作室的內部消化解決。」
「兩撥人,兩個公司,意味着能用的人更多了。能拿到的錢也更多了!」
「等到我的影響力大到沒邊沒際的時候,許多們公司做不來的事情可以交到工作室里,而工作室做不來的說不定那邊就能解決。」
「這是雙贏,直至最終的獨立。」
「不過放心,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難道就不想擁有隻屬於自己的事業,而非是依存在家族或是親戚的手下?」
說的好動心,必須答應下來啊。
甭管怎麼說,信顧崢,總是沒錯的。
緩緩的舉起了手的姜越,嗖的一下就被顧崢伸出的另外一隻手給抓了一個正着。
一股只屬於顧崢的大力,將姜越的手掌一下子就給扯到了會議桌的正中央,在那裏有另外兩隻早已經等待在這裏的手掌,四個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疊一個的將手掌摞在了一起。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最佳的合伙人了。」
「好兄弟的真正的創業之路,就從這一刻開啟。」
「後續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有一件最終要的事情必須要定一下。」
「我們要有一個屬於自己公司的名字,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說出來,集思廣益一下。」
而這三個人,將手掌緊緊的合在一起了之後,竟是齊刷刷的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貝俊:「崢嶸!最配,可以用一輩子來解讀的名字。」
黃經紀:「崢嶸,藝術性與鋒銳性共存的名字。」
姜越:「崢嶸,本來想說猙獰,怕被打死的求生欲的名字。」
而當他們三個異口同聲的說完了之後,就在四目相對了許久之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好!」
「好!」
「好!」
「好!」
「就叫崢嶸!」
這是一個具有跨越歷史意義的名字,從今天起,崢嶸將會成為一個響徹各個領域的名字。
晚風浮動,初秋微涼。
依然穿着短袖的顧崢,在獨身一人下得樓下之時,在擁堵的東三環的廣場之上駐留了許久許久。
他的腳邊是許久不曾抽過的香煙,很有節制的他,不多不少只續了一根。
一根是懷念許久不曾嘗過的味道,一根是慶祝更加輝煌的未來。
至於之後,自然是趕在車流量已經小了不少的時候,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去接他生活之中的合作夥伴,若是沒有意外大概是攜手走過幾十個歲月的冷霜。
這時候正是她下晚班的時候,帶上女友回歸大興區的懷抱,並在僅存的幾家開的還算是晚的館子之中,吃上一頓很有紀念意義的晚飯,就是顧崢接女朋友之後,附帶的任務了。
這不,顧崢突然的接人下班,冷霜並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還想要打人。
因為這根她獨自一人下班沒有任何的區別,一人一輛車的前後開着,還要因為車技過爛,被前方領路的顧崢用步話機不停的吐槽。
原本是一個平心靜氣,獨自思考的驅車過程,現在卻成為了讓人笑容漸漸變態的暴走場景。
讓累了一天的冷霜在最終停下車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發飆的邊緣。
但是顧崢一臉的傻笑,指着亦莊開發區當中那個金碧輝煌的牌匾的時候,這位脾氣其實不算好的冷大夫的臉一下子就回歸到了冷漠的正常。
因為這牌匾上寫的不是別的字兒。
寫的是:儒宴。
這是典型的從魯菜的基礎上延伸出來的一個分支,傳承於大概算是中國最後的一個龐大的宗族,孔氏家族的私家菜了。
在千百年後,旁的氏族斷掉了傳承的如今,孔氏接着儒家思想的代代相傳,相對完整的將一個氏族體系給接力了下來。
而他們的菜系的歷史更是源遠流長,美食的淘汰與不斷的創新,早就現如今的一個自成體系的私府菜系。
那就是已經很有規模的儒宴。
而就着這個名號的傳播,許多只是在當地流傳的美食就被帶到了祖國的大江南北。
冷大夫早就聽說過儒宴的名號。
苦於工作的性質,又加上單身的年歲過於久遠,一直不曾踏入過這家餐館。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向來節省的顧崢,怎麼就在不過節也無慶祝日的時候,帶她來吃這種大餐。
「這是怎麼了?顧崢,又發財了?」
順勢摟住了冷大夫的腰肢的顧崢卻是一挑嘴角,推着冷大夫就走進了儒宴的大門。
「等進去了細說,咱們再不趕快點,大師傅可就要收工了。」
「是不知道我今兒個打電話來訂桌時候,有多麼的困難。」
「若不是咱們來的晚了,哪有可能有包間給兩個人來坐。」
「現在正好,趕緊點菜,就可以坐下來踏踏實實的吃了。」
只要是聽到有關於吃的問題,冷大夫就極其的認真。
她也不多言了,再好奇也忍住了,跟着顧崢就進了他提前訂好的包間。
此時早早來過的客人早已經散場,服務員的辦事卻是麻利。
兩人踏入的時候,前桌人的痕跡早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兩張嶄新的菜單,就鋪在了顧崢與冷霜的面前。
看着這事實而非的菜名,冷大夫下意識的就轉頭看向了顧崢。
來到了一個從未曾去過的新館子,聽從曾今來過的人的建議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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