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顧崢所想的那般,是時候為西嶽國的敗退再增添一把烈火了。
『砰砰砰!』
『砰砰!』
「開門!」
在一陣劇烈的敲門聲之中,屋內的人沒有像是普通人一樣略帶疑惑的給屋外的人把門打開,那個人反倒是露出了一臉的驚恐,用極快的速度開始收拾屋內的貴重細軟,看模樣竟然像是想要逃跑。
只可惜,在屋外敲門的人並不怎麼有耐心,幾個挎着腰刀的衙役在數次敲擊無果了之後,就『鐺啷啷』一腳將這扇大門給踹了開來。
當他們看到院落之中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行李以及四門大敞的後門之時,他們的領頭人就發出了一聲大吼:「不好!跑了,快追!」
幾個一身皂袍短打的差役聽聞,跑的很快。
待到他們衝到後門處的時候,卻只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
一個裹着凌亂的包裹的漢子在街口處被一柄寒光閃閃的刀給劈在了地上。
站在拐角處,狙擊了這個男子的人,卻是幾個渾身黑漆漆,打扮的十分怪異的人士。
他們的刀劍都非朝廷制式,身上的氣息也強大的令人很不舒服。
但是就是這樣的人,在看到了幾個小差役的時候,也願意多分辨兩句。
只見他們當中一個為首模樣的人,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塊令牌,上邊竟然以飛蛇作為標誌,當中方方正正的寫了三個字:六扇門。
而見到了這塊令牌之後,這些小差役們的不滿則是瞬間的消失殆盡。
他們一個個的對着面前的這群怪人們施禮問安,卻得到了這群人後續收尾的命令。
「這是陛下要解決掉的番邦密探,不用留活口,你們將人想辦法處理了,至於罪名就由你們自己想。」
「還有,事情了解後,去大理寺任務司之中領獎賞。」
「好了,若是沒什麼事兒,兄弟們就走了!」
說完這話,這群黑衣人那是乾脆利落,嗖嗖嗖就運起輕功飛離了此地。
若是江湖中人也在此處的話,一定會為這幾個人的身份感到吃驚。
難怪這麼長時間魔教在一夜之間就好像是絕跡了一般的在武林之中再也沒有了消息。
原來他們部投效了朝廷,成為了他們最不恥的朝廷鷹犬。
只不過這群讓武林人士十分瞧不起的魔教中人,在真的被顧崢給收編了之後,反倒是對於朝廷的鷹犬這幾個字有了極其大的改觀。
最開始若不是教主的強勢壓服,他們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加入到這個什麼六扇門的組織的。
總覺得這個可笑的名字一點都不炫酷,這些可笑的職位一點都不自由。
但是等到他們這些江湖人感受到了身份地位以及財富對於一個人的改變,感受到了周圍百姓對於他們善意的追捧,以及從皇家之中不斷的流傳出來的精妙的武學的時候,他們都放棄了最初的想法,如同被同化了一般的待在這個直屬於帝王的密探組織之中樂不思蜀了。
到了現在,若是讓他們再返到那個窩在深山老林子裏沒事兒就打打殺殺的生活,他們反倒是不願意了。
誰放着好日子不過,去落草為寇呢?
而就是在六扇門的聞風而動,監控國的巡查之下。
被終點監控的步家,終於因為他們家的女兒,把自己給玩兒死了。
因為在武力值面前,一切的偽裝都是枉然。
因為步姑娘的許多條桃花緣都被顧崢或是直接亦或是間接的給斬斷了之後,她極其無聊的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就來的那個異國帥哥的身上了。
再加上她在那個異域帥哥的身上還發現了一塊極其珍貴的玉佩,那塊玉佩的質量上乘,雕功精美,上邊還刻有隻有皇家才能使用的龍紋,卻又和大魏國的龍紋模樣截然不同,這立馬就讓步姑娘腦補了一出王子落難記,質子受苦史的大戲。
在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步搖蓮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將這個男人的最終身份搞清楚,而是迫不及待的與這個男人談起了戀愛。
搞得拿到了六扇門的密報的顧崢很是無語,立刻就下達了直接從步府直接將人帶走扣押的命令。
這都無需顧崢去構陷步家的罪過了,這是實打實的通敵賣國的大罪名呢。
於是,在一個風黑月高的晚上,一群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到了步家。
將主要的涉案人員帶走的同時,也將步家的家主也一併給關押了起來。
在面見了陛下,知曉了自己的女兒到底幹了什麼的時候,步家家主的反應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女人竟然跟後院一個買來的奴隸發生了苟且之事。
作為一個忙於事業的商人,步家的家長疏於管教的職責是跑不了了。
但是出於一個父親對於一個女兒的愛護,哪怕是這個女兒犯下了如此大的罪過,他也要為自己唯一的骨血再哀求一番。
「陛下!都是草民的錯誤,草民願用萬貫家財換取我女兒的一條性命,只求陛下饒恕草民的女兒啊。」
聽得顧崢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就停頓了下來,反倒是轉過身來,朝着這位哀求的父親一笑:「步家的老爺,你怕是想錯了什麼吧?」
「自從你女兒犯下了此等大罪了之後,你步家一族別說是家產了,就是性命都不再屬於自己了。」
「你要用已經屬於朕的財富來換取你女兒的性命?」
「憑什麼呢?」
聽到顧崢的話語之中竟然帶了一絲可以商量的意味,那個已經完灰白下去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步家的家主又再一次的激動了起來。
他一把抓住了關住他的監牢的柵欄,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清楚:「陛下,不要殺掉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的腦袋之中就如同一個神奇的寶庫,她擁有着許多人無法解讀的技術以及諸多產品的配方。」
「若是陛下留下我的女兒的性命,您一定能從她的身上獲得更多的利益的。」
「為了顯示我步家的誠意,陛下臣願意親自去勸服自己的女兒,讓她好好的為陛下效力的。」
「陛下,我的女兒只是年少無知,只是太把自己當一事兒了啊。」
看着這位也算是叱咤風雲的老者哭的淚流滿面,再見到因為步搖蓮的行為而讓一個精神矍鑠之人一夜之間鬚髮皆白,這樣的慘劇讓顧崢都不由的心聲憐憫。
一個女人的死活,本就不是他擔憂的事情。
既然步家的人還有一個明白人,那麼也替他省了不少的功夫。
想到這裏的顧崢點頭答應了下來:「可以,待到朕親自去見一見這位步姑娘了之後,勸服她的事情就交給步家主你了。」
「希望你的這次自救的行為能夠有一個好的結果。」
說完這番話,顧崢終究是離開了關押步家主的牢房,在上到了地面之後,就去了單獨關押步搖蓮步姑娘的那個單間之中一探究竟了。
一種女牢頭安靜的將房間的門打開之後,就退了下去。
只剩下顧崢帶着安公公來到了這個房間雖小卻也算是五臟俱,比之一般的牢房不知道要好上多少的居所之中。
在步搖蓮驚懼的表情中緩緩的在房間中唯一的一張桌子下落座。
待到顧崢坐定,他原本想像之中的撒嬌賣萌以及憤怒質問都不存在。
原本毫無顧忌的步搖蓮姑娘仿佛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一般,在見到了帝王之後,竟是表現出極大的敬畏之心。
步姑娘在見到顧崢的那一刻起,就渾身如同得了瘧疾一般的打着擺子。
待到顧崢靠近她並安坐了下來的時候,她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現代人的自尊與傲氣,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竟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既然步姑娘不想說話,那就由他顧崢來說。
將事情早早的說完,也好去處理更加重要的公務。
於是一開口的顧崢就是乾脆利落的單刀直入:「步姑娘,你在朕的大魏國的所作所為真是層層升級,最終讓你從一個只是有些貪心略加噁心的姑娘變成了現在足可以千刀萬剮的囚犯,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朕以為像是步姑娘的這種出身與家庭,總應該明白遵守一國律法這樣簡單的道理吧?」
「只可惜啊,朕還真是十分的失望呢,在步姑娘的眼中,男人的地位高於律法,自以為魅力無窮的步姑娘,最終還是栽在了男人的手中。」
「而那些傾慕於步姑娘的男子,在步姑娘出事兒之後,又給予步姑娘何種的幫助了嗎?」
「沒有啊,因為對於男人來說,他們的世界之中還有比之於愛情更多的考量。」
「好了,朕在這裏也不與步姑娘討論情愛與事業之間的關係了。」
「朕今日之所以過來,乃是受到一位慈父的冒死磕求,要來問步姑娘一個嚴肅的問題。」
「步搖蓮,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原本聽顧崢這步步緊逼的話語,步搖蓮的意志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但是在最後這個選擇題出來了之後,卻被她看到了一絲曙光。
畢竟是穿越過來的人,她那強悍與一般人的粗神經,就讓她迅速的振作起來,像是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的朝着顧崢的所在匍匐了下去。
「民女想活,民女想活啊!嗚嗚嗚」
說道最後,竟是鼻涕眼淚橫流,那些嬌俏,純真,活潑,是再也偽裝不出來了。
坐在上首的顧崢毫不為之所動,他見到於此,只是淡定的繼續說了下去:「想活,可以。」
「做到以下三個條件。」
「一,與金家的金不換退婚。」
「二,將你腦海之中已經製造出來或是未經試驗還未達成的秘方部說與朕派過來的人聽。」
「三,此事過後,你可以與你的父親隱姓埋名,過平穩的日子,但是從此以後,京都步家將不再存在於這個世間。你們的姓不變,但是身份卻要完的改變。」
「步姑娘,你可以做到嗎?」
說到這裏,顧崢就與那位因為過於吃驚而抬起頭來的步搖蓮對視到了一起。
對方的吃驚,難以言表。
「陛下,您打算饒恕民女以及民女的家人?」
「朕又不是弒殺之人,你所犯下的罪過也不至死,其實,西嶽國王子的身份的暴露,要真算起來,還有你的功勞呢。」
「若不是朕對於你的過度的關注,又怎麼會發現這個蛛絲馬跡?」
「更何況你的付出,對於大魏國的建設也算是做出貢獻了吧。」
「所以,朕要放過你有什麼不對嗎?看在步家為大魏國提供了巨額財富的份兒上,朕還是要多提醒你一句。」
「做人還是專一一些,心放的小一些的好啊。」
「想在一個世界成為主宰?怕是朕也不敢隨意的開這個口呢。」
這句話說得步搖蓮是恍恍惚惚,竟然連皇帝陛下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曾注意到。
她只知道,待到她再一次的見到外邊的陽光,恢復成了自由民的身份的時候,就是大魏國在邊疆大捷傳到京城的時候。
大魏國的軍隊以摧枯拉朽之勢踏平了西嶽國的國都。
對方的西嶽皇族舉族投降。
從此之後,這個大陸之中再無西嶽國的存在。
偌大的京都城內所有的百姓都在為陛下的英明神武所歡呼。
而那些為此或是提心弔膽或是驚懼不安的使節團的團員們也迎來了大魏國的帝王的最後一次面見。
坐在上首的那個年輕的英姿勃發的帝王,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與他們這群人描述了一下以後大魏國與各個國度之間的關係應該如何去相處。
那就是若是番邦小國認為大魏國是天朝上邦,依然要年年進貢的話,他們大魏國是絕對不會攔着的。
但是被供奉和追捧的強國是有一種特權的,那就是你自願的上供,我是無需禮的。
從今往後,大魏國最先進的技術,文化,財富,不再對鄰邦無償的提供了。
因為過於大方的舉動,養大了他們的胃口,將大魏國當成了一個好說話的冤大頭。
不但不感恩,反倒是覺得大魏國柔弱可欺,人傻善良。
造成了人人都能來踩上一腳,打打秋風的錯覺。
西嶽國,就是他們這些貪婪的番邦的最典型的代表。
就因為有了西嶽國的這個反例,也讓現任的大魏國的君主覺得,是時候要改變一下大魏國與周邊國家的交往與往來了。
這就是大魏國的國策,至於那些現在還生活在大魏國國土之上的外國人,大魏國將會做一個面的人口排查。
一經發現,將會用最為溫和的手段,督促其離開。
若是真有外邦之人仰慕大魏國的風土人情,嚮往大魏國的神仙生活,那麼將自己在原有國家的身份交代清楚,並且資源申請成為大魏國的子民的,大魏國也不是多麼排外的國家,他們可以根據新出的番邦入境法規的規定,在審查合格的基礎上,同意該人移民的要求。
從此之後,除了鹽鐵銅等貴金屬是國家間禁運的物資,之外,工匠,籍,技術,配方,將也成為大魏國禁止外傳的東西。
無論多有後盾的商人,無論多大的官員,一經發現參與到這些東西的走私,處罰的條例只有一種,那就是殺無赦。
待到顧崢的這一番話說出來的時候,底下的人是一片譁然。
但是別看這些國家數量眾多,但是他們也就只敢譁然了。
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直接反駁,叫囂着大魏國新法規的不合理。
因為在與西嶽國的這場戰爭之後,他們真正的見識到了何所謂強國的風範。
他們害怕因為自己的行為不當而為自己的國家招惹出一個龐然大物。
現如今四海八荒,諸多國家,沒有一個敢與大魏國相抗衡了。
這種爆炸性的消息,他們只能到各自的國家之中再想對策。
在我為魚肉的大魏國境內,他們任何過激的行為都是在找死。
這就造成了,顧崢原本以為會有一場硬仗要打的萬國會的結束,竟然會是如此的風平浪靜。
幾隻蛤蟆呱呱的鼓譟一下,就灰溜溜的各奔東西了。
搞得顧崢在到了宮中與現在的昭婉儀交代這個現象的時候,心中還覺得有些不得勁。
這大概是即將離開的後遺症吧。
畢竟顧崢已經許久不曾體會到一個帝王無上權威一言九鼎的舒爽了。
只可惜,這場轉變命運的戰役被顧崢完美的收關了,剩下的細枝末節,以以前的司徒景明的水平,也勉強可以處理了。
再加上現如今以女兒身身處後宮的司徒景明,能夠以最直觀的感受去看待後宮的女人的真面目,他自然也不會犯上輩子的錯誤,被幾個女人給玩耍於鼓掌之中了。
他這位昭婉儀的從四品,還是自己主動從顧崢的手中要出來的。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升級太快,被整個後宮除了王皇后和鄭昭儀之外的人部針對了罷了。
他需要一個足夠的位分去震懾那些前赴後繼的低級妃嬪的騷擾,而從四品就是整個後宮之中低位妃嬪與高位妃嬪的分水嶺。
只有邁過了四品這個門檻,才有希望往更高的位分之中去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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