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在麒麟沒入的一瞬間,這匹馬兒就痛苦的扭動了起來。
原本左突右撞即將要流失掉的那股升級之力竟然又再一次的被喚醒。
在這馬兒的體內遊走四周之後,最終朝着心臟的部位匯集而去。
刷,刷,刷,
沒有透視眼神通的顧崢,看不到這匹頭馬的體內到底發生了何種的改變。
只有遊走在那匹馬血管之中的小麒麟,正沐浴着這濃郁的血氣,帶領着血液當中的精華,朝着那馬兒最重要的心臟處奔去。
『刷拉』
『砰』
一種微小的衝破薄膜的聲音在心臟處爆裂,那隻小小的墨麒麟終於找到了它暫時棲身的家園。
『啊……』
小小的麒麟大概跑了千山萬水的距離,現在它只想在這個可以醞養他的房間中好好的休息。
『呼……吸』
當它閉上眼睛的時候,卻不曾發現,它周圍的血液再也不是先前的淡粉的顏色,因為它的加入,讓血液的色澤更加的深厚。
其中一龍吟之音在小麒麟的耳邊緩緩遊蕩,而當中的屬於馬匹的血液卻被這一龍一麒麟的氣勢擠壓而被排出了體外。
雖然一呼一吸之間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分,但是只要這隻小麒麟安好,這顆心臟的擁有者,就有着無限進化的可能。
大概是麒麟的睡眠,讓頭馬的心臟歸於了原樣,它在感受不到了痛苦之後,就顫顫巍巍的從草坪上爬了起來。
『滴答答,滴答……』
那些先前突破以及不被心臟接受的血液,順着它的起身而流淌了下來,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但是這頭馬卻是毫不在意,它先是跺跺腳,後有甩甩尾,在感受到了比平時更加磅礴的力量之後,就發出了無限欣喜的嘶鳴。
『唏律律……』
雀躍開心,當它平靜身軀打算走到顧崢面前垂頭臣服的時候,一種比先前還要痛的感覺就在這頭馬的身上蔓延了開來。
『啪』
它頭上那個凸起,就在此時被頂了開來,從當中冒出一根獨角,圓潤的頭,別提有多可愛。
而它的皮膚竟然從內翻出了層層細密的鱗片,一層層的凸出,後又隱匿了起來。
身後拖着的長馬尾,竟是掉了大片,僅剩的幾條尾鬃匯聚到了一起,呈現了捲曲翹起的模樣,若是懂行的御馬人在這裏就會驚聲高呼一聲,二次進化!!
當這些改變迅速的產生,又迅速的結束之時,這頭馬的形象就徹底的大變了模樣。
它原本行走狂沙,驅逐風暴的本事還在,只不過頭頂的獨角又多攜帶了一絲雷電之意,身後的豬尾,又增加了幾分吞雲之力罷了。
浴血的毛皮清潔一空,略帶青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原本有些難看的魔獸馬臉,也因為這些特徵而威嚴了幾分。
對於這種改變,頭馬那是相當的滿意的。
它自己都忍不住好奇,低下頭來,看着身上灼灼反光的鱗片,來觀察它現在的威容。
「得了,別臭美了,這次是真的臣服了吧?」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進化成了什麼?但是我的正事兒可真的不能耽誤了。」
「來,讓我騎上去吧?」
當顧崢拍了拍這匹連馬背都足有兩米多高的頭馬時,這位受了顧崢大恩的頭馬就再一次屈膝,將顧崢讓到了背上。
「走了!那個誰,我應該給你起個名字,要叫着順口的。」
「我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一匹很漂亮的馬,叫做大風,你算是它的弟弟了,就叫做追風吧。」
「走!追風,我們回去!」
也不知道這匹現名為追風的馬能不能聽明白這幾句話的含義,但是它卻是在顧崢拍了拍後背之後,徹底的領會了它新認下來的主人的含義。
「唏律律」
這是馬兒歡快的叫聲,變得更強大的它,跑的更加快了。
而它的背上,那個剛被認主的主人,也跟着它一起,在享受着高速所帶來的歡愉。
『刷,轟隆隆……』
顧崢的離去對於他與追風來說,只是短短的一刻鐘,但是對於依然等待在原地的學子們來說,卻是宛若一世間。
一旁沙漏如同一個魔鬼一般沙沙走個不停,他們的心也因為時間一分一秒鐘的度過而越提越高。
「不行,我要去找顧崢!」
到底是口頭上的結拜兄弟,已經被顧崢折服的葉良辰就打算翻過柵欄為兄弟拼上一把。
他這剛一開口,後邊就衝上來兩位同行的學子將其抱住。
「葉兄,莫要衝動,我們可以讓導師派人前去尋找!」
「是啊,這位先生,可否讓人前去查探一番,若是出事兒了,對大家可都是不好。」
聽到這群學子終於朝他提出要求,站在馬圈旁邊的導師笑了,他指着一旁的沙漏說的如同一個魔鬼。
「計時開始,就是你們的準備時間,依照規矩,除非沙漏停止,任何人不得干擾選馬裝備的過程。」
「等到這沙漏走完,我自然會將馬圈之中不屬於馬匹的生物帶出。」
「但是是死是活,就要看那位顧崢同學的造化了。」
「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要知道,冒進,自大,才是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學生們不應該有的最差的品格。」
「至於這位顧同學,待到時間到了,自然就知道他是不是那最不成器的人了。」
說完,這位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容的導師就閉上了嘴巴,氣的葉良辰握起拳頭就要為顧崢討個說法,當他被七八個人抱住,讓他不要衝動的時候,從遠處就傳來了一陣地動之音。
『噠噠噠……』
他們站着的草皮跟着這清脆的蹄音而微微顫動,隨着一聲嘶鳴響起,就看到一個大變模樣,神駿無比的高頭大馬正朝着眾人所在的方向奔馳而來。
它的身上端坐着一個人,它的身後,跟隨着一族群。
逆着視線的陽光,揮灑其上,讓想要看的分明的學子們一個個的鬆開了葉良辰,執起了大袍。
「是顧崢!」一個眼神最好的學子驚叫了一聲,其中的欣喜溢於言表。
「真的?真的是顧崢,啊哈哈哈,我兄弟就是我兄弟,我兄弟他沒死!!」
這時候的葉良辰哪裏還有半點重生人士的自覺?
手舞足蹈,形象全無,他仰望着高頭大馬上的顧崢,就像是仰望着他這一輩新認下的偶像與傳奇。
「顧崢,你回來了?我去,你騎得是什麼?」
在這群歡呼聲之中,只有馬圈外的導師他的關注點不在顧崢的身上,而是放在了那匹他依稀都認不出模樣的頭馬的身上。
「這是進化成功了?不應該啊,據我的觀察,還差許多的氣力呢。」
「若是被我查出來是誰在胡搞,我一定要弄死他們的。」
「可是現在,頭馬不但沒有廢掉,反而進化成了更高一等的血脈。」
「龍鱗馬!!這是龍鱗馬,從此以後龍鱗為主,馬兒反倒是為輔助了。」
「若是成長起來,地階一層的血脈是一定能夠達到的。」
「升了一個大檔!幸運啊!」
說道這裏的導師,再看向那個馬背上的人,就眯起了眼睛:「你降服的?」
「我降服的!」
坐在馬背上的顧崢居高臨下,心中卻沒有半分的膽怯,無憑無據,單憑猜測你可無法知曉我做了什麼。
大概是顧崢說的太過於鎮定,這導師跟着輕笑了一下,竟是將這個話題略過。
他指着身後即將落光的沙粒,又問出了接下來的話語:「繼續嗎?」
「繼續!」
顧崢回答的十分篤定,並轉頭朝着他身旁的學子們大吼了一句:「我已經把頭馬馴服了,你們看到我身後的馬群了嗎?」
「它們都臣服在我的腳下,不,不對,是我們的腳下,大家走到這裏都不容易。」
「雖然只是短短的半日,但是卻足可以影響一生。」
「我們就好比參與過同一場戰爭的戰友,就算是戰爭結束,就算是兩鬢斑白,我們的戰友情,我們共同戰鬥,一起吃飯的情誼卻依然存在。」
「所以,我顧崢,為大家帶來了馬匹,就能帶着大家一個不拉的通過這一關。」
「在最後一關,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戰友,有一個人被拉下!」
「你們還在等什麼?時不待我,還不快去挑馬啊!!」
「哦,哦!!」
到底是顧崢的兄弟,葉良辰在旁人還在震驚的時候,他就振臂歡呼了起來。
「葉大哥萬歲!葉大哥威武!來跟我一起喊!」
「五關奪魁戰友情,我們跟隨葉大哥!」
「快,喊完了就能挑選馬匹了啊!哇哈哈哈!」
被葉良辰這麼一吼,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臉上的表情變的別提多麼的可笑了。
這群一直以偏偏形象示人的學子們,那是撒丫子的搖擺,奔着顧崢的身後而去。
而那群被頭馬的血脈力量給壓制的服服帖帖的冬青馬群,都安安靜靜的等在原地,供這群奇奇怪怪的人挑選。
「我要這匹,這匹最高大!」
「那我要這匹,這匹最神俊!」
「還是這個好!」
大家嘰嘰喳喳,在這一刻才擺脫了小老頭,小學究的形象,恢復了年輕人應該有的朝氣。
而這種精氣神,全都是顧崢給予大家的。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不喜歡好馬。
冬青馬群啊,神駒千里,一日還。
只聞其音,未見形。
夢中的冬青,什麼法拉利,什麼保時捷,弱爆了啊!
不過片刻,剩下的十一人也安置好馬鞍,翻身上馬。
他們跟隨着顧崢的腳步,噠噠噠的尾隨其後,從馬圈之中魚貫而出。
當最後一匹馬的馬尾離開馬圈的時候,那象徵着倒計時的沙漏,還依然在走着最後一層薄沙。
「挑選武器吧,趁手的來,至於我,就用這把弓了!」
說完顧崢就拍了拍一側武器架上那個最大的彎弓,掛上兩袋滿滿當當的箭枝,這就是他顧崢狩獵的武器了。
「別,等等!」
身後的葉良辰催馬上前,又在箭袋一側掛上了一條粗長的狼牙棒。
「還是帶上這趁手的武器,若是有善於隱匿的獵物突然襲擊,你的弓可起不到殺敵的作用了。」
顧崢看着葉良辰的動作並不曾阻止,他忘記告訴這位剛認下來的兄長,他隨身帶着的儲物袋之中,有他自小用慣的武器,大劍。
對於旁人的善意,他只需要接受就好。
兩個結成了兄弟聯盟的年輕人對視一笑,轉頭再看身後,還有十位英姿勃發的年輕人正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命令。
這五關奪魁的最後一關真好啊,這是成就他顧崢赫赫威名的最好的一場比賽了。
陽光下,顧崢背對着所有人,高台上,因為成為武者眼神都很好使的所有被挑戰者就看到了一個比他們更加拉風的人。
顧崢的手抬得很高,他下揮的動作更是乾脆,在重重的揮手之後,這一支十二人組成的小隊,竟是沒有一個掉隊,沒有一個脫離,全都跟隨在顧崢的左右,朝着狩獵場的最深處縱馬而去。
「真乃將才也!」
「此子之才,區區五國怕是很難施展了。」
「不出五年,顧氏兒郎肯定能走出大乾,往西北就是青龍國,往東北就是金鳳帝國,無論是哪一個國家,我相信他都可以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到時候,是我大乾國之幸事啊!」
在眾人紛紛感慨的時候,作為一國的皇族,司馬故文以及諸葛衛鴻卻對此言論撇了撇嘴。
笑話,對於大乾國的名聲,百姓來說大概是幸事,但是對於這個國家的真正的掌權者來說,是福是禍還真是說不定呢。
這就如同他們當初的制霸之路一模一樣,打出自己的天下,獲得帝國的支持,佔領或者奪取一塊領地,最終成為一國的皇者。
若是顧崢走出去了,得到兩國的支持,去大荒開疆擴土,那是他們司馬家的幸事,可若他要回來爭權奪利呢?
畢竟一個開發成熟,資源穩定的國度,要比一個充滿着未知且十分危險的國度強上太多了啊。
不行,不能讓他一路昂揚,就此覺醒,就算是他過了這最後一關,登上高台,進行挑戰的時候,他們這些青才會上的人也要將其打壓下去。
時間就在這胡思亂想之中度過,台下燃起的檀香,也在一節節的落下。
『噠噠噠噠……』
在剩下一小截的時候,密林的深處就傳來了整齊劃一的馬蹄聲。
「回來了?」
「這就回來了?」
台上的司馬故文滿臉的疑惑,因為做事兒都喜歡雙保險的他,可不僅僅在馬匹上動了手腳啊。
難道說,顧崢真的好運氣,避開了他的第二道暗算?
就在司馬故文焦躁的用手擊打案幾的時候,一直站在高台邊緣觀望台上的幾國學子,就發出了驚呼之聲。
「天呢!密林深處!怎麼會?」
「在這個獨立的狩獵場之中怎麼會出現黑豺族群?」
「難道說,這個狩獵場又往外擴張了三公里?外圍隔離帶是不是產生了漏洞,哪一處沒有封好?」
在場的不少大乾國的文人子弟,都曾來過這個世家子才能進入的狩獵場地。
按理來說這種給各家子弟遊玩的獵場,應該是最安全不過的去處。
但是每過一段時間,這個狩獵場地總要封閉上幾天。
那幾天就是場地擴張,增加新獵物,以及場地維護的時間。
從上一次封鎖到現在,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進行封閉了?
聽消息說,狩獵場擴大了,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佔據了這群黑豺族群的領地,而十分巧合的是,它們還找到了這個獵場的漏洞,從而被這裏豐富的獵物所吸引,一舉殺入。
更加巧合的是,顧崢他們這一行人攜帶了大量的收穫,若是將他們圍住,就能不會吹灰之力獲得大量的肉食?
「快!快叫護衛啊!」
「快找人幫忙!」
這時候的司馬故文表現的很是焦急,指派他的僕役趕緊給在周圍巡邏的帝國衛隊們送去消息。
看着接到命令的僕役遠去的身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最忠實的僕役,會儘量的耽擱報信的時間,給底下的這群最兇殘的小傢伙們以施展的時間。
「先生,我們要去援助嗎?」
第五關的監場導師
看了看彼此的距離,轉頭就從馬圈之中牽出了自己的坐騎。
「救援是一定要去的,只不過我們趕過去,人還在不在就不好說了。」
因為這群黑豺的實力,可絕對不是顧崢身後的那群弱雞可以比擬的。
別看這些豺狼的等級一般,但是它們的配合,卻是異獸界頂尖的。
這不,在顧崢他們這行人剛被堵住,身下的冬青馬受驚收步,馬背上的人猝不及防間都光顧着穩定身形的時候,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豺就在此時發起了攻擊。
一言不發就是干啊。
……
「啊!!」
一個在隊伍最外圍的學子毫無防備的就被一條體型龐大的黑影給撲下了馬背,在那個寒森森的獠牙即將咬上他的喉嚨的時候……
嗖……
一支箭破空而來,叮,射在了黑豺的右眼之上。
「嗷……」
這隻插着箭的黑豺顧得不嘴下的獵物,就被箭枝所帶着的罡氣,給掀翻出去,翻了一個跟頭,就摔在了近半米遠的地上。
「起來,爬起來,翻身上馬!!」
平躺在地上的學子卻是嚇得鼻涕眼淚直流:「我,我沒辦法,我腿軟。」
「那就等死!」顧崢粗暴的打斷了學子的哭泣,釋放出屬於武王的氣壓,暫時震懾住黑豺群下一步動作,口中就為這群學子們普及了一下他們現在的情況。
「若是不起來,翻身上馬,那麼你們被黑豺圍攻致死的可能性就會提高八成!」
「冬青馬雖然武力值不行,但是對上黑豺群落並沒有獸族的等級差別。」
「大家都是玄級,一個善跑,一個善攻罷了,待到我們穩定住馬匹,組成戰隊,光是我們的坐騎,就可以與一頭豺狼斗得不相上下了!」
「為了活命計,你必須要爬起來!這是考驗,連這點心性都沒有嗎?」
「還是說,家中供你讀書,只是讓你命喪畜牲的口中的?」
被顧崢手中的彎弓一指,平躺在地上的學子就看到了那個剛才差點咬斷了他的喉嚨的畜牲,就躺在他不遠的地方,渾身抽搐呢。
顧崢射出去的箭枝,力度之大,那豺狼的右眼被射穿不說,箭頭更是從黑豺的後腦透了出來。
這般的剛猛,何等的膽氣,大家都是同齡人,他就真的差的如此多嗎?
一股子不想死不想輸的心氣兒油然而生,這個手腳發軟的年輕人一個咕嚕就爬了起來,十分利落的又翻上了馬背。
「嗖……」
就在大家欣慰的看向這名奮起的同伴的時候,顧崢手中的弓再一次的動了。
『嗷!』
又是一道黑影被利箭射中,在一個刁鑽的位置,又一次突襲被徹底的破壞。
另外一個被當成目標的學子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接下來,顧崢那嚴厲的叮囑又跟了過來。
「自己提高下警惕,這黑豺狡猾的很,最好三五人湊成一堆,莫要鬆懈,等待救援吧。」
「可惜,距離馬場還是有段距離,只希望導師他們來得及。」
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之中,他顧崢還是可以想辦法自救一下的。
比如說,用多餘的弓箭來練練手。
『嗖!』
因為顧崢兩箭之威而暫時壓制了腳步的黑豺,卻迎來了更為致命的打擊。
那個可惡的人類,竟是一箭一箭的開始挑釁。
對於這樣的行為,黑豺群就朝着密林之中的遮蔽處慢慢的退去,一個個的隱匿氣息,竟是不再在顧崢視線可及的地方出現了。
對於黑豺的敗退,顧崢身後的學子們發出了欣喜的歡呼,只有見多識廣的葉良辰知道黑豺族群的難纏,反倒是朝着顧崢所在更靠近了一步。
「事情不妙,我一直不曾見到他們的首領,據我所知,黑豺群落可不僅僅幾十隻就能支撐的起來的。」
「這些黑豺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蓬勃發展的群體,不應該只有這麼點數量的。」
「成百上千,甚至是獸潮都能組織起來的黑豺群落怎麼會就這麼幾隻?」
就在葉良辰感到疑惑的同時,從不曾放鬆的顧崢,卻是盯着密林之中的某一處面色一凌,抬手阻止了對方繼續的話語。
「來了……葉大哥,就躲在我身後,若是我真的顧不過來,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顧崢竟是從箭袋之中同時抽出了三支箭,彎弓搭箭,一起齊發了出去。
『嗖嗖嗖……』
『砰砰砰……』
箭出無虛發,三聲中箭伴隨着三聲慘叫,就在密林之中響起。
「沖!往外圍沖!!」
顧崢搭箭的手不敢停下,雙腿也一併的將胯下的龍鱗馬緊緊的夾起!
「駕!」
只一下,顧崢身下的馬就動了起來,刷拉拉,他第二輪箭射出的方向,突然冒出來了許許多多黑色的頭顱,漫山遍野的黑豺大部隊,在這一刻抵達到了顧崢小隊所在的林區。
「跑!不要管前面零星的幾十個了!拼着受傷,也要跑出去!!」
「啊啊!!」
顧崢的大吼還是晚了一步,那些配合有道的黑豺奮不顧身的將最先逃離的學子給撲到了馬下。
「見鬼!!」
顧崢手中的弓箭已經無法應對如此多的黑豺,他將彎弓往後背一背,就拎起了葉良辰特意為他準備的狼牙棒。
「啊!死!」
那麼多次為軍為將的經驗,讓顧崢將一把不常用的狼牙棒舞的呼呼生風。
這種軍中最受歡迎的團戰大殺器,在面對一群獸群的時候,就產生了極其大的作用。
那七八隻已經撲在了學子身上開始撕扯的黑豺,就在顧崢的一個風火輪掄起了之後,被擊飛在了半空之中,腹部腰身,血肉模糊,待到落地時,嘩啦啦的都沒有了一個整形。
「用長柄武器,放棄弓箭!」
「為今之計,保命為重!」
顧崢說完這句話,竟是一夾龍鱗馬的背脊,讓其唏律律的縱躍到了半空之中。
『咔嚓!』
一道驚雷從馬頭獨角處劈開,震推了逃竄後路負責圍堵的僅剩的四五隻黑豺,讓那一片合圍之處就被撕裂了開來!
「你們先行!我境界最高,自當斷後!」
這是要一一人之力拖延獸群,為其他的十多人爭取活着逃出的希望了。
這如何使得?
「不!顧崢我們並肩作戰!」
「不走,你說過了我們就是戰場上的戰友,絕對不能將敵人丟下!」
熱血上頭的年輕人如何會聽顧崢的話,在他們想要衝上去幫忙的時候,卻被葉良辰一個一騎擋在了繼續送死的道路之中。
「我們對於顧崢來說是拖累,你們若還繼續如此,所有人都跑不掉!」
「大家還看不出來嗎?依照顧崢的孔勇,若是沒有我們,他早就衝出包圍圈,一人一騎順利的脫逃了。」
「莫要辜負了顧崢的好意,我們越早逃走就是給顧崢留下更大的生存希望!」
「走!快走!不然我就要先打人了!」
看着葉良辰翻臉的模樣,大家咬着牙互相對視了一眼,將身下的韁繩一拉,一轉頭就朝着那個豁口處躥了出去。
大概是那邊的獸群的確稀疏,這群冬青馬的彪悍之處就體現了出來。
當中有幾頭黑豺試圖阻攔,也被這十幾匹臨時組建起來的馬隊的集體噴沙吹風,給驅了一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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