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岳又說道:「他現在再不像原來當車間主任時候那樣了,整日裏忙得不見人。而他手下都是女的,他一不回來,媽就覺得爸是跟那些女的混到一起去了。」
簡丹也沒有跟他們太多接觸,說起來並不是真正了解,只能說是一知半解了,所以對於簡文曉會不會有婚外情這事兒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不過,男人麼,肯定還是自尊心特別強的,如果只是在家裏吵架,估計簡文曉肯定是讓着劉玉良的,可如果劉玉良是不分場合地鬧,那麼簡文曉就不好說了。
所以在有一次,劉玉良去行政科找簡文曉的時候,正好看到行政科的一個叫盧雙田的女科員一隻手放在了簡文曉的肩膀上,兩人聚精會神地看着什麼。
這還得了,劉玉良大鬧行政科,把簡文曉這個平時不發脾氣的人鬧得大發雷霆,第一次跟劉玉良對罵了起來,夫妻兩個鬧得不可開交,劉玉良也在廠里落了個醋罈子的外號。
後來,劉玉良的小妹劉玉靜也知道簡文曉當了廠里行政科的科長,沒事就到廠里去找簡文曉,她想簡文曉給她和她男人范雲清安排個活兒。
當然,劉玉靜也知道自己這樣要求肯定也要求不到什么正式的鐵飯碗,可怎麼說也能安排個臨時工作吧,這樣他們一家子也好在省城安定下來。
簡文曉看着自家小姨子也是可憐,如花似玉的年紀去的東北,再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憔悴蒼老了許多,看上去比大了好幾歲的劉玉良都要顯老。
所以他也沒有多想,直接給兩人安排了活兒,一個在建築隊幫忙,一個去了職工食堂。
那年劉啟坤過世,劉玉靜兩口子來過省城以後就想着不能在東北再繼續待下去了,所以這不是政策一鬆動,他們兩個就領着家裏三個孩子到了省城。
而且在劉家直接就佔了劉啟坤原來的那間大房間,還說這是她父母的房間,誰都有權利住,為了這事兒劉玉靜和鄭惠每日照着三遍地吵架、打架,就是不走。
劉玉成心裏還是對劉玉靜一個人去了東北還是有些愧疚的,所以對這事兒他的態度有些曖昧,這讓鄭惠心裏更加難受,也讓劉玉靜更加心安理得。
從少管所出來的劉陽如今倒是變好了,只是因為進過少管所,所以找不到工作,整日裏在家裏都不出門,對於小姑佔着自家房的事情也不願意管,差點沒把鄭惠給氣死。
而劉玉靜在做姑娘的時候就對風度翩翩的簡文曉有那麼一點點朦朧的意思,如今看到簡文曉當了科長以後身上那種當官的氣質,她再看自家老公畏畏縮縮的德行,頓時一顆心就全撲在了簡文曉的身上,對簡文曉膩得不行,張嘴都是好聽的話,眼神里全是崇拜。
這讓一直被劉玉良壓迫的簡文曉覺得自己好似也能高大起來了,所以對這個小姨子的事情是倍加放在心上,居然讓劉玉靜在食堂管收貨。
這是個油水極大的活兒,劉玉靜自從管收貨以後,自己家吃的就不發愁了,一家五口人吃飽沒問題之外還能隔三差五的吃上肉了。
劉玉良知道後很是生氣,劉玉靜對她根本就不屑一顧,一雙眼睛就黏在了自己姐夫的身上,她還有什麼感受不到的。
所以為了將劉玉靜兩口子從廠里趕出去,她又跟簡文曉大鬧了一場。
結果簡文曉直接說劉玉良有病,就轉身離開了家,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事兒正好是昨天發生的,正好簡岳回去,劉玉良可算是找到親人了,把事情一點點的跟簡岳說,拉着他的手就不放,簡岳也就跑不了了。
簡丹對於自己這個媽也是無語了,如今這個時候不想着去找她最心愛的大兒子想辦法,怎麼還拉着簡岳這個順帶養大的小兒子哭訴個不停。
她到後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都氣成這樣了,她那最心愛的大兒子不好好安慰安慰她嗎?」
簡丹還是不想喊那個人,只是以她來稱呼。
簡岳嗤笑一聲:「那個人啊,那個人都不知道鑽到哪裏打牌去了,哪裏還會記得別的。」
「昨天就她一個人在家?」簡丹問道。
簡岳搖頭:「不止啊,還有李小雪生的那個小丫頭,都已經三歲多快四歲了。」
簡丹笑了一聲:「到底是簡靖的女兒,她倒是帶得挺好的。」
「也不好,她對你都那樣還能對她不同,我看她對那丫頭可凶了,動不動就兇巴巴地訓斥,就跟原來訓你的時候一個樣呢。我看她對女娃兒這點上,還不如人家苦菜花,起碼她對李小雪那是沒得說,不然也不會把李小雪弄得現在這樣四六不懂的。」簡岳比較公正地說道。
簡丹想這種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貨,她就不應該成為女人,外公外婆那會子也不應該把她嬌養大,怎麼到了她的孩子和她的孫女這裏就是這樣的。
「那你還回去過年嗎?」簡丹問道。
簡岳這一下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回去,這些年都沒怎麼在那邊過年了,我可不回去讓媽荼毒我的耳朵,我不想聽她跟個祥林嫂一般叨叨叨。」
簡丹一想,也對,劉玉良對那個巴心巴肝的人根本就不會把她放在心上,她又怎麼要求那些她沒用過心的兒女對她如何好呢。
簡岳雖是沒有像自己這樣被虐待過,可是他也是被忽視的那個,簡丹也不懂為什麼都是親生的骨肉,還會分出三六九等來。
不過,這些事倒是對她影響不大,不過是增添一些笑料罷了。
簡丹如今自己也要當媽媽了,她會好好地當這個角色,無論她的兩個孩子是男是女都會一視同仁,讓他們都幸福快樂地長大,這是必須的。
郭老太太這時候才嘆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你們那個媽是怎麼回事,你外婆他們也沒給她這樣的引導,她怎麼就對重男輕女這麼推崇,其實也不完全是重男輕女,不然的話對我們小岳也沒有多少重視。如今她那個最愛的大兒子不理她了,她才記起小兒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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