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慌裏慌張的?」皇后本身就心情不好,看到這慌裏慌張的侍衛根是一肚子火。
「回皇后娘娘,是……」
他的話還未來得急完,靳子衿已經大步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是我回來了!」他淡淡。
大家面色一驚,皇上鬆了口氣。
顧悠悠幾乎想哭出來,心道:你可總算回來了,我都快撐不住了。
靳子衿看向皇后,面色不善,那漆黑無光的眼神看得她有些發怵。
靳子衿可不是當年沒有背景的靳莫寧,他雖然明面上已經不怎麼管道宗的事了,但道宗卻一直握在他的手裏。現在天師與國師都不在,他的威懾程度不比國師少。
緊接着,瑟西帶着解大人也進了來,解大人看到杜大姐,失神了那麼一瞬,又忙向皇上皇后行禮。
「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挑眉道:「解大人怎麼來了?」
他看了眼杜大姐,覺得今天這場戲越發好玩兒了。
也是時候趁着這機會給皇后一些教訓。
瑟西對顧悠悠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又眨了眨眼睛,然後退到一邊。
顧悠悠已經明了,只道瑟西這件事辦得不錯,解大人應該就是她請來的。
既然瑟西將解大人請來,杜大姐定也是安全了。
這裏也沒有她的事,她將目光投降了靳子衿。
靳子衿一路趕回來,走得有些急,面上呈現燥熱的紅暈。看到顧悠悠安然無恙,他才稍稍放心。
「我生了!」顧悠悠忍着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拽着他的胳膊。
靳子衿看向她的肚子,頓時欣喜又激動。
「我不想待在這兒。」始終還是沒有忍住,她用顫抖的聲音聲的對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從昨天早上起床,直到現在,過去了一天一夜又大半天,她一直沒有合眼。
一個女人生孩子的消耗極大,鐵打的身子都吃不消,何況她本身這身體就不算特別的好。
「辛苦了!」靳子衿低聲的,抹去她眼角流出的眼淚,帶着她進了內室。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解大人身上,解大人老淚縱橫,一邊流着淚,一邊拿出一封信來。
他將信呈給了皇上,硬咽得一個字都不出來。
皇上看完了信,抬眼看解大人,道:「解愛卿,節哀!」
杜大姐愣了一下,即便是坐在凳子上,那單薄的身子也顯得搖搖欲墜。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心口突然揪心的疼痛。
大家都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而那信上又寫了什麼呢?
解大人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
「仲林早在西寧開戰前,就寫了這封信給我,他以前做了對不起欣彤的事,一直自責不已,這些年,他一直在極力彌補,終於取得欣彤的原諒。
他本是打算等大戰旗開得勝後再帶着欣彤回家,對外公佈這一件事,卻不想他沒能等到西寧一戰的勝利,便戰死他鄉。」
杜大姐聽到這話終於知道為什麼心口一陣陣疼痛了,原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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