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月如雪當年套了顧悠悠麻袋的事,所以易秋平顯得更尷尬了。
回到房裏,靳子衿笑着說:「你還記着當年的仇?阿雪的性子比起當年好了很多。」
顧悠悠說:「我小氣唄。」
月如雪看顧悠悠的眼神,顧悠悠豈能感覺不出來?
她不甘心!
不過顧悠悠也無所謂了,這是自己的地盤,而且都各自成親了,她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他們會住多久?」顧悠悠又問。
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他們這會兒回嶺南,也趕不上過年,顧悠悠估摸着今年這年過得會很熱鬧。
果不其然,靳子衿告訴她:「他們今年不回嶺南過年了,皇上會留着他們在京城過年,留在我們家。」
他將我們家三個字咬得重些,這又讓顧悠悠苦笑不得。
她在彆扭什麼?當年靳子衿就看不上月如雪,現在他還能看得上她嗎?
不過是月如雪還不死心罷了。
易秋平看起來也是一方人才,比起白面書生,多了剛毅的氣質。比起一般戰場上的大老爺們,又要秀氣一些。
看他方才的幾句話,也看得出他對月如雪不錯。
要是她拎不清,還想弄些么蛾子出來,那才是傻逼至極。
靳子衿才不會管月如雪怎麼想,也沒注意到她,他更多的關注還是在自己媳婦兒身上。
他蹲下身摸着顧悠悠的肚子,這是每天必須要做的事。
「今天可調皮啊?」他笑問。
顧悠悠也很就忘了家中住進故人的事,一臉幸福的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又一手摸着肚子上的腦袋,那柔順的頭髮。
她說:「寶寶胎動已經很平凡了,你若是想感受他一下,就多等一會兒。」
「嗯?」
小傢伙很是給爹娘面子,很快就配合的動手動腳。暖閣里脫掉了厚重的棉衣,穿着單薄的裏衣,他們甚至能看到孩子踢起的小腳。
「他踢到我手上了?」靳子衿一臉的驚喜。
顧悠悠說:「他很健康,胳膊腿兒都特別有力。」
對於顧悠悠做孕婦,靳子衿還是很放心的。她自已就是大夫,知道要怎麼樣做對自己和孩子才是最好的。
「會疼嗎?」看到肚子上明顯的凸起,靳子衿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顧悠悠說:「不疼,肚子上有彈性呢。」
……
今夜,是月如雪第一次來京城,第一天在京城住下來。
不知是什麼緣故,已經夜深了,她卻怎麼也睡不着。
趁着月色,她起身,穿上厚實的衣服走到院子裏。
這便是靳子衿住的地方,對於他的身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到父母親說起過,不過他們並沒有明得那麼明顯,然正她感覺到他的身份不止是道家的人那麼簡單,還有別的身份。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那時候她便只幻想着以後那個人是她的。
他住在嶺南那幾年她還小,只記得有個長得不錯的哥哥住在他們家裏,對他印象算不上深刻。
真正深刻起來,是父親說等她長大了,要她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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