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護國公沒想到自己被林行義頂了,林行義此人雖說是個敢說的人,但因為林家與國公府的關係,他作為晚輩,很少頂撞自己。
不等護國公將話說完,林行義又繼續道:「解大人摺子上所言,這些話都是百姓口中傳出的,解大人不過是轉述罷了。」
張丞相本來一向與護國公站在一處,但因為自己兩個女兒的事讓他傷透了心,於是想給國公府一些警告,難得的也頂撞了護國公。
「護國公,只怕是解大人說的算是輕的,正真傳出來的話更難聽呢。晉王殿下不是也在災區賑災嗎?您沒傳個私信問了問?」
護國公氣得真喘氣,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為什麼這兩個平常跟自己站一邊的人,最先跳出來頂撞自己?
以前幹這種事的不都是解換之嗎?
他好不容易等着解換之沒在,才逮着機會彈劾他的。
卻不想,半路跑出兩個惹事的。
護國公翹起鬍子大怒道:「解渙之是一辦重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做為臣子,忠於皇上是他的本份,他怎麼能與那些刁民相比?」
啪啪幾聲,又幾個奏摺丟在了桌子上。
皇上顯得有些疲憊,他的外貌,總是比他的年齡看起來要老上一些。
他說:「這些奏摺,也是各地方州府傳上來的,都是關於百姓議論皇權正統。」
皇上的奏摺成功堵住了他們的嘴巴,萬公公將奏摺拿下去發給了大臣們看,這下大家都不說話了。
尤其是護國公,被奏摺打臉打得啪啪響。
果不其然,解渙之的奏摺算的了,其他各州府呈上來的奏摺說得更難聽。
就護國公此時手上拿的一本,那冀州府傳上來的奏摺上,聖旨隱約能看到寫着奏摺的人筆鋒間透出對朝廷,對皇上的不滿。
他是食君之祿,還隱隱有二心的感覺。
「太不像話了。」護國公狠狠的將奏摺摔在地上。
這種行為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但此時朝堂之上的眾人都神色凝重,哪有心思去管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因氣憤摔了奏摺?
「眾愛卿,可有話說。」皇上一臉疲憊,淡淡的道。
一旁站着的萬公公心疼的嘆氣,默默給甜茶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忙為皇上換了一杯冒着熱氣的新茶。
他是跟在皇上身邊是間最久的人,皇上心的想的東西,做的那些事,他雖然不能全知道,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只有他明白皇上撐到今天有多麼的不容易。
「沒話說嗎?」皇上見着沒人答話,又問了一句。
先前朝堂上的眾人吵吵嚷嚷,如今朝堂鴉雀無聲。
他想:大抵是太平日子過得久了,一個個都成了窩裏橫的主。真正遇上點兒事,都不說話了。
而有主意的人,又明哲保身,不做那出頭鳥。
罷了……
皇上嘆了口氣,對萬德成說:「傳旨下去,三位皇子,誰能解了這天災,就封誰為太子。」
皇上話出,全場譁然。
方才還鴉雀無聲的大殿,此時卻是如同麻雀開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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