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緊張後面的男人會不會殺了自己,而是靳子矜的態度!他的態度,將決定懸崖下是一覽無遺的美景,還是屍橫千里的恐懼!
自與他相處以來,她就感覺自己身不由已的成為了別人的棋子,是用是棄都由不得她。或許是他的,或許是別人的。誰的都好,卻一定不能是靳子矜的。
顧悠悠握緊了拳頭看着靳子矜,她眼中的期盼他看得真切,心中柔軟的部分有那麼一瞬控制了他的意志,想要以她為重。
可他能夠不顧一切的救她嗎?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猛然一驚,又忙讓那仁慈收斂,心堅硬如鐵。
片刻後,他看着那男人,異常平靜的道:「我找的就是你,既然已經找到了,又要她做甚?」
「哦?看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獵戶!」男人饒有興致的冷笑。
「我自然是一個獵戶,只是獵物有些特殊罷了!」
聽着他們的淡話,顧悠悠心中如有驚濤駭浪一般,她就是一葉孤寂的小舟,高高的驚起又落下。那澎湃的力量,激動在她心間,久久不能平復。
要她做甚?
顧悠悠心中重複了這句話,又覺得自己忒沒用了些,真相這麼明白了,你琢磨什麼?
突然又想到什麼,她腦中轟然炸響,身子猶如墜入萬丈冰窟一般,那種讓人窒息的寒冷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來,瞬間就侵襲了她的全身。
她面如死灰的看着靳子矜,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不定,他就是背後的那個人,他給自己下毒,一開始就是有目地的,為了引出山中的人。
體內早已被壓制住的寒毒像爆發的洪水,沖刷着她每一次經絡。顧悠悠身後的男人詫異的皺眉,離得這麼近,沒人比他更清楚顧悠悠正在發生着什麼。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用更加驚異的眼光看着顧悠悠。
男人眸色一沉,將顧悠悠即將軟倒的身體往懷裏一撈,那比他還冷的身體,讓他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看向對面的靳子矜,突然想放聲大笑。
「哈哈哈……」
終於,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不知道,這個人一定不知道,好一招瞞天過海!
他忍不住讚嘆!
笑了幾聲,他又突然從顧悠悠身上扯下一個小小的香囊,看着那個香囊,他眼中笑意更深,又似幽幽嘆息的搖頭,低聲自語道:「你也不過是一顆棋子啊!真可憐!!」我們都一樣!
說罷,他一把推開了顧悠悠,低聲呵斥道:「滾一邊兒去,一個廢棋而已!」
顧悠悠驚魂未定便被他丟垃圾一樣丟在一邊,額頭磕在地上的石頭上,白皙的皮肉瞬間就出了血,順着臉頰流下,觸目驚心。
身體的疼痛那及心裏萬一?顧悠悠毫無所覺。
香囊?
顧悠悠驚訝的看向那同樣被丟棄一旁的香囊,又看向靳子矜,陡然瞪大了眼睛。
她就說嘛,靳子矜怎麼會突然送她一個香囊?原來加上那個香囊……她才能成為一個帶着線的魚餌,有了線,他才能將那條大魚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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