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雨一步步的接近寧王府大門,滴答的流血聲,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腳步聲,終於將那兩個守衛驚醒。
他們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昏暗的燈光下,一身紅衣的女人拿着森森白光的匕首將他們嚇得一哆嗦,他們迅速的拔出了刀。
「站住!」
「你是誰?」
張詩雨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大聲道:「開門!」
近了,兩個侍衛才看清了來人。
穿着製作精良的新娘服飾,她一手拿着一般寒光閃閃的匕首另一隻手,正滴答的流着血。
張家的二小姐,大家都知道張家的二小姐今日成親,此時應該在洞房才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開門!」張詩雨再次厲聲大喊,着實將兩個守衛嚇到了。
「你,張小姐,你的手正在流血。」
「是啊,張小姐,你還是快回去吧,快快止血!」
張詩雨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道:「顧悠悠不是大夫嗎?我就是來找她的啊,開門,你們想看着我的血流光嗎?」
張詩雨一發狠,再次在自己的胳膊上割了一刀。
兩個侍衛嚇死了,張詩雨的名聲再臭,人家也是張丞相最寵愛的女兒啊,這不是他們兩個小小的護衛所惹得起的。
兩人權宜了一下,只能一個人留下來,安慰她,勸着她冷靜,另一個人進了府里,去向靳子衿與顧悠悠報道。
這一夜他們兩個值夜,也太倒霉了。
「張小姐,您您要不先將刀放下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您要自殺,也別連累小的啊!」
「滾開!」張詩雨對那侍衛厲聲吼道。
「張小姐?」侍衛簡直要哭了,只盼着同伴能夠快一些。面對瘋了一般的張小姐,他分分鐘要跪啊!
「聽到沒有,讓你滾開!」
張詩雨見着那侍衛不讓,便將那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
侍衛嚇得舌頭打結,急道:「我我,哎哎!張小姐,別,你別,我讓,我讓」
看着張詩雨脖子上也開始流出血來,那侍衛也只能妥協了。
張詩雨流血過多,步伐已經開始飄忽。
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使得自己更加清醒一些,開始順着主路,向靳子衿與顧悠悠的主院跑去。
侍衛不敢靠近,只能跟在她後頭。
無數的下人都被驚醒,穿了衣服出來看熱鬧。
顧悠悠與靳子衿也起來了,只套了睡衣,就看到了一身紅衣,瘋魔一般的張詩雨。
顧悠悠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道:「你瘋了嗎?你成你的親,跑來我們這裏耍什麼瘋病?」
靳子衿問那護衛,道:「通知張丞相了嗎?」
「沒,還沒!」護衛愣愣的搖頭,然後掉頭就跑,急忙跑去丞相府中,通知張丞相去。
張詩雨撐起了精神,看着顧悠悠瘋狂大笑道:「你,你不讓我進門,我還是進來了!我穿着嫁衣,死也要死在這裏!」
顧悠悠心頭了震,才發現這個姑娘腦子確實有些不正常。
她看到張詩雨流血的手,出於一個大夫的本能就想為她先止血。
奈何靳子衿阻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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