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沉默了一瞬,並沒有否認皇上的話。
他道:「我明白了,所以我說我不適合做皇帝。因為你說的這些我做不到,敢傷我的家人,這樣的人我不會留着他。他們都說你是一個好皇帝,你果然是。」
對於靳子衿不會做皇帝這件事皇上已經逐漸接受了。
或許是他太過執着,總是想着要將世上最好的東西用來補償給他,總是覺得他辛苦護下來的江山,只能由他與肖沁兒的兒子才有資格繼承。
可是做為一個父親,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覺得最好的東西,靳子衿並不覺得好,皇位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負擔。
他一心想將一個乾乾淨淨的皇位交到他的手中,卻不想,這皇坐上的污漬,最終是靠着他才能洗淨。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需要的是一個太平皇帝。
所以皇上已經不打算強迫他,或者是強迫一國的百姓。
他道:「子衿,你的才能確實不適合做一個太平帝王,你將是是非非分得太清楚。」
靳子衿怔了怔,底聲道:「你總算是明白了這一點。」
皇上嘆道:「這是朕欠你母親的東西,你不要,朕便用別的東西去補償她。」
靳子衿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道:「她不需要任何補償!」
皇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脫下外袍對靳子衿道:「你回去吧,朕累了!」
靳子衿看了一眼轉過身的皇上,也轉過身,一步步往外走。
你的江山,你的臣子,要怎麼處置是你的事。
龍椅只有一把,所以坐上那個位置的人,註定沒有親人。
杜大小姐的肚子越來越大,顧悠悠夫妻二人就越來越嫉妒。
顧悠悠表示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在調理身子了,奈何以前傷得厲害,還是很難懷孕。
看着她又將一碗黑糊糊的藥喝下去了,靳子衿皺着眉頭道:「要不還是算了吧,等我們到了新家再說。那裏環境好,適合懷孕!」
顧悠悠:「」
「那都這麼久了,新家弄好了嗎?」
「哪久?從計劃開現在才兩個多月。你還真當蓋茅草房啊?」
嗯,正好她的廠子也沒弄好。
顧悠悠樂呵呵的將一碗藥喝進肚子裏。
她漱了口,站起來說:「我得去一趟曦光居,昨個兒陳老闆從陽關城回來,說是要事同我商量。」
「嗯,你去吧,我去看看旭堯!」
靳子衿萬般無奈的看着忙碌的妻子,人家都是妻子帶着孩子每日裏等着忙碌的丈夫歸,到了他們這兒反過來了,他們是丈夫帶着孩子等着妻子歸。
要麼就是他們兩個都忙着,侍女帶着孩子等着爹娘歸。
顧悠悠與陳老闆談完正事後稍作休息正打算走,卻在樓上看到了正在大廳里吵鬧的張詩雨。
上次張丞相沒有討到便宜,他們父女倆老實了一陣,據說是好多天都足不出戶。
沒想到也就過了十來天,這張小姐就坐不出住,作妖作到了曦光居來。
「下面發生了什麼事?」顧悠悠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注視着張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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