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見她?」靳子衿對他諷刺的笑道:「確實沒必要再見了,說到底,她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賜。你不曾給她榮華富貴,她永遠也不會嘗到榮華富貴的滋味。你不曾給她膽子去挑畔皇后,目中無人,她也不會有今日的眾叛親離。」
說到此,他又頓了一下,淡道:「當然,她本就沒有什麼親人。不過她倒是求我一件事,讓她幫忙找一下她的親人。」
皇上端坐在龍椅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過了片刻,他輕嘆道:「等國公府的事情過了再說吧。」
靳子衿嗯了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雖然靳鳳昭找到了自己面前,說到底這其實是皇上的事。
既然當初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從何處將靳鳳昭找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
晉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騙過了他身邊的眼線,反正顧悠悠看到他的時候他正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臉上髒兮兮的好多泥巴,褲腿捲起老高,身上也有好多泥巴,剛將一板車菜放下來。
看起來他是來大皇子府里送菜的。
顧悠悠讓香椿將他請進了屋子裏,是以前瑟西住的院子。
她嫁到外院兒去後,這院子只偶爾來住,平時工作還是在這院子裏。
瑟西見着一個賣菜的人進到院子裏來驚了驚,正欲說些什麼,才認出來這個賣菜的是晉王。
她見到晉王還有些尷尬,對顧悠悠擠眉弄眼,小聲的說:「你怎麼將他給帶來了,你瘋了嗎?」
顧悠悠道:「我沒瘋,他是來治病的。」
晉王向瑟西拱了拱手,說:「瑟西大夫。」
瑟西撇撇嘴,道:「看病?你看什麼病?不孕不育啊?」
被她說着了,顧悠悠一個踉蹌。
晉王則是漲紅了臉。
顧悠悠忙對晉王安撫道:「先別上火,她是我的助手,有她在那手術成功率要高一些。」
晉王淡淡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對瑟西,他以前是真上過心。
她身上那股子陰毒潑辣,就像漂亮的冰蛇那般吸引着他。
可他是個有底線的人,她既然捨棄自己嫁了個車夫,他氣過了,便就慢慢釋然了。
尤其是現在,他對女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好吧,就這樣,去裏邊兒開始。」顧悠悠打破了尷尬。
給他上了一針麻藥之後靳子衿就進來了,瑟西微微一驚,道:「你做這種手術大皇子來監工?」
靳子衿冷冷的目光盯着他們,感覺這屋裏的溫度就冷了好幾度。
他雖然沒說話,但那表情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他就是來監工的。
顧悠悠吐了吐舌頭,道:「咱們先開始吧,當他透明就好。」
靳子衿的怨念如芒在背,瑟西這樣的人都覺得實在難受,又那裏能真的當他是透明。
這場手術做得壓力山大。
顧悠悠伸手去解晉王的腰帶,後面的透明突然咳嗽一聲。
她手一抖,指使瑟西去幹這事。
瑟西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到底是古代的女人。
她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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