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沒了國公府的支持,便只剩下咱們母子。你的人又剩下幾個?我們要怎麼和他們作對?無疑是以卵擊石罷了。」
晉王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冷哼道:「那母后還要兒臣繼續忍下去嗎?母后,他們是要竊國,等他們得逞之後,是不會任由我們活下來的。」他輕輕搖頭道:「我就算是死,也不做那亡國奴,更不會做那反賊的幫手。這個天下是父皇的,我們並非是孤家寡人,我們還有父皇啊!」
皇后面上愁容更盛,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她之於靳莫寧意味着什麼?
她不過是靳莫寧利用的工具罷了,她還有用,所以她是皇后,她若是沒用了,第一個要殺她的人,便是皇上。
多年的夫妻,他從來沒將她當成一個妻子看過,頂多算是一個重要的棋子。
一直想動,卻一直用暫時不能動那樣的理由壓抑着自己。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滿臉的絕望之色。
若是就這麼任由別人擺佈,她又何嘗甘心?
只道是她靳於淑這輩子,在外人看來她比誰都活得風光。
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
而左右她一生命運的人,她確實不會就這麼算了。
「還有十天左夫人……那個孩子的滿月宴,在那一天……」
……
月如鏡急匆匆的來到大皇子府里找靳子衿,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又到了寒冬。
他來不急拍掉滿身的風雪,便急着對靳子衿道:「這是消息是真的,在南詔有師父的消息。」
靳子衿神色一暗,看不出喜怒,卻看出他有些為難。
月如鏡急道:「再過半月要出北平就更難了,到時候大雪封了山路,要再想去南詔,就得等到年後雪化之後。可是這幾個月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說不定咱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斷了。」
「不錯。」靳子衿表示贊同,可他仍舊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正是對付國公府最好的時機,單靠着晉王肯定是不行的,在這個時候他怎麼能走呢?
「哎呀,師兄,你別在猶豫了,還是快走吧。找了這幾年,總算有個靠譜的消息。」
靳子衿側頭注視着月如鏡,道:「我現在不能走。」
月如鏡:「……」
「對付國公府迫在眉睫,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好的機會。」
「那師父呢?不重要了?」月如鏡翻了個白眼。
「不,自然是重要的。」
月如鏡:「……所以呢?」
「所以你去,你快些去。」
月如鏡嘴角抽了抽,說:「以你現在的身份公然管理道宗事物多有不便,三清觀的事怎麼辦?」
「交給霍栗。」靳子衿淡道。
「霍栗?」月如鏡訕笑道:「你沒開玩笑吧?霍栗那小子能靠譜嗎?你就不擔心他反水,拉了道家的勢力來對付你。」
靳子衿怔了怔,顯得很是平靜。
他斜眸鄙視的看着月如鏡說:「天下少了你照樣轉,你和霍栗共事這麼久,還是不了解他。他這人最大的特點是膽小,他沒那個膽子反水。你放心,比起霍栗反水,找到師父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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