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靳子矜卻驀地斂起了笑,那眼中神色不明。
他抓住她的手,又重新放回被子裏,低聲道:「下次不要再這麼傻了,我不是什麼好人,不值得你這麼對我。」
顧悠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心道:要早知道月如鏡有殺雞取卵之心,我也不能讓他割啊!
最終還是沒摸成,她轉移了話題:「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幽瑩珠,是不是就一直離不開我?」
靳子矜臉色突變,詫異的低頭看她。
似乎他沒有想到顧悠悠突然會提起幽瑩珠。
在顧悠悠看來,他這表情就是覺得她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提了不該提的東西。
顧悠悠有些失望,卻依舊淡笑道:「幽瑩珠之事是月如鏡說的,所以……他可能想殺我滅口。」
殺我滅口!死!
這樣的字眼鑽進靳子矜的腦子裏,讓他的眸色驀然一縮。
顧悠悠驚訝的發現,他那看不透的眼眸之中出現了一絲憐惜之色。
憐惜?她顧悠悠?
她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法,靳子矜他……對她的好,是不是真是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解毒良藥。可若只是藥,又何必花這麼多心思來對她好?
這件事若是換了她顧悠悠來做,給顧家一些銀子,把快死的病秧子買走,然後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便是了。
當然,認識靳子矜這麼久,曉得他不是這種太直接的人。
「你……子衿,為什麼這麼對我,有其實很不明白。你們明明就是把我當解毒的藥,又何必為我跟月如鏡吵?他是真的很關心你。」
靳子矜輕輕將她額前的碎發撫開,啞聲道:「別……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他雖然什麼也沒說,顧悠悠卻已經抑制不住的高興,笑出了聲!
有一點就好,一點點就好。你可知,往往是那一點點的星火,就足以燎原。
淪陷的終於不再是她一個人,你不知道沒關係,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子衿!」顧悠悠欣喜的叫他的名字,道:「你肯相信我了是不是?除了我身上那些說不清楚的本領,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從沒有害過你的,是不是?」
她急於想要取得他的信任。
只要他真正的相信她了,相信她不是任何人安排在他身邊的,他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靳子矜道:「是啊,你跟着我跳崖,你為我擋劍,為我差點兒丟了命我都知道。只是……」
顧悠悠本是滿心歡喜的等着他的下文,卻又被那個只是的大轉折壓了下去。
「只是什麼?你還擔憂什麼?」她清亮的眼中散發着慌亂的神色。又期盼的望着他。
靳子矜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嘆了口氣道:「先不說了,你好好休息,阿鏡不會殺你滅口。」
他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習慣真的讓人狂抓,今天他們好不容易引上這樣的話題,顧悠悠不打算就此放過。
「好吧,我不問你的事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身上是怎麼回事?我的血為什麼可以壓制你的毒性?」
這同樣是她急於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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