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沉吟片刻,突然又說:「師父若是躲着我們就好了,至少說明他是安全的,怕就怕他現在重傷……若是玄宗的人比我們先找到他……」
月如鏡心悸不已,收起一臉的疲憊,道:「師兄說的是,真希望半死的玉璣子被我們先發現了。」
順子今日又進了山,他先將谷雲兮帶了過來。
「悠悠怎麼樣?」靳子衿看到他們來了立馬問道。
月如鏡心道:師兄難得這麼不淡定啊,真是難得。
「靳大哥放心,大姐此番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只是她傷了喉嚨,現在還不能說話。」
「那就好!」靳子衿鬆了一口氣,「告訴她,我得空了就去看她,讓她安心養病。」
順子點了點頭,道:「我一定將話帶到。」一瞬後,他又說:「靳大哥,你得空了可去家裏坐坐?你的房子我一直給你收拾着。」
靳子衿這些天,第一次笑了起來,雖說是極淡,卻也如那雲散的太陽一般,一掃之前的陰霾。
「多謝你了,順子!」他拍着順子的肩膀道。
谷雲兮在一旁對月如鏡說着話。
「瑟西說有幾味藥清水鎮的濟生堂里並沒有,估計要宮裏才拿得到,月世子,您看能不能讓人找一下?看哪裏有那幾味藥,顧大夫的病好得快。」
清水鎮的濟生堂里不比京城的濟生堂,許多價值千金的藥材都沒有,主要是這種小地方,沒有人用得起那些藥。而用得起那些藥的,又不會找秦常林看病,直接就去京城了。
月如鏡接過谷雲兮遞過來的藥單子,看了看後道:「好,我找人去弄來。」
谷雲兮欲言又止,月如鏡斜眼看了他一眼,問道:「可是還有事?」
谷雲兮說:「草民能不能請月世子幫個忙?」
「什麼忙?」
「草民已經離開家好久了,家中父母定是擔心,月世子能不能讓人給我爹娘帶句話,報個平安,也免得他們總是擔心。」
月如鏡哈哈笑道:「自然是沒問題,這是小事一件。好了,你回濟生堂去吧,有事隨時過來找我們。」
……
如此找了一個多月,三大部隊依舊一無所獲。
而蓮花村後的延綿大山,已經被他們尋了個遍。
再不願意離開,也不得不離開。
那天,大家神色各異的撤離了大山,只霍栗整個人臉色蒼白,避着靳子衿與月如鏡走。
他心裏很明白,若是玉璣子真的出了事,以他的能力根本鬥不過靳子衿。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當務之急是儘快回到三清觀,將玄宗的弟子們整合起來。
且一定要讓大家相信,師父還活着,還會回事。
只要師父的的名字還壓得住他們,暫時就出不了大事。
月如鏡倒是想趁着這機會收拾霍栗,但靳子衿顯然沒這心思。
寸步不離的跟着大部隊搜山已經一個多月了。
官兵封了山,村民們打獵也不敢進來,只在村子後面的小山頭上轉悠,而對這蓮花村後的大山,已經被眾人傳得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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