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誰說得清?
顧悠悠啞然,過了一會兒,又道:「若是當年你爹做了皇帝,你信不信現在的皇上,他的皇子們,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們的父皇才是皇位的順位繼承人,他是太子,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太子,那三王爺卻偽造了遺詔說自己才是真命天子!」
顧悠悠這一堵,又將靳子淵說得啞口無言。
這些事都過了那麼多年,現在拿出來說,確實很難說清。
尤其是他犯得着跟顧悠悠一個女子爭論嗎?
已經很晚了,靳子淵道:「快睡吧,明天一大早就得趕路。」
一場不愉快的談話,希望能引起他的警覺性。
……
正午時分,趕了一夜路的瑟西追到了顧悠悠他們昨夜裏住的那間客棧。
彼時,顧悠悠與靳子淵早走了,已經走了大半天。
瑟西拉着一個小二問:「昨夜有沒有奇怪的人來住店?外地的。」
奇怪的外地人?
小二抓着腦袋道:「奇怪的外地人每天都有啊,我都習慣了。」
聞言,瑟西臉色暗了幾分,嘴角卻帶着散發着陣陣寒意的笑。
她身後的谷雲兮抽了抽,這眼神,怕是那小二再不老實要倒霉。
「哦,對了!」小二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昨夜裏來了兩個人,騎馬來的。他們來得比較晚,我們都快關門了,看他們的穿着挺寒磣的,但出手很大方,給了我一錠銀子,十倆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十倆銀子住的還是簡陋的下等房。」
瑟西挑了挑眉,那是挺奇怪的。
「那他們在哪兒?」
小二道:「天剛蒙蒙亮就走了,好像是趕路趕得挺急的樣子。」
趕路?
瑟西微微眯着眼睛。
趕路趕得急就對了。
她將一些碎銀子丟給了小二,道:「給我準備些好攜帶的吃的,快。」
莫約這位小哥兒是要去追昨夜裏那兩位?
小二不敢怠慢,收了銀子忙去準備吃食,不一會兒一些肉乾還有一些饅頭大餅子什麼的就拿了出來。
另外,還貼心的送上一袋水。
「客官,這餅子干,難以下咽,帶上些水才好。」
瑟西投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拿過東西上了馬車。
谷雲兮暗自後悔,他怎麼就沒像這位店小二那麼識相呢?要早知道,他也殷勤一些,說不定這毒物就放過他霍霍別人了呢。
谷雲兮將馬車放慢了速度,想跟他商量下趕了一夜的路是不是休息休息的事。
至於他追的那兩個人,人家是騎馬,比他們這馬車快多了,就算他將馬抽死也不可能追得到。
瑟西吃了些乾糧,又喝了些水,發現那車夫正墨跡發愣呢,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是不是不想要辛苦費了?」
谷雲兮渾身一激靈,忙道:「不,不是,我趕了一晚上的車有些睏乏了。」
他肚子正在此時叫了起來,其實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瑟西面色沉了沉,說:「出了城就將馬車停下來。」
谷雲兮有些不解,難道不是在城中找個客棧休息嗎?出城還怎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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