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才收到信,以為她趕不回來過節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顧悠悠屈膝行禮,道:「舅母,家中近來可好?」
舅母大抵是思女心切,大半年不見,看她眼角的皺紋都多了不少。
林夫人看着顧悠悠竟是喜極而泣,道:「好好,這個節可能過好了。你回來了,大丫頭也要回來,家裏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顧悠悠挽着林夫人的胳膊親熱的說:「就怕舅母嫌棄我們太鬧騰。」
林夫人忙道:「不鬧不鬧,唉!以前你們都在家的時候,我總覺得你們不消停,盡給我惹禍。這大半年你們都走了,剛開始是覺得消停了,時間長了,我倒是挺懷念你們鬧的時候,熱鬧!」
林夫人竟然能真切實意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了,顧悠悠感慨得很。
香椿與瑟西從後面的馬車下來,顧悠悠對林夫人介紹道:「這位姑娘叫瑟西,也是大夫,她的醫術不錯,跟我一道回來的。」
林夫人上下打理着瑟西,說:「既然是悠悠的朋友,那便是林府的客人。香椿,帶這位……瑟姑娘進去吧。」
林夫人皺起了眉頭,這名字也太奇怪了些。
「對了,天師的病怎麼樣了?你回來了,是好了吧?」
顧悠悠愣了愣,說:「天師年齡大了,那病不好治,不過現在是控制住了,只是保不准再病發,我可能還得去。」
這事兒可不能說死了,顧悠悠覺得她或許什麼時候又得去岐山緊急避禍呢。
林夫人哦了一聲,沒再多問,而是讓顧悠悠快快去見老太太。
老太太年紀大了,熱鬧了那麼多年,突然兩個惹事的小冤家都走了,這大半年來,她也是不習慣得很。
幾天舟車勞頓,顧悠悠有些疲乏了。安撫好老太太后,收拾收拾,已經到了天黑。
她得好好睡一覺,明天正是端午。
靳子衿又重拾翻牆的工作,其實他們靠着顧悠悠研製的那些越來越成熟的藥物就可以控制毒素,只是在能抱着她睡的情況下還得嗑藥?這事他不能忍。
顧悠悠呢也無所謂,天黑了來,天沒亮就走,只要他自己不覺得累,她怎麼樣都成。
就是苦了香椿,又得喝安神藥了。
他們窩在被窩裏抱在一起純聊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這日,他們又淡起了其他藥人的事。
「藥人全沒了,霍栗豈不氣炸了,玉璣子知道這事也不管嗎?」
靳子衿道:「這也正是我們所疑惑之處,興許是玉璣子正在做的事重過那些藥人,又或許是他根本沒將我們這半年的所作所為放在眼裏……」
聽他這麼說,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要說比起他正在做的重要的事,顧悠悠覺得後面一條更靠譜一些,那個老不死的怎麼可以不看重藥人?定是狂妄自大,根本沒將他們的舉動放在眼裏。
「不都說最安全的地方是岐山嗎?為何不將她們都送去岐山?」
「天宗不能明面上與他撕破臉。」靳子衿沉吟道。
唉!真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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