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芩芸長嘆了口氣,道:「也罷也罷,我二哥他也是活該,我二哥的命……好苦哇!」說罷,她捂着帕子有模有樣的哭起來。
林淺晴大笑道:「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跟哭喪似的。」
解芩芸丟掉帕子,拉着林淺晴的袖子往臉上擦,道:「對,就是哭喪,我還拿你袖子哭,哭花了你的袖子看你怎麼出去見人……」
到底是年輕的女孩子,很快便將她那苦命的二哥給忘了。
在她們的打鬧中,吃了這頓席。
顧悠悠擦了嘴,漱了口,又站到了窗戶邊上。
杜大小姐這處宅子位置十分不錯,尤其是這處窗戶,視野很開闊。
只是……顧悠悠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還鬼鬼祟祟的樣子。
「咦?是月如鏡!」她小聲的自語。
「什麼?表姐你說什麼?」正在與解芩芸玩鬧的林淺晴好像聽到顧悠悠在嘀咕什麼,但沒聽清。
顧悠悠轉過臉來笑了笑,說:「沒什麼,外面挺熱鬧的。你們還沒吃飽,繼續吃,繼續喝,今天可沒你娘盯着你,躺着吃,睡着吃,各種姿勢,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說罷,顧悠悠從窗戶邊走向門口,又說:「我去方便一下,你們隨意啊!」
難得放鬆,林淺晴正高興着,並沒有注意到顧悠悠的異樣。
……
顧悠悠出了二樓丁字房,直接下了樓。
她穿過滿繡樓側面的那條街道,在一家賣布匹的店門前見到了月如鏡。
這廝難得沒有穿那身什麼鶴的白月袍子,而是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衣裳。
他這人,穿什麼衣裳都掩蓋不住那招蜂引蝶的體質,買匹布還引得那賣布的小姑娘羞紅了一張臉。
「公子,這是我們店裏最好的布了,這個素白的顏色我看與您的氣質很搭配。」
月如鏡笑道:「你這姑娘眼光還不錯,怎的就看出來這白色的料子與我搭配呢?」
「公子你……」姑娘嬌羞作態,羞紅着臉低着頭扭扭捏捏的道:「公子你一身光華皎皎如月,這料子作成白衣,更襯得您如那月中仙人。月華流瀉,滿地銀霜,都不如公子您半分光彩。」
顧悠悠心道:該是找個人來收了月如鏡這妖孽,買布就把這姑娘給禍害了,看這賣布的姑娘怕是要得好長一短時間的相思病了。
她正欲抬起腳進入那店鋪中,便聽到月如鏡再次傳來的聲音,那抬起的腳又生生收回。
「姑娘您可真是會說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你這些話啊,深得我心。只是近來有件事一直讓我憂思不能安,所以不能與姑娘多做閒聊了,先把這匹布給我包起來吧。」
「哦,好!」姑娘愣了愣,含羞帶怯。極為不舍的幫月如鏡包着布匹,動作慢了又慢,似乎那匹布她打算包上一整天。
「公子,可否告知婉兒您憂思的是何事?」
月如鏡嘆了口氣,瀟灑的打開了摺扇扇了兩下,說道:「我母親有一位表妹,十多年前在那新婚之夜失蹤了,她家裏人四處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兩年後,家人放棄了她,就沒在找了。可是近來,我母親身子骨不太好,又突然想起以前有位玩得不錯的表妹來,便讓我四處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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