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看着她,淡道:「這等小事讓香椿去拿就是了,怎麼還要你親自去一趟?」
顧悠悠說:「我的藥精細,出不得一絲差錯。上次就應該調錯了藥,悠悠差點沒緩過來,還多虧了月如鏡的師兄。這次我可不敢假手於人,且做起來很麻煩,府里東西不如濟生堂的好用。」
關係到生死問題,林夫人沒敢堅持,只得道:「那好,讓香椿跟着,早去早回。你舅舅可是說了,那三王爺餘黨近來又有些異動,你沒事最好不要出門,萬一那天殺的又來找你可就麻煩了。」
「知道了,舅母!」
顧悠悠心中竊喜着,乖巧的應下,便順利出府了。
只是那三王爺餘黨怎麼又異動了?她心裏咯噔一下,靳子淵該不會又來京城了吧?
馬車到了濟生堂里,月如鏡與靳子衿已經在後院兒等着了。
他兩人已經畫好了妝,若不是對這二人相當熟悉,差一點兒沒認出來。
顧悠悠噗嗤笑了出來,道:「你們這妝扮,倒是像我濟生堂的夥計。」
月如鏡笑道:「我們的身份就是濟生堂的夥計,去鄉下收藥材的。」
這個理由找得甚好。
看着靳子衿,顧悠悠有些擔憂的問:「你也去,沒事吧?」
聽說他們那個腦子壞掉的師父又來了呢。
靳子衿淡道:「無妨,一夕也跟來伺候了,師父這兩天把一夕認成了我。」
顧悠悠:「……」
她都有些好奇了,這老頭子究竟什麼樣子?
多半是有些老年痴呆。
能活到一百歲可不容易,關鍵這位百歲老人還能岐山京城兩頭跑呢,坐馬車也得四五天的路程。
顧悠悠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林淺晴,便問道;「我表妹呢?她還沒來嗎?」
月如鏡道努了努嘴,指着一間房道:「屋裏換衣服化妝呢,你也去換一套。」
說話間林淺晴已經出來了,穿着一套夥計的衣服,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抹在了臉上,嫩白的皮膚看起來粗糙很多,扎眼一看,還真跟個瘦小的苦力夥計差不多。
顧悠悠噗嗤就笑了出來,道:「誰給你弄的,我差點兒沒認出來,化妝術不錯。」生生把一個水靈靈的小美人畫成了做苦力的小伙子。
林淺晴搖頭道:「不認識,月世子帶來的人。」她笑了笑說:「變化好大是吧?我自己看都差點兒不敢認。」
顧悠悠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她也進了屋裏,先換上一套普通的夥計衣服,再去另一間屋子讓人化妝。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年輕男子,沖顧悠悠微微點了下頭,便開始動手了,並沒有對顧悠悠多說什麼。
顧悠悠道:「畫起來不像自己就成,可別畫得太醜了。」他們三畫得太醜。
那人說:「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畫得太醜。」
那聲音出來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是柔順好聽的那種軟妹子的聲音,顧悠悠驚得不輕,猛然回頭,道:「你是一個女子?」
軟妹子道:「是啊,顧小姐,看得出我是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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