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到顧悠悠是大夫,又道:「顧大夫,你給她看的病?」
顧悠悠道:「是啊,她那方子是我開的,我說能治自然能治。」
「哎喲,你怎麼給她治病啊,她那樣的女人活該,自作自受。」
顧悠悠只淡淡的道:「她付了銀子,我總不能砸自己的招牌。」
解芩芸:「……那也沒有用,這樣的女人留在我們家怎麼行?她必須得休。」
解芩芸得意的笑道:「我給她列的七出里,她佔了大半。一不順父母,從她杜姨娘進門開始,就沒讓我爹舒坦過一天,我爹哪回不是被她氣得夠嗆。二無子,五年了連個毛丫頭都沒有,就算治好了又怎麼樣,換誰不能生啊。三妒,因為妒忌以一個姨娘的身份獨佔了二哥,差點兒害死了二哥的正妻她的親姐姐,這毒婦。四口多言,就因為她,鬧得我們家這麼多年雞犬不寧的,早該休了她。我二哥要是不休,我就拿着這七出之罪找族裏去。」
顧悠悠與林淺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一個做小姑子的列舉人家的七出……真的好嗎?
「那你二哥是怎麼個意思?他不是最討厭杜大小姐嗎,今日怎麼來了?」
解芩芸哼道:「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大抵是知道了當年一些事情冤枉了杜大小姐,心裏覺得愧疚了唄。」
解芩芸似乎不太願意提起解二公子,說着說着她就端起茶杯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前,看向那窗戶下。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這次的聲音平緩謙恭,那便是香椿回來了。
林淺晴起身去開了門,香椿與解芩芸的丫鬟一道回來。
解芩芸的丫鬟翠竹手上端着個盤子,盤子裏裝的是一些瓜果點心。
而香椿手上則是提着個籃子,籃子裏裝的正是香椿找來的肉。
一隻蒸熟的雞,還有一隻豬蹄。她忐忑的看着顧悠悠,問:「這樣的它能吃嗎?」
顧悠悠道:「自然能,給我吧。」
聞着味兒阿寶就起來了,顧悠悠接過籃子,帶着阿寶到一邊的屏風後面,免得幾個姑娘看着嚇到。
「你就在這裏乖乖吃,下一餐要到晚上了。」
她把盤子一起放到地上,安撫好阿寶,才又回到幾個女孩子中間。
「長公主到……」
樓下一道尖銳的男音,將屋中說笑的幾位姑娘都驚了一驚。
「長公主?杜大小姐怎麼把她也請來了?」解芩芸說。
林淺晴道:「杜大小姐與長公主好像沒什麼交情吧,怎麼能將她請來?」
顧悠悠則是直接起身,站到了窗戶邊上。
燭照國的長公主,不就是代替了靳子衿養在皇上身邊的人?
靳子衿一直在查當年是誰人帶來了她,又讓皇上認定她是肖沁兒所出的孩子。
樓下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周圍站着十幾位帶刀的侍衛,還有侍奉的宮婢。
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從馬車上下來,早有人為她在馬車下安上了腳踏。
女子與靳子衿一般大,也是年近三十之人。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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