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他無法滲入當年的事中,而是對方太過強大,背景也太複雜,強大了他無法撼動,複雜到以他的勢力無法滲透。
謹言慎行,對,是應該謹言慎行。
顧悠悠拍拍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這裏不比清水鎮桃花村,也不比嶺南,這裏是京城。來這裏這麼久了,她不應該總拿現代的思維來思考古代的一些問題,再不融入進去,確實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子衿,你說得對。」她重新攀上他的脖子,說:「我只是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畢竟我在那裏過了二十多年,性情早已成型。不過你放心,我學東西向來快,一定不給你惹麻煩就是。」
靳子衿笑道:「識時務,懂得進退,很好。」
顧悠悠說:「不過你也別得意啊,我贊同你的說法,那是因為我覺得這些小細節無傷大雅,不掉皮掉肉的,我可以做到,但不代表我是個沒底線的人。要是誰對我做得太過了,我同樣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反抗到底。」
「嗯,你是個有底線的人。」靳子衿沒有同她爭論下去,而是將她抱到了床上。
「這麼晚了,你身體又不好,就快休息吧。」
顧悠悠看着那躺在地上可憐的毛筆說:「可我還沒寫完。」
靳子衿皺眉,顧悠悠寫的東西他根本看不懂,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與她有隔閡似的。
他道:「你要做什麼只管跟我說,幹嘛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顧悠悠道:「這事不親力親為不行啊,那可是救咱倆命的東西。玄宗那蟲子定是看得緊,又不能把你和靳子淵丟爐子裏煮,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用我的辦法好一些。」
「你有幾成把握?」
顧悠悠臉一黑,說:「在我做成之前,我討厭有人問我幾成把握。」
靳子衿:「……」
「好吧,睡覺。」
顧悠悠翻過身,道:「這就睡了?你是不是忘了對我說什麼了?」
「嗯,解家的事你辦得不錯。」
「還有呢?」顧悠悠氣呼呼的塞給他一個枕頭。
「皇家的媳婦,成親前會有嬤嬤檢查身體。」
「啊……?」簡直##狗了。
顧悠悠無言以對。
「我不想你落人詬病。」
得……
革命尚未成功,還需繼續努力啊!
……
八角亭的美人垂目顧盼,月光下手持的,乃是一條青色衿帶。那衿帶似乎有些破損,所以她正焦急的等着婢女拿出修補的針線。
「夫人,針線來了。」兩個婢女一人手提一個裝滿各種絲線的籃子,另一個手持一盞宮燈。
「快,拿來給我。」美人小心的放下衿帶,接過籃子,挑選合適的顏色。
另一個婢女把宮燈靠得近一些,方便她認清顏色。
奈何光線實在有限,美人換了幾種相近的絲線,都不滿意,秀眉皺到了一處。
旁邊的婢女小聲道:「夫人,這條衿帶是錦繡城錦家織的絲綿,玉家的滿繡。咱們怕是……修補不好的。」
「錦家,玉家?」美人看這衿帶心疼不已,問:「那你們明早就去錦繡城,找錦玉兩家把我這衿帶修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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