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雪站了出來,大聲道:「既然如此,那第一局就由本小姐向顧大夫討教咯!」
顧悠悠挑了挑眉,心道:直接挑戰?不抽籤了嗎?
得,反正規矩是你們定的。
「二小姐,請!」
顧悠悠小小的身板卻氣度非凡,在她帶着自信的微笑走向棋盤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統領三軍的將領,一個真正掌控生死棋局的執棋者。
靳子衿安靜的坐着,眼睛沒有一刻離過她的身影。
一看顧悠悠這架勢,月如鏡便坐不住了。
又伸手戳了戳靳子衿,道:「師兄,她好像連象棋都會耶,這細作安放得果然大手比。」
靳子衿淡淡的看了一眼,直接起身到了棋盤旁邊。
那個大號的棋並不是給她們走的,而是用來給其他人看的。
兩個侍衛站在旁邊,而那棋下,還有一副用象牙製作的小棋,這才是給她們用的。
只要顧悠悠與月如雪用那小棋走一步,那麼兩個侍衛就會按照他們走的步子移一步大棋,方便後面的人看。
開局不過幾個老套路,月如雪這孩子是個習慣事搶先的性子,沒有問過顧悠悠,直接當先走了第一步棋。
炮平移中路,這是常見的走法,但就此一步就可以看得出她是習慣於萬事搶佔先機之人,這也正好符合了月如雪的性子。
顧悠悠不聲不響間,向前移了一步車。
這是非常規走法,常規走法應該是跨一步馬才對。但顧悠悠想,對付這種急功近利的小丫頭,就應該用這非常規走法,才能讓她看不出自己的套路。
看到這開場的兩步棋,高台上的老夫人嘴角上揚起了笑。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心道:她果然是不會啊,炮平移中路還不快上馬,走什麼矮腳車?這是把中路的卒子送給對手咯?
且這送的可不止是一個卒子,還有一條絕佳的進攻路線。
她們這些棋藝不精的人也不會用這種走法啊,這真是。
月如雪嘴角揚起得意的笑,毫不客氣的就丟掉了顧悠悠的中路卒子。
不吃白不吃,送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下面幾步,也正如她們所預料。
月如雪成攻用雙炮聯營戰了中路,壓着顧悠悠的士相動彈不得,僅僅出動了兩個炮而已,就已經有了掌控全局之勢,似乎是勝負立辨。
她看向顧悠悠,臉上的得意之色怎麼也壓不住。
哼,當真拿這如戰場廝殺的棋局,是一場小孩子玩兒的遊戲?
靳子衿側臉看顧悠悠,卻見她只是神色如常,如沐春風一般閒適,毫無即將輸棋的緊張感,反而他在她的眸中,看到了一切盡在掌控中的自信。
他底下頭,自然也看得出來,當下棋局看似月如雪戰了上風,細看之下,她這雙炮聯營凶的不過是氣勢,而對整個棋局造不成任何威脅。
顧悠悠輕輕笑了笑,纖長的十指慢捻起一枚棋子,輕輕一放,卻在不聲不響間控制了對方半壁江山。
遠處的觀棋人終於笑不出來了,那笑意均是僵在了臉上。
唯獨不變的,是高坐上的月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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