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怪物,難怪了常見她的兩個嬸子還時常被她嚇到。
簡直作孽哦,十七八的少女活生生給折磨成了這樣兒,她能活到半年前才死,也算是厲害。
前一刻她還為自個兒兩世清白被毀,病白菜都給野山豬拱了,罵了靳子矜半天的畜生。這一刻,她不禁有些同情起靳子矜來。
這野山豬得餓成啥樣了啊,才會這麼飢不擇食的對她這樣的怪物下得去口?
一會兒後,屋中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有燒火的噼噼啪啪聲,看來,靳子矜是進屋做飯去了。
他窮得只有一間茅草屋,屋中左邊有一張床,中間用一個竹子編制的隔板隔開,屋子的右邊,便是一個不大的灶台!
滾滾濃煙從茅草屋裏冒出來,感覺像着了火!
顧悠悠微微皺眉,對她的早餐深深堪憂!
好吧,在人家這兒就別挑剔了,等着吃喝現成就行,不管怎麼說,能好好吃一頓也算不錯。
不多時,就將靳子矜從屋內出來了,手上搬了張不大的桌子,竹子做的。
這屋後的大山裏有大片的竹林,所以這蓮花村裏的村民們,家家都有會做竹子手藝的人,看起來,靳子矜也不例外!
他放下桌子,對顧悠悠道:「屋裏暗,我們就在外面吃早飯吧!」
「嗯?好好!」她巴不得呢。
顧悠悠看着他熟練利索的將兩碗清粥端出來,還有一疊野青菜。
他自顧的端起其中一碗,幾下就喝下了肚子。顧悠悠雖然病着,也不慢。她多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啊,可憐的,好像從她穿越到這裏後,她就沒有一頓吃飽過。
兩人幾下就把兩碗清粥干成了空碗,靳子矜詫異的看了一眼顧悠悠放下的空碗,又起身,再裝了一碗。
這次這一碗卻不是滿的,只有半碗。顧悠悠正想埋怨一句小氣,卻見他自己的碗仍舊空着,便什麼也沒說。
靳子矜這兒不是顧家,他窮成這樣子,想來,是沒有了吧!
好吧,既然這樣,她也就不客氣的把剩下的半碗稀粥喝了下去,又夾了一筷子菜!
她是病人,當然得多吃點兒。看靳子矜這人高馬大的,少喝一碗半碗的沒什麼區別!
顧悠悠如願的在外曬了近兩個時辰的太陽,看着靳子矜忙前忙後的打掃屋前屋後,還洗了衣服,嘿嘿,活了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洗衣服!
等靳子矜忙完了,已是正午。
他向顧悠悠走過來,說:「中午的陽光太強,你一時還不能適應,我送你回屋吧!」
不等顧悠悠答應,他便連人帶被子的將她抱了起來,徑直往屋內走。
顧悠悠:「……」為什麼明明每次都用與她商量的語氣說話,卻不容她反駁,直接做出決定?
她半年沒看到太陽了,就想多曬一會兒呢?
農家人每天只吃兩頓飯,為了省糧食,中午是不吃的,所以午飯就不用想了。
顧悠悠早上只吃了一碗半的稀粥,到了正午已經餓了,但沒辦法,就連顧家也是偶爾活重的時候有午飯吃,更別說窮得叮噹響的靳子矜家裏,他肯定不捨得給她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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