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是!」卓青笑道:「要是靳師兄找到了,自然不可能還在這小鎮之中,早回山了才是。只是靳師兄所尋之物究竟是何物?說出來,指不定師弟我還能幫着找上一找呢。」
靳子矜拱了拱手,立馬笑道:「如此,我便不客氣了。我要找的東西……自然是道家至寶——幽瑩珠。」
此話一出,兩個裝模作樣甚歡的人再裝不下去了,安靜的小院中空氣凝滯,只有慢慢熬着藥的小爐子裏還有柴火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
顧悠悠與阿寶如同這院中的一草一木繼續被忽視,兩個男人互相對視着,一個面帶笑容,一個沉如寂夜。
卓青似乎沒有想到靳子矜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他找的就是幽瑩珠,又或許太過突然,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靳子矜還是嘴角含笑的樣子,就像那幽瑩珠是一顆普通的珠子,毫不在意。
可能讓天宗大師兄花費數年之功所尋之物,又怎麼會是普通的珠子?
阿寶回過頭來看了顧悠悠一眼,顧悠悠輕輕撫摸它的額頭,對它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既然人家把咱們當透明,那咱們就安靜的做一個透明。
只是她有些好奇,到底是她重要一些呢,還是他們口中的道家至寶幽瑩珠重要一些。
有些意思,明明這個叫做卓青的男人就是為她來的,現在又扯上了別的。也許對他來說,那幽瑩珠更加的重要。
「哈哈哈……靳師兄真是會說笑。」卓青突然的大笑打破了平靜,但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失了平靜,顧悠悠卻琢磨出些箭拔弩張的味道來。
這對她來說太不是好事了,這房子可是她租下的,付了一年的房租,他們要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倒霉的可是自己。
「怎麼能是說笑。」靳子矜斂起笑,淡淡的說道:「除了幽瑩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浪費六年的時間?」
卓青也斂起笑,是啊,除了幽瑩珠,有什麼東西能值得靳子矜浪費六年的時間?
這一點兒都不好笑,但他除了笑,還真不知道幹什麼。
難怪了靳子矜失蹤了幾年,難怪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原來是找幽瑩珠來了。
但是……「幽瑩珠已經失蹤了多年,靳師兄,怕是不好找啊!」
「自然是不好找。」靳子矜沒有否認。
「你呢?也是來找幽瑩珠的?」靳子矜又問。
「自然不是。」卓青說,又長出了一口氣,面上帶着些慶幸,說:「還好不是,不然,我就可以直接回去向師父領罪了。靳師兄要的東西,就算找到了,我卓青也帶不走,那必須我們大師兄或者師父親自出面才行。」
靳子矜勾直了嘴角,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找各的,各不相干。今日你來,也算是跟我打了個招呼,請便吧!」
「不!」卓青立刻擺手,看向了一直被他當透明的顧悠悠。
顧悠悠冷笑,還是來了。
靳子矜饒有興致的看向卓青。
「靳師兄,師父讓卓青找的東西已經找到,只要靳師兄給師父個面子,卓青今日便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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