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的神色一點點沉下去,當真是心如磐石。
「當然不會!」顧悠悠低聲的說:「我跟你又沒仇。」
靳子矜走得並不遠,她相信他聽到了。
我願意相信你,可是你為什麼不解釋你有着高超的醫術,懂得奇異的治病方法,還寫得一手好字。
你一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本事,只是還沒有表現出來,而這些,都不是顧家那個養陰的小丫頭做得出來的,你又為何不解釋?
他卻不知,顧悠悠根本沒辦法解釋。
……
餓了一天,滴米未進,餓得顧悠悠覺都睡不着。
這奇葩的風俗,說是要下葬後家屬才可以進食。
翻個身,看到靳子矜睡得正香。
他肯定偷偷吃東西了,討厭,居然沒給她留一點兒。
顧悠悠翻身下床,套上衣服。
家裏的鍋碗瓢盆乾乾淨淨的,是才清洗過的。他果然吃了,而且半點兒沒給她留下。
半夜三更的,別想找到吃的東西了,除非是顧家靈堂里的供餅。
去,一陣惡寒,她還沒有餓到那種程度。
寂靜的小山村,不時的傳來蟲鳴,還有遙遠的山脊有人說話的聲音。
有人說話?
顧悠悠一個激靈。
半夜三更里,荒山野嶺的,誰會在這時候說話?
要不是她耳朵靈,又住得靠山,還是安靜的晚上,她也是聽不到的。
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並聽不真切。
反正餓得睡不着,顧悠悠決定小心的靠近一些,說不定就能聽清楚了。
「事沒辦成,你還敢問我要銀子!」許是因為惱怒,這個聲音有點兒大,所以顧悠悠聽清楚了。
等等,這個聲音還有些熟悉。
她想再接近一些,卻是不能。
她在一個山坳的對面,如果想再近,就得下到山溝里,再去說話人所在的山頭。
容易被發現,太危險了。
另有一個人在與那個人說話,但聲音太小,顧悠悠聽不清。
「我說過,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可現在事成了嗎?她跟個男人跑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沒告訴我們。」
聽得雲裏霧裏的顧悠悠:「……」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的。不過好像有點兒意思,哪家的姑娘這麼有勇氣跟個男人跑了?
另一個人低聲解釋着什麼,惹得那人更加憤怒。
「我們當年可以見你機靈才找上你的,消息被截,你就沒有別的辦法把消息傳出來嗎?哼,說到底,還是你辦事不力。想要銀子,就拿出點兒誠意來,你圖財,我們要的是人。」
越聽越玄乎,好像不是為追姑娘而來的。
正在顧悠悠沉思之際,一隻大手輕輕拍在她肩膀上,這深更半夜的,嚇得她一哆嗦,驚叫一聲。
聲音並沒有傳出來,另一隻大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看到這雙手的主人,顧悠悠才松下一口氣。
話說人嚇人嚇死人,可一點兒不假。
丫,快嚇死她了。
「你怎麼來了?」顧悠悠小聲的道。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你又在這裏做什麼?」靳子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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