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一襲話出,全場群眾神色各異。
那些不信她的人看怪物似的看她,覺得她這是在開玩笑。
做大夫的免費看診?那不是虧嘛。而且還每月免費看三天,不定時的還得免費,還要免費送藥?在嶺南立足多年的老字號醫館尚且沒有這麼做的,你一個外來戶,也不怕風大閃到了舌頭。
而那些信她的人,心中欣喜萬分,便已經忍不住想躍躍欲試了。
一個小伙子怯生生的走上來,道:「大夫,真免費看病?」
顧悠悠敲了敲那寫着懸壺濟世無償看診的牌子,道:「自然是真免費,不然你砸了我這塊牌子。」
小伙子立馬雀躍起來,說:「大夫,您給我看看,前夜裏我趕夜路,又淋了雨,有些打噴嚏,流鼻涕。我本來是不打算去看的,忍忍就過了,既然你這兒免費看,我就來試試。」
「自然可以,請!」顧悠悠退至看診台,穿上一件藍色的長衫,戴上口罩。再放一個小枕頭似的墊子在桌上,示意小伙子把手伸過來。
外面的圍觀群眾們伸長了脖子,他們頭一次見着這樣的看病方式,所以議論紛紛。
「她幹嘛又套了件衣服?不怕熱嗎?」
「是啊,她還蒙面,這是什麼意思?」
自認為知情人道:「人家到底是個女子,拋頭露面的不好,遮起來才挺好的。」
眾人恍然大悟。
「是啊,那寬大的個袍也是為了遮擋她曼妙的身姿。」
……已經被曲解得沒邊兒了。
「她一個女子行不行啊?」
「哎喲,你看她摸那小伙子的手了,聽說旁邊那人就是她丈夫,居然能眼睜着自己的妻室摸其他男人的手耶。」
「人家那是懸壺濟世,醫者仁心,你瞎嚷嚷啥呢,一會她不免費看診了。」
對於這些話,顧悠悠只是一笑置之。
思想上的轉變,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辦到的。身為一個女子為醫,是她沒辦法改變的,能改變的便是用自己的能力來證明,女子不比男子差。
看完小伙子的情況,顧悠悠提着細小的毛筆寫下一排排漂亮的小楷。
這是為了方便別人看。
「大夫,我這要緊嗎?」
顧悠悠寫好,說:「沒什麼大礙,你的風寒並不嚴重。如果想好得快一些呢,就拿着我這個藥方去抓藥,吃一貼,一日三次即刻。若是不想抓藥,你回去後注意保暖,就多喝熱水。年輕人體質好,不用吃藥也能好。」
小伙子一臉驚訝,道:「我得了風寒,不用吃藥,只注意保暖,多喝熱水就能好?」
顧悠悠說:「你這是輕微的風寒,自是可以好的。但假如沒有控制好,如果嚴重了,就得要抓藥了。」
小伙子一臉的狐疑,怪異的道:「那我就聽大夫的,回家多穿件衣服,再多喝些水。」
顧悠悠點點頭,「這就對了。」
他收起顧悠悠寫的藥方,道了謝,便走了。
出了門,有圍觀的群眾忙拉住那小伙子問:「怎麼樣啊,會治病嗎?」
那小伙子神情有些複雜,說:「不好講。」
「不好講?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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